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杯酒下肚后,脸色微醺,泛着红光,脸上的笑意让人觉得他比平日更易亲近,一时间不少女子在父亲的带领下,也来到轩辕墨面前,含羞带笑,美目含情。
叶清挽没有去看他,酒意有些上涌,起身对着北燕帝开口道:“陛下,臣妾有些不胜酒力,想要先行回宫歇息。”
北燕帝回过头来,看着脸颊微红的叶清挽砰然心跳:“既然如此,爱妃便先回去歇息,朕稍后便会过去。”
叶清挽浅笑着微微颔首,在外人看起来娇羞不已於。
“臣妾告退。”叶清挽带着小盛子等宫人缓缓走下玉阶,在众臣的目光中坦然走出乾元殿。
途经轩辕海时,轩辕海正紧紧的盯着她,手中的酒坛有些颤抖,想要追上来,最终在触及女子那淡漠的目光时,止住了步子。
继续前走,不远处轩辕墨正侧身背对着她同两名大臣寒暄,叶清挽目不斜视的走过,轩辕墨的心神却已经随着她飘远,空气中只留下她身上那熟悉的一抹清香址。
走出乾元殿,屋外的寒风吹散了些酒意,凛冽的风雪让人清醒了不少。
小盛子将一件白色狐裘披在叶清挽身上,提着一盏宫灯,躬身走在叶清挽身侧。
经过梅园,红梅似火,上面交织着白雪的纯白,头顶一轮皓月,红白交错的枝头下,一身月华白袍的男子静默而立,长长的发丝无风自动,轻轻打在脸上,如空谷幽兰。
叶清挽缓缓止住步子,树下的男子也抬头凝望过来,眸色有些复杂。
叶清挽微微颔首:“八殿下。”
轩辕雪张了张嘴,最后却实在不知该怎样称呼,挽妃娘娘?
他没有去参加今日的宫宴,他厌倦这一切污秽的浮华,日复一日的奢靡一点点吞噬着人的灵魂,最后只剩下一具***的躯壳,麻木不仁。
此刻面对着这个转眼便成为自己父皇妃子的女子,他的心情有些复杂,从母后那里得知,母后至今被禁足,自己家族隐忍,皆是她一手所赐,想起从最初相见,到如今,竟是过了这么久。
最终,轩辕雪没有开口,只是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开。
叶清挽的神色也没有什么变化,带着众人缓慢消失在梅林中,回到挽月宫。
“娘娘,浴汤已经准备好了,可以沐浴更衣了。”一旁叫做金镯的丫鬟开口道。
叶清挽点点头,金镯和银环都是小盛子之前安排好的心腹,眼下调到她身旁倒也都是信得过的。
银环帮叶清挽卸下头上的珠钗,缓缓褪去衣衫,却在瞧见那满身的伤疤时,惊的后退一步,看着那满身的伤疤,捂着嘴,紧咬着牙关没有让自己叫出来。
金镯也是惊了一惊,却到底是老太监训练过的人,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扫了银环一眼,恭敬道:“娘娘,可以了。”
“你们先出去吧。”叶清挽缓缓走下浴汤,任由热气将自己包裹,闭上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半个时辰后,金镯迈着碎步走了进来:“娘娘,陛下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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