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挽抬头看向天际,白雪茫茫,前路未知,只是这男儿豪情气盖世,终究是这一场金戈铁马为这锦绣河山留下的温暖和感动。
轩辕墨又同他们说了不少,依旧不改此前的妖邪之气。
可这样真实的他,却让这些真性情的汉子们莫名的信任和依赖上了。
叶清挽想,这半年也许没有人比他更辛苦。
他必须一次次鼓舞低落的士气,必须抗住一次又一次士兵们的怨责,可是好在,好在他们理解,好在他们相信,好在他们一如既往的豁出性命在战斗。
如此幸运,如此眷顾。
半个时辰之后,轩辕墨陪着叶清挽一同回到了营帐。
路上,叶清挽忍不住轻声开口道:“老天夺走了你前二十年所能够拥有的一切,可却打算将此生所有的恩泽都赐予你在二十年之后。”
轩辕墨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老天真是待我不薄!”
叶清挽勾起唇角,二十年前的每一日,这个尊贵的皇子却衣不蔽体,忍辱偷生,饱受欺凌,没有母亲的关怀,没有父亲的承认,没有可以依靠的世族,没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他没有一切。
可是反观这二十年之后,老天将他所受过的苦,一一补偿给他。
他有了因远离皇宫而更加纯粹的母爱,有了虽无血缘却值得托付的兄弟,有了一呼百应的权力和地位,有了江太师,益多多这样的良师名将相辅佐,如今,还有了她和两个伶俐可爱的孩子。
她想,老天终究不曾亏欠于他,也许,在这之后,他还会拥有这万里无垠的巍巍河山,还会拥有至高无上说一不二的地位。
瞧,老天真的对他如此偏爱。
叶清挽忽然间有些茫然,她不知道这样的她,是否真的能够陪着他走过余生的岁月,是否能够一路看着他坐享人世的繁华。
她忽然有些怕,怕有朝一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境,怕她醒来的时候,自己还在北燕的那座监牢里,一无所有,满腔恨意。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已经走回了营帐。
还在叶清挽失神的时候,轩辕墨已经一把揽过了她的腰身,对着那张粉唇狠狠的印了下去。
“我的小妖精,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
辛辣浓重的酒气在叶清挽嘴里散开,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轩辕墨却无所顾忌,霸道的俯身撬开了她的唇瓣,肆意掠夺起来。
“嗷嗷嗷!”
爹爹在干什么!
“呀呀……咿呀咿呀呀呀……”
笨蛋,爹爹在耍流氓,娘亲又被欺负了。
“哇哇哇哇!”
听着自己的娘亲被欺负,轩辕漪当即哇哇的大声哭了起来,一张小脸皱成一团,嘹亮的哭声直接贯穿了房顶。
“呀呀呀!”
梅梅,不要哭了,好吵啊……
轩辕衍晃动着胖乎乎的小胳膊,似乎努力的想要捂住自己可怜的两只耳朵。
轩辕漪转头看向满脸嫌弃的哥哥,顿了一下,不哭了,只是含着眼泪看着自己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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