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翘首以待,或整装待发,或轻扬拂尘,或捋着胡子,总之,是百千种模样,万千种姿态,只能道一声精彩。
北燕帝一身金龙劲装骑匹红鬃烈马,出现在北燕的队伍前,其余各国也纷纷准备妥当。
不少女子褪去华服,换上了英姿煞爽的劲装,或腰挎长剑,垂坠着彩色的璎珞,或肩背箭篓,执着一把弯弓,亦或手执鞭节,策马扬鞭。
叶清挽并未骑马,而是乘坐一辆七彩霓虹顶的香车之上,跟随在行进的队伍之后,小盛子在外赶着车,金镯和银环两人在车内随侍。
各国队伍井然有序,先后从北燕皇宫的正门驶出,行走在宽敞的街道上,一个个昂首阔步,走起路来,发出铠甲摩擦而嚯嚯的声音。
沿街的百姓一个个都踮着脚眺望,或抱着孩子的妇人,或背着竹篓的樵夫,或沿街的商贩,或者被孩子跨坐在脖子上的男人。
总之,人声鼎沸,摩肩擦踵,热闹的很。
叶清挽坐在车中,却没有闲着,手中细腻的绒布比衣襟还要柔软,反复的擦拭着手中的银月弯弓,一遍一遍,直到通体透亮的折射出一层如月辉般的寒光,叶清挽也依旧未曾停下动作。
当年属于她的还有一把红莲妖刀,妖刀并非寻常的刀剑一般,而是一把弯刀,弯的弧度极大,几乎成一个圆形,如果用不好,时常会伤到自己。
妖刀的外弧带着一圈倒刺,随着主人的飞舞,倒刺也齐齐出鞘,宛若一把把锋利的刀尖相连,一旦染血,鲜血横飞,当所有的刀尖染血,便如一片片红莲的花瓣,远远看去,像是一朵浴血的红莲。
也正是因此,红莲妖刀因此得名。
曾经横刀立马,靠的便是这两样神器,如今弯弓在手,妖刀却依旧不知身在何处。
红莲,是哪一片黄土,遮住了你的逆世之光?
“主子,这弓真漂亮,奴婢见过宫中不少侍卫都拿着弓箭,却没见过那一把像是主子手中的这般漂亮,好似有灵性一般,泛着光。”银环见叶清挽一直注视着手中的弓,轻声开口道。
叶清挽笑道:“旦凡兵器,皆离不开一个凶字,兵器谱上的排名,绝非仅仅是兵器本身的威力,更多的是它饮泣下的鲜血。”
银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叶清挽将手中的弯弓放在一旁。
大约行了半日,一众人等终于到达了帝都城外的猎场。
带上面纱,小盛子扶着叶清挽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站在车前,凭栏远眺,开阔的草地和校场一望无边,嫩绿的草泛着新芽娇羞可爱,风吹过,散发出淡淡的草香,偶尔传来的马鸣声声,倒是别有一番天朗气清的滋味。
暖暖的日光投射在身上,十分和煦,同宫中的阴冷有着不同的韵味,明媚的能看到空气里浮动的尘埃,一顶顶米白色的帐篷已经搭建妥当,架起的篝火炉子尚未点燃,迎风的旌旗吹的世界都开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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