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门外的人开口禀报道:“娘娘,尚宫大人来了。”
木棉眼中闪过一抹慌乱,这已经是尚宫木棉第三次来见她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不见。
黄鹂和黄莺慌乱的帮她套上了一身高领衣服,将脖颈上的溃烂挡去,梳整好发髻,端坐在桌前道:“有请。”
木棉走进来的时候,只觉得满屋子都是脂粉的味道,被呛的忍不住轻咳了几声。
“让木尚宫见笑了,本宫此前不小心将脂粉打翻,才弄的满屋子都是这味道。”江鱼儿笑着开口。
“原来是这样,奴婢此番前来是因为临近年关,天气也渐渐暖了起来,想要询问娘娘喜欢那种花样,奴婢也好为娘娘赶制新衣。”木棉笑着开口,短短三年多的时间,成熟了不少。
“劳烦尚宫亲自过来一趟。”江鱼儿笑着,看起来依旧十分和气。
两人寒暄了一番,木棉便给江鱼儿看起了图样,大到衣服发饰,小到耳坠朱砂,不知不觉间,两个时辰就过去了。
江鱼儿看着这些繁复的图样和首饰,心中有思量,除去凤凰图案,这旁的一切可都是按照皇后的标准来制定的,难道说,陛下要给自己一个惊喜,打算册封自己为后。
江鱼儿心头升起无限欢喜,可就在这激动的
片刻,木棉闻到了一股被掩盖住的恶臭,不受控制的想要作呕。
江鱼儿最是会察言观色,一眼就瞧出了木棉的不适,连忙道:“黄莺,你又做了什么?这屋子里怎的又一股子怪味?”
黄莺先是一愣,随后连忙跪下道:“奴婢该死…奴婢知错…请娘娘饶命……”
木棉看向黄莺,开口道:“今日的事也都差不多了,既然鱼妃娘娘还有事要处理,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木棉离开后,江鱼儿的眼底闪过一抹欣喜,陛下果然是要封她为后么?可是她是残花败柳难道真的没有关系么?
江鱼儿的心中隐隐有着不安,可是也许是期待太久,江鱼儿仍旧按照自己所期待的,认为这一切都是真的。
过了数日,沐浴之时,江鱼儿再次发出一声尖叫。
原本不大的溃烂如今越发溃烂,除了肩头颈上,甚至连腋下腰部也都有了大片。
狰狞而恶心,遇到水显得越发严重。
江鱼儿踉跄着从浴桶中走了出来,浴桶中的水散发着阵阵的臭气,好端端的房间里,脂粉的香气和恶臭夹杂着,越发的让人难以忍受。
“你们到底有没有按照我说的话去做!”江鱼儿怒声道。
黄莺和黄鹂赶忙跪了下来:“奴婢确实按照娘娘的吩咐在做,床褥每日换三次,娘娘每日用的东西早中晚都洗涮三次,时时开窗通风。”
江鱼儿脸色难看,甩袖离开。
时间一天天过去,漫长的冬日终于逐渐结束。
这个冬季,对于许多人来说,都是如此难熬,可它终究在日复一日中一去不返。
在春暖花开的时候,秀女都已经准备好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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