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似乎回忆着什么一般,摇摇头道:“臣妾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只知道是黑乎乎的一团,仿佛要将臣妾和陛下吞没进去。”
北燕帝安慰道:“只是寻常的噩梦,不要放在心上。”
皇后点点头,两人这才重新躺下,只是北燕帝辗转反侧,却始终难以入眠,脑海中不由得回想起今日香嫔所说的话,会不会是有人要害自己?
水华宫
叶清挽站在窗边,安静的等待着,果然,当天空彻底被黑暗笼罩,喜鹊再次出现在那颗桂树下,检查了一番自己曾经埋下的东西。
瞧见一切都很稳妥,这才安心回去睡觉,叶清挽瞧着小心翼翼的喜鹊,不得不承认,皇后是个谨慎的人,若是她提前有所动作,如今怕是要被喜鹊察觉了。
又等了一个多时辰,叶清挽走了出去,停在那颗桂树前,看着被树叶掩盖成若隐若现的两个布偶,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扒开有些稀松的叶子,借着微弱的月光,两只锦衣华缎的布偶正安静的躺在那里,布偶的衣服上分别贴着一张字条,写的似乎是皇帝和皇后的生辰八字,而在此之上,插满了细细密密的衣针,触目惊心!
果然这后宫的女人没有一个省油的灯,皇后为了嫁祸柔妃,不惜将自己的生辰八字也一并写上,女人虽然心似水,只是若真狠辣起来,怕是是个男子也比不上。
叶清挽将布偶衣针拔掉,而后布偶身上两件华贵的衣服褪下,将自己做的新衣衫重新换上,而后将字条摁在上面,重新插好衣针。
做好这些后,将布偶放在喜鹊挖的两个浅坑里,埋上些土,用落下的树叶挡了挡,这才转身离去。
次日天一亮,北燕帝便强打起精神起身,皇后一面帮着北燕帝整理衣襟,一面道:“陛下怎的起的这么早?”
“汪直。”北燕帝沉声道。
“奴才在。”汪直推门走了进来。
“立刻派遣东厂侍卫协助宫中统领,给朕搜宫!锦衣卫即刻出动,彻查皇城!”北燕帝浑浊的眼中闪过一道狠厉,颇能看出当年的风范,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在作祟,搅得他不得安宁。
汪直眉头微动,躬身道:“奴才遵旨。”
不出半个时辰,东厂侍卫连同宫中统领,在北燕皇宫展开了一场声势浩大,翻天覆地的搜查。爱睍莼璩
锦衣卫在宦官汪直的带领下,在帝都横行无忌,掀起一场风云,汪直借用皇帝的名义大举铲除异己,栽赃陷害,搜罗珠宝无数,一时间怨声载道。
而此刻远在城门外的赵子川已经被押赴刑场,昔日的翩翩少年,着一身污损的白衫,被架在囚车之中,神情恍惚,对外界的喧嚣充耳不闻,不少百姓抻着脖子围观,尚且不知各自家中已经被大肆翻查。
马车轱辘辘的前行,两旁看着热闹的百姓指指点点,有人直道赵子川冤枉,却也有人扔出几颗白菜骂他罪有应得,同旁的囚犯倒是也没什么两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