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不知道又是哪股风抽住了,前段时间是不分段,这下又来个重篇的,郁闷到极致也就是这个境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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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虽然不是馋酒之人,但是对于陈年佳酿也是不会拒绝的,在叫来货运公司装车的时候就给仰给自己车上搬了一箱,同时也给张湄车上装了一些,胡云峰对这些美酒估计也没什么免疫力。至于其他人,以后每人少量送一点就好了,这些酒事关汉府酒店的经营,可不能甩开膀子喝。
新房子已经完成改造了,这些酒就暂时放在那里的地下一层,得空还得好好处理一下,找个合适存酒的空间,就这么放下去可就全毁了。
酒的保存可是有一定门道的,相对的湿度和温度,空间环境,空间高度,通风状况,以及酒瓶或者酒罐所处的外在环境,应该放在怎样的粮食里边,一年四季的温度有分别应该是多少,讲究多了去了。而且不同的酒需要的环境也不相同,这些工作都是需很多精力和金钱的,张辰倒不怕花钱,羊毛出在羊身上,花多少钱最后都会有顾客来买单,最重要是能够把这些酒保存好了。
忙完了这一通就往马三立厂里赶,到了已经是四点多了,马三立正准备给张辰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来呢。
看着工人们把一件件连伤带损的古典家具搬进厂门,马三立站在门口摇着头,长吁短叹的好不难受,这么漂亮的家具怎么就弄成这样了呢。在马三立眼里,这些古典家具就是一个个亭亭玉立的婉约美女,试想谁会忍心对一个美女动手呢,更别说在美女脸上掐烟头了。
把家具搬进去,马三立就带着张辰去看他的家具。成品库房里打着几十盏高光灯,这里是进行最后一道工序的地方,在这里上过了桐油之后,就是可以出售使用的家俱了,张辰的那一百多件家具就摆放在这里。
张沐最近研究古玩已经入迷了,对于古典家具也有了一些了解,看着这些美轮美奂的仿古家具,完全没有了当初她第一次到这里来的时候那种不屑的心态,而是认真的端详着每一处精致的雕工和完美的接连,已然能够看出一点门道来了。
马三立看着这些家具也有些兴奋,这批家具可以说是他手里出来的最精品了,从木料到他手上已经有两个月的时间了,时至今日还是有些激动,和张辰说道:“小张,你这批料子真是极品啊,我看最少也有四百年了,质地细腻柔滑,油性也十分的润足,光泽都好像是丝绸一样的明亮,只需要上一遍桐油把打磨过的地方压一下就足以了,再上我都怕这料子吃不进去呢。这可是顶级的沉潭老料啊,绝对不是现如今的小料子能够看的,我老马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的料子,我想再往前两百年之间也没有人用过这种料子。”
张辰当然知道这料子的年头有多足,这些可都是当年吴三桂打官仓抢来的好东西,大明皇家的珍藏能差的了吗,笑道:“马前辈您好眼力啊,这些料子正是明朝皇家的库藏老料,眼下也只有您能对付这些料子了,换一个人怕是就糟蹋了。”
这话可不是奉承,张辰也没必要讨好马三立,他是真的佩服对方的能力,一个木匠做到这程度就达到极致了,放在老年间,马三立绝对是宫廷造办处看中的人才。现如今这个一切都以标准流水线为王的科技时代,还能够像马三立这样坚持传统工艺,并且有整套的完整手艺传下来的人,已经是凤毛麟角了。放眼南北两大流派里,能够和马三立一较长短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马三立倒也不谦虚,他对自己的手艺和实力是很有信心的,对于张辰的话他当然是放大耳廓全部吸收进去,慢慢消化掉,好好的享受。随即有说起了剩下的料子:“小张,这批料子可是弥足珍贵啊,市场上从来没有过类似的东西,你匀给我那两方就按六十万一方的价格算,你看还合适吗,就当老马占你点便宜了。”
要说六十万可真不贵,张辰并不稀罕那点钱,他稀罕的是料子。东西就那么多,用一点就要少一点,可马三立开了口也不好拒绝,以后再找他干活儿就得好好算一算了。
不过嘴上可不能有什么表示,笑道:“您说怎么来就怎么来。”
马三立不可能不知道这料子的珍贵,否则他也不会放下前辈的脸面来跟张辰讨木料,这时见张辰没意见,心里也记他一个好,接着道:“你这打家俱的钱也没多少,我这里又在料子上也得了好处,这活儿就算我帮你做了,你也别跟我客气,以后我要你帮忙的地方还多着呢。”
他这样做也是有交好张辰的心思,这么年轻的收藏协会理事,背后还有陈老和董老这样的顶级专家扶着,将来的前途必定是不可限量的。张辰能够匀给他那些料子就是给了大面子了,这也就有了深交下去的可能,现在就打下一个交往的基础,将来对他是很有好处的,而且打这些家俱也只是他动了动手,并没有投入太多的金钱在里边。
张辰也不和他客气,既然人家有这个意思,你再拒绝了就有些不好看了,回道:“呵呵,那我可就不和您客气了,但是这次修复的家俱您可就得按规矩来了,要不我以后可就不好意思找您了。哦,马前辈您也好喝两樽,改天我给你拿一瓶好酒吧,当是谢谢您了。”
不错啊,眼看着这关系就拉进了,马三立心里也很满意,笑道:“那敢情好,我还真就好这么一口儿。我这一辈子就三样喜欢的,好酒、好料、好玩意儿,可这三样都是越来越少的东西,让人难受啊。”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叹了口气道:“你这老料子就更加的不可能了,现在就是新料子好的也少啊,太多的商人都是在以次充好,指鹿为马,就连木料都开始强加概念了。前些日子我和几个行里的朋友商量了一下,想着要搞一个大一点的家俱摊子,一边能把这些老玩意儿发扬发扬,一边也能打压一下现在的那些黑心商人。可是木料难找啊,现在就已经有人收购一些老家具的废料来用,慢慢的我看连这些废料都会很抢手了。”
张辰也知道有些商人正在炒作木料,而且炒得很凶,只要是能和檀字搭上边儿的木头统统都安上了各种檀木的名称。
其实真正的紫檀木只有一种,那就是檀香紫檀,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印度小叶紫檀,其它的如印度紫檀、鸟足紫檀等等,全部都是草花梨木类的。而我们称作“黄花梨”的木头,反而不是花梨木类的,而是豆科黄檀属下的降香黄檀。
一些商家就是利用普通人对于百科知识不了解的空子,来混淆概念,偷梁换柱,搞出很多种这个檀那个花梨的,把整个家具市场弄得乌烟瘴气。
张辰觉得马三立他们应该是想到了一些可行的办法,就问道:“现在这块的市场是够混乱的,继续这样下去还会更混乱,那前辈你们都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马三立苦笑了笑,说道:“也没什么特别好的办法,现在能做的就是去到原产地购买木料,以一定数量的正宗高档木料家俱冲击他们的伪概念,同时也推出其他材质的家俱。各种材质的家具放在一起,相比之下孰优孰劣就很明显了,什么是紫檀,什么是酸枝,什么又是花梨木、黄檀木分得清清楚楚的。本来就是稀有的东西,也不介意有人去翻抬价格,只要有人买你的就好,但是不能滥竽充数。”
能够看得出来,马三立对于那些搅乱市场的家伙是很看不过去,说起话来都带着一股子怒气:“有些木料的品质只能达到高档料子的十几分之一,甚至是几十分之一,但价格却高的离谱,这不是坑人吗。现在那些个原产地的人也学精了,种了树自己不砍伐,等着客人上门自己弄,你看上了哪些树,就按每棵树多少钱交易,风险完全转嫁到了买家身上。不过这样的方式也有好处,就是价格便宜,只要你能买对了,价格还是很合适的,都不到买料子的十分之一,要比买料子划算太多了,纪实有些买空了也没关系,来来回回的匀一下也不至于亏本。”
张辰有点明白了,这和赌石产不多嘛,都是在未知的情况下去购买商品,是赚还是赔都只能在交易结束之后才明白。正所谓“十檀九空”,这里边的赌性一点也不小啊,可是这也属于商业行为,那些炒作的人就不会参加吗?
张辰就把这个疑问提了出来,马三立笑着答道:“现在不但是印度老挝这些国家,差不多所有产好料子的国家包括非洲那边,都已经开始有这种交易方式了,人们也形象的把这个叫做‘赌木’。他们不是不参与,而是不敢参与,那些个炒作木料的人哪有什么懂行的人啊,全都是一些沿海那边发了小财的人,把全村的钱凑到一起去干这个的。他们之所以炒作那些料子是因为利润高,风险也小得多,尤其是紫檀这种的料子,他们还真没那胆子去,买回来全是空的,还不给全村人掐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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