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盛子拿出一片指甲大小的布屑,布屑呈白色,却被烧的发黄,周围更是发黑,上面还被火星烧出两个黑洞来,不过纵然如此,却依稀能看出布屑上有着吉祥圆纹,倒是一种极软极细的料子。叶清挽似乎想要了什么,有些诧异,随后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倒是释然起来。
小盛子显然也是早就想到了,一大早这才显得如此兴奋。
不过话说回来,远妃的胆子倒还不小,竟然佯装怀有身孕,以此巩固自己的地位。
如果所料不错,那宫婢烧的料子,正是远妃葵水来的证据,为了防止被发现,这才会拿去烧掉。
叶清挽没有说话,心中不知再盘算着什么,金镯则是服饰着叶清挽穿戴整齐。
刚刚用过早膳,金镯在外道:“主子,周公公求见。”
叶清挽道:“让他进来。”
一身蓝色太监服的周叶躬身走了近来,见着叶清挽甩袖屈膝跪地道:“奴才参见挽妃娘娘。”
“周公公对本宫曾有救命之恩,眼下怎么如此见外。”叶清挽沉声道。
叶清挽仔细打量了一番周叶,比起最初的时候,周叶有些发福,眼中的自傲和狂妄更多了一些。
看来汪直不在,这宫内俨然成了他这个副总管的天下。
周叶有些惊艳于面前的女子,却依旧有些费解她那满身的伤疤是如何取得北燕帝的欢心:“娘娘果真是明艳逼人。”
叶清挽笑道:“本宫有今日的一切,全赖公公和厂公大人相助,若非如此,又怎么会有命活到今日?”
周叶的眉眼间闪过一抹得意,叶清挽心头冷笑,再谨慎的人也会因为松散的生活而变得松懈起来。
“娘娘说哪里的话,娘娘能有今日,那是娘娘的福气,奴才怎敢居功?”周叶笑道。
叶清挽也不再与他寒暄:“不知公公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周叶正色道:“厂公传来消息,请娘娘务必在一个月内取到九殿下的心头血。”
叶清挽微微蹙眉道:“不知厂公需要这心头血用来何用?”
周叶拱手道:“厂公大人高瞻远瞩,所忧思之事远非奴才能够揣摩的,奴才不过也是奉命行事。”
叶清挽颔首道:“原来如此。”
周叶见此挑眉道:“这宫中步履维艰,还望娘娘做好选择,不要被一时的假象蒙蔽了双眼,更不要不要让厂公大人失望才是。”
叶清挽没有马上回复,而是开口道:“并非本宫不愿按厂公的意思办事,只是眼下本宫乃是陛下的妃子,与九殿下接触的机会实在是少之又少。”
见着叶清挽这般作答,周叶脸上的笑意也淡了几分,皮笑肉不笑的道:“厂公一直说娘娘机智过人,想来娘娘总是会有办法的。”
叶清挽没有开口,周叶打量着叶清挽的神色,直起了腰身道:“当然,若是娘娘实在为难,这件事也可以当做奴才没说过,奴才想厂公神通广大,总是会有办法的。”
叶清挽笑道:“并非本宫不愿帮忙,这宫中戒备森严暂且不说,只是近来本宫却被人盯的紧,前不久更是因为私通皇子一事险些丢掉性命,如今不得不谨慎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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