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白色的光圈将包括比比东在内的武魂殿七名封号斗罗全部囊括在内,水门戟上所附带的魂技发挥了作用,七人不约而同地身形一滞,停顿在半空,脸色大变,惊恐的看着昊天锤落下。
十万年魂技--湮灭!
白圈范围内所有的魂技效果都会被破坏,持续时间一秒。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秒,但涛龙这一戟,卡的时间十分精妙。一秒钟,除外武魂真身,其他所有魂技效果都烟消云散。也就是说,七人在上冲过程中积攒所有魂力使用出的魂技,都在和昊天锤碰撞的前一秒,没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百米冲刺,在最后即将到达终点的时候,踩到一块香蕉皮,啪唧,摔倒在地。
湮灭就是那片滑倒七位封号斗罗的香蕉皮。
而此时,他们的境遇无疑更加危险,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和重新调集魂力,就连比比东能来得及做出的反应也只有将蛛腿交织在身前,妄图抵挡昊天锤的撞击。
即便纤弱的蛛腿和头顶上的大黑锤子比起来是那么脆弱,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全部折断,被砸成渣渣。但比比东必须挡在前面,如果这个时候她后退,那么身后的六人,可能真的会被一锤打尽!
轰!
震耳欲聋的响声以教皇殿上空为中心,向四周极速传播出去,覆盖了整个武魂城。
一道圆形气浪在空中炸开,气浪中心,七个渺小的身影犹如被大炮打中的蚊子,径直落向不同的方位。
广场中,已经没有人可以站着了,史莱克所有人聚在一起,躲在由尘心和独孤博维持的防护罩中。
防护罩可以隔绝气浪,但他们脚下的山丘同样也在震颤,阶梯两侧的骑士们再也无法维持阵形,七零八落。断裂纷飞的盔甲长枪,铺满了整个广场。
“哈哈哈哈!”唐昊大笑,巨锤仍在下落,得益于涛龙的帮助,措手不及之下比比东等人只来得及自保,哪还有余力挡下他的攻击。
“唐昊,何敢?”
略微听着有些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突然响起,奇怪的是,根本看不到发出声音的人。
教皇殿前的天使雕塑突然散发出一阵白光,化作半圆形的屏障,将整个教皇殿保护在内。
一直以来霸气从容的唐昊第一次变了脸色,但拼尽全力的一锤,此时收手,绝无可能。他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发出野兽般的怒吼声,再次发力,舍身一击!
“走!”尘心大喝出声,手中的剑骤然放大,承载着所有人,直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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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锤和白色光罩碰撞在一起,奇异的是,这一次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仿佛那一片区域已经成为了真空,也不见气浪翻涌。
一口鲜血从唐昊口中喷出,他有些遗憾地看着教皇殿前完好无损的雕塑,身形一闪,消失在半空中。
同时,御剑飞行中的涛龙,唐三,小舞三人,同时感觉到后脖颈处一紧,双脚就离开了飞剑。
这熟悉的感觉啊,涛龙翻个白眼,好在,这一回还有唐三陪着,心理好歹是平衡了许多。
“大师,弗兰德,多谢你们对小儿的教导之恩,这是唐某欠你们的。”
连尘心都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到唐昊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小龙哥,三哥!”小怪物们张嘴呼喊,却迎头吃了一嘴的西北风,声音也被完全淹没。
教皇殿西侧,比比东从一个深坑中爬出,样子有些狼狈,身上的衣服也不知何时换了一套。她擦拭掉嘴角的血迹,感受着全身上下传来的痛楚,深吸口气,看向白光散尽的雕塑。
没想到,那个老不死的家伙,竟然出手了。
咔咔---突然,雕塑的头颅上出现裂纹,随后石屑不断掉落,终于,裂纹变成裂缝,从后枕骨一直延伸至鼻头,轰隆一声中,石雕的头颅左右不成比例地分为多块,朝广场,落了下去。
比比东抬手,甩出几道黑芒,击碎了落石。不知为何,看着那被爆头的天使雕塑,她的心里,竟然出现了一丝喜悦。
“教皇冕下,唐昊应该还没有走远,我们追上去,将他碎尸万段!”除了等级最低的刺豚和佘龙两人,其余四名封号斗罗重新聚集到比比东身边,月关大口喘气,眼神中刻骨铭心的仇恨却还是无法抹去。
“不用追了,我们这里的人,都没有追踪的手段。唐昊一心想逃,我们追不上的。”比比东摇头,权杖凭空出现,被她握在手中,恢复了往日女皇的形象。
“传令下去,调集更多的士兵,救治伤员。向两大帝国下发通缉令,通缉唐昊,唐三,还有涛龙三人。提供线索者,重赏;隐瞒不报者,杀无赦!”
“是,教皇冕下。”
抬头望天,比比东知道,日后,这三人,必将成为她一统天下最大的阻拦。现在放虎归山,想要抓住他们是难上加难,惟有尽快提升自身实力,才是最强有力的保障。
“看来,要加快,成神的脚步了。”
废墟中,比比东一人独自低语,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却和平日端庄优雅的样子大相径庭,显得有些癫狂。
“等我成神,世人,终将被我踩在脚下!逆我者亡,顺我者生!”
一切尚未平息,史莱克等人就在一位红衣主教的驱逐下,离开了武魂城。
望着越来越远的巍峨城墙,弗兰德习惯性地推推眼镜,直到此时,他的内心,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来。
纵然他是闯荡江湖多年的老油条,但这种大风大浪,真的是头一回见。
“宁宗主,剑斗罗阁下,毒斗罗阁下,这一次的事情,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助,史莱克,会永远记着这份恩情。”
弗兰德收回沉思,向三人深深一礼。
“弗兰德院长,你这就见外了,唐三承蒙你们的教诲,我们家荣荣不也一样吗?”宁风致赶紧扶起弗兰德。
“老夫不过是做份内的事情罢了。”独孤博双手一背,有些傲娇地偏过头去。被人这么郑重其事地感谢,他还真有些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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