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怕是错了,依照臣弟看,只怕这太子妃醉翁之意不在酒,挽妃娘娘身侧坐的可是父皇!”轩辕墨适时插嘴。
北燕帝瞳孔一缩,又一掌拍在香案上,震的龙脊香案上的玉盏叮咚作响:“慕连城!难道你今日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挽妃,而是朕!你是要刺杀朕!”
“陛下息怒,南昭绝无此意,太子妃不过是……”
“难道太子殿下又想说太子妃不过是争强好胜?亦或者说是沉迷于琴技,一时间失了手?”轩辕墨似笑非笑道。慕连城微微侧过头看向一侧的碧雪,沉下一口气后道。
慕连城深深的看了眼笑眯眯的轩辕墨,收回的目光侧头扫过一侧的碧雪,沉下一口气后道:“这件事南昭一定会给陛下一个交代。”
“怎么交代?如何交代?南昭是打算拖到什么时候?不了了之么?轩辕墨漫不经心的开口,言语间还带着几分笑意,看起来只是最懒散寻常的一句询问罢了。
“碧雪言行不端,心存恶念,不足以胜任太子妃之位,此次回国,本宫将上呈父皇,废黜碧雪的太子妃之位。”
慕连城缓缓开口,算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给出了一个承诺榻。
碧雪不敢置信的瞪着慕连城,纵然她已经料到这个结果,可是真当这句话从他嘴中说出的时候,却发觉竟然的那么难以接受!不,这太子妃之位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慕连城,这是你欠我的!你答应过我的!
一身碧色,狼狈的横陈在鲜红的长毯上,像是碧色的水仙,只是却已凋零,氤氲着点点血迹。
碧雪只觉得周身剧痛,像是有人在她体内撕扯着她的五脏六腑,不停的颤动着,无论如何也不肯放手。
鲜红的指甲扣着地面,一点点从地面上爬起,碧色纱裙上的木屑也随之飘落,眼前的血雾一点点褪去,最终痛,却清醒着。
碧雪咬着牙,歪侧着身子,一手捂着滴血的臂膀缓缓站起了身,却出奇的冷静了下来,没有同之前一般叫嚣和冲动,只是垂着头沉默着。
叶清挽挑挑眉头,碧雪今日确实有些奇怪,诚如慕连城所认为的那样,碧雪虽然善妒跋扈,却是个有脑子的,见风使舵也未尝不可,决计不会像今日这般发疯的好似失常。
“还望太子殿下记住今日所说的话。”北燕帝脸色难看的开口道。
最后一场曲艺比试,以叶清挽胜出而落幕,马术一项,则需等到前往猎场之时,才有分晓。
一场四国初次交手的宫宴,就这样结束,可各国却都藏着不同的心思。
寒月如钩,迷离的灯火中众人纷纷散去,叶清挽也一道随着宫人走向挽月宫。
幽径的小路上,及腰的矮树散发出淡淡的清香,鹅卵石被铺整的光洁整齐,泛着莹润可爱的光,在相连的地方,隐约可见看见些青苔。
金镯和银镯带着六名宫婢,手提着淡橘色的宫灯,远远跟在身后,小盛子躬身搀着叶清挽的手臂,走在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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