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帝大概四十岁左右,皮肤白皙长相俊美,倒是个十足的美男子,只是脚步虚浮,双眼也略显浑浊,可见长时间混迹于美色之中,早已被掏空了身子。
众人跪地叩拜后,敬嫔便主动开口道:“回禀陛下,是在皇后娘娘的凤袍上发现了可以使猫发狂的猫薄荷,幸好娘娘今日临时变了主意,未曾着此服,否则…这肚子里的孩子就……”
旁的妃嫔又在一旁补充了几句,事情便明了起来。
北燕帝的眉头紧紧拧了起来,冷声道:“竟然有人把主意打到了朕的皇嗣身上,真是好大的胆子!”
跪在下首的李尚宫整个人抖如筛糠,脸色也愈发苍白。
北燕帝扫过颤抖的不成样子的李尚宫,沉声道:“你说你受柔贵妃所指使,可有证据?”
李尚宫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要跳了出来,慌乱的道:“是…是柔贵妃让奴婢将这东西洒在凤袍上的,贵妃说上次奴婢的牡丹花簪已经让皇后娘娘生疑,皇后娘娘是不会绕过奴婢的……”
“所以只要奴婢愿意帮贵妃除掉娘娘肚子里的孩子,贵妃便会保臣妾安然无恙!”
李尚宫说到这,越发觉得自己走上了一条死路。
她方才为脱罪情急之下鬼迷心窍指证到了贵妃头上,眼下却是骑虎难下,只得继续咬死这一点。
怕只怕…如今北燕帝驾到,皇后怕是也不会再看在她指证柔贵妃的面子上替她求情了。
“朕说的是证据!”北燕帝不耐烦的开口。
李尚宫匆匆道:“贵妃前阵子赏赐了奴婢一笔银子,当时这药粉压在银锭子下,奴婢犹豫再三,便听从贵妃娘娘的吩咐,将那猫薄荷粉尽数洒在了凤袍上…所以…所以……”
“李尚宫,本宫虽然赏了你银子不假,却根本没有给过你什么猫薄荷粉,你这般栽赃陷害本宫到底是何居心!”柔贵妃气的满眼通红,只觉得李尚宫这一出好戏必然和皇后脱不了干系。
“来人,去御药房查一下,宫内最近可有人取用过猫薄荷粉。”北燕帝沉声开口。
“是。”
不多时,北燕帝派去御药房的太医便折了回来,躬身道:“陛下,臣仔细翻查了最近御药房的拿药记录,发现并无人取过猫薄荷这一味药。”
说罢,柔贵妃满眼水光的看向北燕帝,委屈道:“陛下,臣妾怎么会想要害皇后姐姐呢,你可一定要给臣妾做主!”
见状,北燕帝不由得有些心软。
不等开口,敬嫔得了皇后的颜色,便开口道:“陛下,臣妾也愿意相信贵妃姐姐是无辜的,可眼下李尚宫亲口指认受贵妃姐姐,而且这猫也是贵妃姐姐的人照看的……若说姐姐全然没有责任,这未免有些难以服众。”
闻言,北燕帝顿了顿,视线掠过地上被抓的触目惊心的凤袍上,显然有些为难。
“陛下,要不我看此事还是算了吧,虽然猫是贵妃妹妹的宫女照看的,但想来妹妹也不知情。”这时,皇后起身温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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