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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下后,总攻和老七两人被押下车,两人脑袋上系了个黑色塑料袋,只隐约看得见脚下的路,除此之外,什么东西都看不清。
总攻被提着走上楼梯时还被绊了一下,老七登时责骂前面那个男人,“你给我悠着点!别把他的手给摔伤了!你知道我队员的手都买了多少保险吗?!”说到这,他顿了顿,“虽然才买了一个月的保险,但是!已经生效了!”
“……”
几个男人沉默着扫了他一眼,似乎不太理解为什么刚刚一拳没能把他揍成哑巴。
总攻担心队长这句话引得那些人不快再打他撒气,回头看了眼,然而隔着黑色塑料袋,看什么都模模糊糊的,根本都看不清人在哪儿。
“赶紧走!”那几人没敢耽误时间,毕竟都到楼下了,他们推着老七和总攻的肩膀,把人推进去之后,大门关上,随后沿着楼梯,把人送到了二楼一个房间门口。
总攻进去后,老七的脚步刚要往前,就被人拦住了,那人推着他往另一扇门的跟前走。
老七登时变了脸色,“什么意思?你们?”
“上面是这么交代的。”边上人很敷衍,把另一扇门打开,把他往里一推,随后关门锁了起来。
老七手被绑着,只能拿肩膀和脑袋去撞门,然而没人理他。
“开门!开门!”他一直没想明白那群人抓总攻是几个意思,绑架却又不要钱,倒像是……只要人。
他突然想到别的,整张脸都白了几分。
“操!他妈的谁敢碰他一下试试?!劳资把你们皮都揭了!你们赶紧把门给我开了!”
没人回应。
“总攻!”老七根本不敢想象总攻在另一个房间里遭遇了什么,他喊了这几声已经把塑料袋里的氧气耗尽,整个塑料袋都贴在他嘴巴和鼻子上。
他张嘴咬开塑料袋,如果换做以前,他根本不会用自己的嘴做这么恶心的事,但现在人命关天,他也想不了太多,费了半天劲咬开塑料袋后,他能看见整个房间的结构,大概是会客室之类的房间,只有一张茶几和几张沙发,除此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
不,还有个窗户。
老七走过去,用脑袋把窗帘挪开一条缝,然而外面漆黑一片,连鬼都看不见,根本别想透过这扇窗户去求救。
老七有些挫败,但一想到总攻还在隔壁不知道遭受着什么痛苦,他整颗心就像被人架在火上烤一样。
他用牙齿把窗帘全部拉开之后,随后四处找东西看能不能把后面的绳子解开,总攻还在等着他去救,老七急得浑身是汗,终于,被他在洗手间发现了一只刮胡刀。
总攻被人关在了隔壁的房间里,房间里坐着个人,正是那位之前在森林温泉见过的廖明。
此刻,廖明穿着浴袍,边上的红木茶几上放着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
他让人打开总攻脸上的塑料袋后,就端着一杯红酒慢慢走过来,将酒杯递到总攻嘴边,“一直想跟你好好认识,但是没什么机会。”
总攻手被捆在背后,闻言只是讥讽地看着他说,“原来你都是这样认识别人的。”
廖明像是才发现他的手被捆住似的,皱眉冲边上那几人说,“不是让你们请过来吗?这他妈叫什么请?还不赶紧把人松开!”
那两人立马给总攻松了绑。
总攻松开手的瞬间就朝其中一个男人嘴角揍了一拳。
其他人立马拦住他,似乎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苍白柔弱的男人怎么会突然发狂,还打得这么用力。
但是总攻揍完人就没再动手,只是安静地被边上那人钳制着。
廖明看明白了,瞪着被揍的那人说,“你对他动手了?”
那人被揍了一拳,却也没表现出怒火,只是捂着嘴角摇头,“没有,我没有打他。”
确实,他没有打他。
但他打的是队长!
总攻不会跟他玩什么字眼游戏,只是冷笑一声不说话。
廖明转身把高脚杯放在茶几上,回过身就踹了那个男人一脚,“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要把人毫发无损地带过来,你竟然敢擅自打他?!”
“我没有——”那人还要辩驳,就被廖明一脚踹出了房门。
廖明整了整浴袍,看着总攻问,“这样满意了吗?”
总攻偏着头,没说话。
“来,喝杯酒。”廖明把高脚杯再次拿到手里,递了一杯到总攻面前。
总攻没接,只是问,“我的队长呢?”
“哦,你说跟你一起来的那个是你队长?”廖明笑,“放心,明天过后我就把你们全都安全无恙地送回家。”
明天过后?
总攻咀嚼着这个字眼,只觉得恶心。
眼前的廖明四十上下,五官端正,但难掩老态,特别是皮肤松弛,虽然没什么小肚腩,但胸口袒露出来的皮肤已经出现了点点黑斑,像是老年人身上特有的斑点。
“来,喝一杯,放松放松。”廖明半强迫地把酒杯塞进总攻手里,顺势摸了把他的手,“皮肤真好,滑不溜秋的。”
总攻手腕抖了抖,差点忍不住把酒杯往他脸上泼。
如果说到此刻为止,他还不明白廖明的目的的话,那他就真的是蠢了。
只是他好奇的是,廖明是把他当成男人还是女人?
他应该没有发现他是女人,所以说……所以说……廖明喜欢的是男人。
年轻的,皮肤白的,男人。
他这样定义。
“喝啊。”廖明看着他。
总攻把酒杯靠近嘴边轻轻抿了一口,杯里一定有东西,或许是什么助兴的药,当然,他不敢保证,一会过后,廖明还能不能“兴”得起来。
“你出去吧。”廖明跟门口的保镖说。
保镖有些迟疑地看了眼总攻,似乎担心他下一秒就要揍到廖明脸上。
“没事。”廖明放心地说。
他很自信,总攻只要喝了杯里的酒,哪怕只喝了一小口,待会也只能软软地躺在那任他摆弄。
“坐一会?”关上门后,廖明轻轻托着总攻的肩背,把人推到沙发跟前,“多大了?”
看起来像是要闲聊的派头,语气和神色都十分温柔。
“20。”
“年轻真好……”廖明慨叹地望着他,“你看你的皮肤多好,身材也好。”说着走了几步坐在总攻边上,伸手就要去摸他的胸口。
总攻伸手拿起茶几上的那瓶酒,往廖明脑袋上就是一砸。
“砰”地一声响。
酒瓶炸裂开来,门外的人听到动静全部赶了进来。
只看见廖明站在那,捂着血流不止的脑袋,表情阴暗地盯着总攻。
“我诚心诚意想和你做朋友,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他问。
保镖们赶紧找了毛巾给他,廖明拿着毛巾捂住受伤的脑门,因为眩晕,他又重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总攻手里的碎成半截的酒瓶还在往下滴着水,他依旧攥着瓶口,拿开花的那头冲着廖明说,“别费那个劲了,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看着跟小绵羊似的,没想到是只小狼。”廖明捂着额头喘了口气。
边上的几个保镖上前夺了他手里的酒瓶,把他反手压在沙发上,看着廖明问,“怎么处置?”
廖明挪开毛巾,盯着上面鲜红的血嘶了口气,“酒,那边的酒都拿来,灌他喝下去。”
三个保镖分头行动,两个按住总攻,一个去拿酒。
总攻趴在那扭着头不喝,却被人按住了肩膀,另一只手扣住了他的下巴,逼迫他张嘴,另一人把瓶口直接捅进他口腔里开始倒。
总攻是天生的一杯倒,不能喝酒,更不能喝这么多的酒,一瓶酒灌下去后,总攻捂着喉咙跪在地上咳嗽,试图把酒吐出来。
然而,保镖已经拿着另一瓶酒过来了。
总攻挣扎得厉害,而且身体反应似乎也大,开始趴在一边呕吐。
保镖又把人弄到洗手间,拿了水冲了一遍,随后提着湿漉漉的人走了出来。
一番折腾,总攻已然醉了,身体软软地被拖着扔到了地上。
廖明站起身,把他拉了起来。
刚刚看瓶口塞进总攻嘴里那一刻,廖明就有了欲望,此刻直接推开保镖,把总攻拉到跟前,随后掀开了浴袍。
总攻的脖颈被迫高高仰着,廖明看了片刻,摸了摸他的脖子,没摸到喉结,还笑了笑,“长得这么好看,怎么连喉结都没有……”
总攻头发上还滴着水,身上也湿漉漉的,廖明大概不喜欢湿漉漉的黏腻感,皱眉说,“怎么都弄湿了。”
保镖们已经动作迅速地将总攻的外套和卫衣全部脱了下来。
有那么片刻,总攻想伸手挡住,但是他没有力气,手指软软地抵抗着那群人的手,收效甚微,他听到了倒吸气声。
这个时候,他把目光投向了面前的廖明,终于看到了他变了脸的神色。
“怎么是个女的!?”廖明恼火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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