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挽浅笑着道:“因为你长的像我一个故人。”
冯莺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叶清挽催促道:“起风了,你快些进去吧。”
冯莺最终点了点头,瞧着屋子里那盏昏暗的油灯,知道母亲在等着自己,便同叶清挽告辞了。
待到瞧着冯莺关上了房门,叶清挽脸色便沉了下来,难怪碧雪恨她如此,原来,她一直以为自己就是杀害冯季的凶手。
一路往回走着,小盛子跟在叶清挽身后没有说话,怕扰了她的思绪。
叶清挽一直在想着,碧雪到底是凭借什么证据认定了她就是害死冯季的凶手,她又该如何才能让碧雪看清当年的真相。
半晌后,小盛子见着叶清挽一直紧蹙着眉头,忍不住开口问道:“主子是在想如何像碧雪证明当年的真相?”
叶清挽点点头。
小盛子拧了拧眉毛:“主子,碧雪这样待您,难道您想同她重归于好。”
轻点了下小盛子的头:“这是不可能的事了,无论她是中了别人的计,亦或者成为了别人棋盘
上的棋子,都改变不了当年她参与了我叶府灭门的事实,只是不管怎样,我总不能凭白背了这黑锅,总要让她知道,当年并非是我害她如此!”
小盛子点点头:“确实如此,只是奴才实在是想不到,到底是何人竟然能有这般心计。”
叶清挽没有接他的话:“如今是该想办法查找当年事情的真相。”
小盛子有些愁眉苦脸道:“主子,这事可难查了,这事都过去了四年多了,这幕后之人又存心抹去了痕迹,我们怕是很难找到蛛丝马迹的。”
叶清挽也沉默下来,当日经事的人只有她和碧雪以及冯季三人。
她接到圣旨离开后,便只有碧雪和冯季,到底发生了何事,怕是难以查探。
此刻,天水西郊外的一家客栈。
西郊距离天水有着不少距离,如今天色已黑,不少来往的行人纷纷停下了脚步,走进了这间客栈。
小二牵着客人的马,走向后院的马厩。
有的人背着厚重的包裹,风尘仆仆的赶路,有的人锦衣华服,身上流露着金钱的气息,想必是外来的商人,还有些侠客的装扮,大抵是江湖人士,也有几名挑夫,在外喝着水。
昏暗的油灯不断的跳跃着,一阵风吹过,门外的酒字大旗便呜呜的摇曳着。
“今日这风有些大啊,这沙都迷了眼,不若我们在这里住上一晚再走吧。”一名挑夫蹲在门前的角落对着一旁的几名兄弟开口道,说话间还不忘啃了一口玉米饼。
“你是钱多了没地烧的吧,这里的客栈有多黑你不知道么?来往的客栈比较少,落脚的地方也不多,在这里留宿还不若去后面的村子,找家农户住上一晚,还能剩下些银钱。”另一名挑夫开口道。
他们这些挑夫不比那些商人,就是普通的平民百姓,虽说是士农工商商人是排在最后的,可人家商人的手里有钱,至少就比他们要受待见,他们几个家住在天水城里,只是离这西郊实在是有些远,眼见着天色黑了,一行人也累的不轻,是以便忍不住想要休息休息,只是一想想这银钱,便又舍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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