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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瑞泰见张辰还能这么轻松,不是很担心的样子,对他的这份镇定也是另眼相看,既然人家主动问了,那就是不在乎这些,就道:“张先生,这个我也不大说得好,但是这样的黑的确不是好现象,毕竟是散的太厉害了啊。”
张辰呵呵笑了一声,看着切面对他们说道:“吴先生,卢哥,你们是不是看这片黑色其浓如墨,认为他会渗进去很深呢?没错,的确是很深,但是这并不是坏事,因为这片黑是一片活黑。”
“活黑,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活黑和死黑能够分辨出来吗?”卢俊义对张辰的话有些不太明白,他知道张辰的能力出众,可没想过他连活黑和死黑都能分辨出来,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吴瑞泰也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他见过不少的黑雾,可从来没有分清过死黑和活黑,他也想知道知道张辰是怎么做到的,这也太神奇了一点。
张辰摇了摇头,活黑和死黑的确是有区别的,他也是通过意念力才知道,但是找到问题之后就很容易看出来,下次再遇到黑雾,他一样还得靠着意念力的帮助去确定,单靠眼力目前还做不到万无一失。所以,即使告诉了他们,再次见到的时候他们一样分辨不出来,索性忽悠他们就算了。
释放出意念力,对切面做了一点轻微的破坏,但是不经他指点却又看不出来,接着对二人笑道:“吴先生,卢哥,你们来看,这片黑是成扩散状的,而不是向内集中。这样的黑会让里边的绿随着它走出来,这就是所谓的‘绿靠黑生’,反之就是吃绿的死黑。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有些黑就没办法看出来,但是,遇到黑总不全是坏事。对于赌石来说,乐观的心态也很重要,死黑虽然吃绿,但不能让它把人的心态也吃了。”
“张先生,吴某是真的服了。你不但看毛料看得准,还能在这里边看出道理来,虽然是赌石,但是把赌字拿出去之后,的确能够再进一步,句句禅机啊。”吴瑞泰仔细看过了切面,果然是有不同,对于张辰的这番道理也深以为然。
卢俊义也是彻底服了张辰,不单是能够在赌石上玩出门道来,还能把这件看似复杂的事看穿看透了,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遇到了表现不好的毛料,都会习惯性的产生一种排斥,用之前的经验去断定里边不会有好内在,而忘记去观察毛料还会不会有其它不一样的地方。同样的问题遇到几次之后,就会形成一种自以为的经验,不再去探寻可能发生的变化;在反常的事情出现之后,就会归结为运气,这已经是赌徒的心理了,实在要不得。如果能够把赌这个字抛开,用专研的态度去找出问题的根源,自然就会发现更多以前所不知晓的秘密,看来认真的态度也是一项技能啊。
张辰虽然没有实打实的告诉两人事情的真像,甚至还忽悠了他们一把,但是这个道理确是真的,赌性太重的人势必会把很多事情归到运气的好坏上,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习惯。
其实,只要把赌的部分剔出去,就只剩下研究的部分,自然就离真像更近了一步,这个说法放倒赌石上面,那就是离毛料里边的翡翠更近了一步。
法不传六耳,这可都是很宝贵的知识,是以三个人说话的声音都压的比较低。围观的人群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不过绝大多数人都一致认为这块毛料要垮,三人之间的谈话也被认为是对解垮之后的议论。
众人心理都生气一种遗憾和惋惜,看来谁也不能总是一帆风顺,这么好的一个局面,眼看着就被生生掐断了,看来这个年轻人的好运气也用的差不多了。
宁琳琅也有些担心张辰,师兄从来没有失败过,如果这次解垮了会不会受到打击呢,他的自信心会不会有动摇呢。带着浓浓的不忍,走上前去安慰张辰,道:“师兄,是有什么不合适的吗,你也别太在意,神仙难断寸玉,你的表现已经是最棒的了,我永远都为师兄骄傲。”
张辰能够感到宁琳琅话语里深深的担忧,此时真想抱着她好好的吻上一气,他手上有灰尘和泥浆,不能碰宁琳琅,就笑着说道:“傻丫头,谁说有问题了,我们只是在研究这块毛料的表现而已,师兄什么时候失败过,你要对师兄有信心嘛,这里边将会是一块顶级翡翠。”
安抚了宁琳琅,张辰继续解石,这下卢俊义和吴瑞泰也信心大增,脸上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担心,反而换上了期待的神色。
观众们也明显感觉到了他们的变化,难到这其中还有什么说法不成吗,刚刚还愁云惨雾的,不大工夫就全都阳光明媚了,实在想不通。
电视台的摄像机依然运转着,记者虽然不懂赌石,但是看刚才吴瑞泰和另一个助手的表情就知道,明显就是情况不大妙的样子。可是在张辰和两人做了交流之后,他们那种凝重的表情就消失不见了,看来这个毛料主人还真是有点能耐。
张辰是谁他并不知道,但是他认得吴瑞泰啊,那可是大人物,缅甸的吴氏家族在军政商三界都很牛势,这次的公盘其实就是军方的一次公盘,吴瑞泰就是代表家族来参加的。他在缅甸的翡翠行业是很有名气的,也是一个赌石行的高手,以他这样的高手都要给这个人做助手,而且好像很尊敬的样子,这人一定不是一般的人物。
很快,这块毛料的皮层就全部切掉了,剩下一个不是很规则的黑色长方体,差不多两个立方分米的样子。张辰抬起刀片,换上了砂轮开始擦那些黑色的雾层,雾层很薄,略一打磨就露出了里边的颜色。
虽然擦面还没有很大,但是并不妨碍卢吴两人看到下面的颜色,一抹极其浓艳的绿色。那绿色就像是盛夏的树荫,让人看一眼就会产生清新和舒畅的感觉,浓而不腻,艳而不妖,正是所有绿色中最正的那种,没错,就是帝王绿。
吴瑞泰看着这起死回生的绿色,脑海里却出现了承经大师的那句话“他是佛祖的使者”,是啊,如果不是佛祖的使者,又有谁能够做到这样呢。执最古老的礼仪敬拜佛祖,标下所有人都弃之如敝屣的毛料,并且从中解出超级翡翠,这一切仿佛提前安排好了一样,除了佛祖的大能,又有谁能够做到呢。他现在越发的对张辰有些恭敬了,都在想是不是要把张辰请回到家里去,让家里的那些长辈和军政商界的人物都见见这位佛祖的使者,……。
就他琢磨的这阵儿功夫,张辰已经把雾层擦掉一半多了,细腻而透亮的翡翠也冲破黑雾的包裹钻了出来。这下卢俊义也呆住了,张辰今天是被玉神附身了吗,怎么连连暴涨啊,从第一块的巨型翡翠,到后来的祖母绿一种三色,接着就是玻璃种苹果绿和阳绿的荧露玻璃种,现在又解出一块玻璃种帝王绿,这,这不会是幻觉吧?
用手背狠狠地搓了搓自己的脸,并没有麻木的感觉,又揉了揉眼镜,果然有一点酸困,眼珠子在里边转了几圈之后,睁开眼睛一看,还是玻璃种帝王绿。太神奇了,实在是太神奇了,解了五块毛料,就有四块出了玻璃种,另一块油青种的还是巨型超级翡翠,太妖孽了吧,哪儿说理去啊。
卢吴二人对于张辰已经是完全的无语了,接下来就同时看向最后那块还没有解的毛料,这块该不会也出玻璃种吧,都已经帝王绿了,难倒还不够吗?
看着那块毛料,两个人的想法都是差不多的,这块毛料上有一条大大的裂,而且还延伸了进去,还有一头出现了糟糕的蟹爪绺,泛着灰蓝色,表现算得上差到一定程度了。可是两人现在谁都不会小看这块表现差劲的毛料,按照张辰一贯的表现,越是表现垃圾的毛料,他越是能解出超级大涨来,甚至是惊天大涨。
到了这个时候,两人甚至还对这块表现很差劲的毛料很是有些期待,期待着这块毛料在张辰的手里再次上演起死回生的大逆转,今天的解石已经在很大程度上颠覆了两人对于赌石的理解,甚至开始有些怀疑,之前所奉行的一些老辈人传下来的相玉知识和经验,那些还是正确的吗?
“我的天呐,玻璃种帝王绿,今儿是咋的啦,玉皇大帝家里玻璃打碎了吗,要不这小伙子怎么就和玻璃种卯上了呢?”观众中有人嚷嚷了一句,也让所有人知道里边又解出一块玻璃种翡翠,还是玻璃种帝王绿翡翠。
乱,完全哄乱了,从来没听说过有谁在一天之内解出四块玻璃种的,而且还是一块比一块高级,给别人留条活路好不好,难道说从此以后玻璃种就要开始不稀罕了吗。
有关注张辰的人就问了:“这解石的小伙子是什么人啊,也太牛了点吧,会不会是什么翡翠世家的子弟啊?”
旁边一位见多识广的缅甸公盘老玩家答道:“这小伙子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不过那边拿着水管子给他打下手的那位我倒是知道,他就是缅甸的翡翠矿场大户吴瑞泰,他们家族可是缅甸最有实力的家族之一。不过这个小伙子不像是缅甸本地人,我看着倒像是国内来的,另一位给他打下手的好像就是天美珠宝的少东家,他们应该是一起的吧。”
这会儿,最难受的就是那位花衬衫了,早想好了一大堆的说辞,想要趁着张辰解垮的机会说出来,好好羞辱羞辱他。居然解出这么多高品质翡翠,让我跌尽了脸面,简直就是不可饶恕嘛。
谁知道等来的不是解垮,而是再一次的超级大涨,幸亏那些话刚刚没有一时嘴快说出来,否则现在更跌面子,可心里的怒恨和怨气却越积越盛,真是快要给他气死了,难道这就是我的命吗,怎么这么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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