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四走到最后一个后面,那人回头看了他一眼,“你也好这口?”
莫老四知道他指的什么,含糊应了声。
那人以为他不好意思,还笑话他一句,“这有什么,放开点,出来玩就尽兴,再说了,在这玩又不犯法……”
他最后一句说得又轻又低,却是提点了莫老四,因为他从没上到过二楼,以往的活动,还有赌博麻将桌,他一般刚进来就被人拉到了桌上,骰子麻将扑克,也就是换了个地方赌,根本没想过这地方其实是游走在法律边缘的。
黑衣人检查速度不快,细致得几乎把内裤边角都摸了个遍,莫老四被前后摸完,有些无奈地看了黑衣人一眼,“兄弟,我差点就硬了。”
黑衣人,“……”
之前跟他搭话的那人拍了他一巴掌,“我刚还说你害羞呢,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兄弟,算我看错你了。”
“……”
一行人跟着主办方往前走,主办方打开一扇门,七八个人伸头进去,莫老四也把脑袋伸过去,就见一个女孩子光溜溜地在房间内来回走动,身体似乎还未发育完全,个头也很小,头发不长,刚刚盖到肩头,因为瘦弱,脊骨都清晰可见,听到门口的声音,惊恐害怕的目光投了过来,随后双手抱着肩膀,怯懦地蹲到了角落里。
莫老四眼神一凛,这女孩不是自愿的。
有个人举手,“我要这个。”
主办方拍了拍他的肩,“去吧。”
随后带着接下来的人打开第二扇门,和第一扇门看到的一样,这些女孩年纪都不大,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发育,一双眼睛除了害怕就是惶恐,有个甚至怕得浑身发抖。
但还是有人留下,随后门被关上。
莫老四越往前走,心越凉,三楼一共多少个房间,一共多少个女孩子,他如果这时候出手,能救走几个?
走到第六扇门,只剩下莫老四和那位戴银质面具的男人,主办方打开门,门里的女孩嚎啕哭着,她求救似地目光看着莫老四,声嘶力竭地哭喊,“放我出去——求求你——放我出去——”
莫老四刚要开口,就听戴银质面具的男人说,“这个我要了。”
随后是下一扇门。
主办方掏出钥匙开门的同时,冲莫老四似笑非笑地说了句,“想不到你也好这口。”
莫老四这才惊觉对方竟然认出他了。
“紧张什么,你的请柬是我亲手发出去的。”那人解释。
莫老四:“为什么?”
“听说,你和你老婆相处不太愉快,想着,你可能是同道中人。”那人打开门,冲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果然。”
赤罗的女孩扒在窗户跟前,流着泪冲他喊着,“不要过来——”
主办方临走前跟他说,“桌上有药,有水,有工具……如果制服不了,就按铃。祝你今晚玩得愉快。”
吸血鬼面具下露出细尖的牙齿冲他笑了笑,随后笑着走了。
莫老四关上门,冲女孩说,“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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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放这了。”唐玄把自己的休闲卫衣拿到洗手间外面,挂在门把上的袋子里,“你简单洗洗就算了,别摔着了,万一死在我家洗手间里……”
他话没说完,洗手间的门突然开了,半雪裹着浴巾走出来,拿起袋子里的卫衣,放在鼻端闻了闻,有股淡淡的薰衣草的洗衣液味道。
唐玄倒是注意到,她身体匀称,像是个体操选手,四肢都有肌肉,特别手臂,微微使力,有小块的肌肉,很富美感。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女人有肌肉,不由得有些好奇,“你这是自己练的?”
半雪却没理他,拿了卫衣又关上门,她并没走远,就站在一门之隔的地方换了衣服,唐玄忘了告诉她,洗手间的门是半透明的,是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
他撇开脸,虽然对方是个生过孩子的单亲妈妈,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半雪换好衣服出来,黑色的卫衣很宽大,穿在她身上刚好到大腿的位置,她一步一步瘸着腿出来,唐玄看着她说,“喂,你这样搞不好真的会残了。”
半雪不说话,正要经过他的时候,肚子发出叫声。
“……”
唐玄瞪着她,“你这个点还能吃东西?”
半雪问,“厨房有菜吗?”
唐玄无奈扶额,“别想了,家里没人做饭,我点外卖,你要吃什么?”
“素面。”
唐玄无语了,“我请客,你别客气,想吃什么尽管开口。”
“加煎蛋。”她竖起一根手指,“一个。”
“……”
外卖店果然还有没睡的,不过大多是烧烤和水果店,以及二十四小时超市,唐玄没找到面店,直接点了一些烧烤,又备注店家要了一份加煎蛋的素面,以及备注多给一百元。
唐玄收拾了客房出来给她睡,随后示意她,“底下外卖的来了,按一下这个给他开门,然后按这个开关,开门。”
他做了两遍示范,看半雪点头表示明白,这才进了自己房间睡觉。
他实在太困了。
半雪坐在沙发上等外卖,她还想打个电话给小石头,又觉得这个时间点有点晚了,索性作罢,唐玄的屋子很干净,和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差不多,带着几分潇洒和不羁,墙上有绚丽的涂鸦,色彩浓重,黑与白,蓝与红,地板是深咖色,窗帘是白色,茶几是古木做的,看得出年轮,中间镶嵌了玻璃,设计独特而又吸睛,沙发是格子型深卡其色,拖鞋是直男式的纯色,纯白和纯黑……
这间屋子里,没有半点女人的痕迹。
半雪决定过来住的时候犹豫了一瞬,但是想到唐玄既然同意她过来住,那么必然上次见到的那个女人并没有住在这,于是她才放心地跟了过来。
她不能住医院,更不能住酒店,会被他们……找到。
外面传来门铃声,半雪立马瘸着腿去开门,门打开后,她才有些惊讶地愣在那。
门外是长歌。
“唐玄……”长歌面色跎红,她双眼也是通红,门一开就往里跨了一步,迷离的眼睛看见一双细长的腿,混沌的脑子隐约清醒了一瞬,她抬头看到半雪,当即酒醒了大半,撑着门框反应迟缓道,“不好,意思,我,我好像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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