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望富说秦家是朝廷钦犯,吕柏就说大狼二狼是功臣之后,可见吕柏是一直站在秦顾两家这边的。
严师傅很高兴,行礼道:“多谢黔山县男体恤。”
言罢,回去禀告顾锦里。
顾锦里听后,笑道:“既然黔山县男一番好意,那咱们就慢点走。”
秦家车队必须走在最前面,走多快,还得秦家做主,她要让这些人明白,在这里,谁是主,谁是客?!
“是。”严师傅笑了,是吩咐下去,让前头开路的吴总旗走慢点。
“是!”吴总旗应着,果然走得很慢。
不仅慢,偶尔还会停下来,等把因为颠簸而惊醒的大狼二狼给哄睡后,才又继续走。
跟着吕柏来的牧县的人很多,世家豪族、高官勋贵都有,都是得知秦三郎的身份,以及大胜的消息后,过来探消息的,因着养尊处优惯了,都有少爷脾气,可经过王望富的事儿,他们都先消停了。
不过也有一些公子等着看秦家让不让王望富进牧县,要是等会儿让进去了,那就是喊的空话,不惧畏惧。
然而,不好意思,不仅王望富不能进牧县县城,就连他们都不能进!
车队慢悠悠的走了快两个时辰,看见牧县城墙的时候,两个崽崽终于醒了。
“啊呦,啊呦,哈哈!”二狼见顾锦里还在,是撑着她的腹部爬起来,看着她笑。
顾锦里的心都被他给笑化了,是亲了他一口,道:“二狼醒了,睡得好吗?”
哈哈,二狼被亲亲,高兴的笑了,又学着她的样子,朝着她的脸蛋吧唧一声,回亲了她一口,再附赠点口水。
顾锦里笑出声来,又去看大狼……小家伙醒后,是一直看着她,见她看过来,嘴小巴一扬,扬起一抹明亮的笑容来,可他还害怕委屈着,笑的时候,眼里的眼泪又涌来出来,又抬起小手,抹了一把眼泪,继续看着顾锦里笑。
顾锦里心疼坏了,眼里也涌起眼泪来,又赶忙抱住他,笑道:“娘的乖乖大狼,不哭不哭,娘还在,不用担心,以后也不走了。”
言罢,也亲了亲他。
大狼还听不懂,不过见顾锦里哭了,是抬起小手手,给她擦眼泪:“啊呀,啊呀。”
不哭不哭。
这?
崽崽啊,你这样,让娘怎么能不哭?
不过大人哭会吓到小孩子,顾锦里不想吓到大狼,是哈哈笑出声来,握着他的小手,亲了两口,道:“大狼不怕,娘没事,娘见到你们,高兴着呢。”
大狼见她笑着,放心了不少,不过还是害怕她不见了,一直抓着她的衣服看着她。
顾锦里知道他担心,只能一遍遍的安慰着:“大狼不怕,娘不会再消失的,娘会一直陪着你们。”
许是娘说得多了,大狼突然来了一句:“娘~”
字正腔圆,震惊一整个马车的人。
顾锦里惊呆了:“大狼,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大狼见她惊讶,倒是有些不确定起来了,不过迟疑一会儿,还是说了:“娘?”
吧唧,顾锦里狠狠亲了大狼一口,应道:“诶诶诶,大狼真聪明,会喊娘了。”
两兄弟虽然是早产,可再过十天,他们也有十五个月了,确实到了会喊爹娘的时候,只是她没想到,大狼喊得这么准。
虞嬷嬷是震惊过后,急忙双手合十,朝着东边拜拜:“老天爷保佑,大少爷会喊娘了,留住了,留住了!”
小孩子容易夭折,可大楚这边有个老话,是说开了口的娃娃就算留住了,不会再夭折。
又道:“夫人,按照习俗,得摆一桌祭拜天地。”
顾锦里:“那就摆!”
这可是大喜事儿,值得摆上一桌。
又看着大狼,笑道:“来,再喊一声,娘、娘、娘。”
大狼很给面子,学着她的样子,用软糯糯的小奶音喊着:“娘~”
“诶,娘的乖崽崽,这聪敏。”顾锦里高兴急了,猛夸了大狼一顿,又看向吃着手指头的二狼教他:“二狼,来,跟娘学,娘、娘、娘。”
二狼很聪明,可他的口舌没有大狼清楚,听罢皱皱小眉头,歪着小脑袋,看着顾锦里,一会儿之后,嘿哈一笑,扑进顾锦里怀里,喊道:“凉凉凉!”
嗯,很给面子的喊了好几声,可惜没喊对啊。
顾锦里是笑得要命,抱住他道:“不是凉,是娘,来,喊娘。”
“凉!”二狼欢快的喊着,小脑袋往她怀里拱着,霸占位置。
顾锦里生怕他把大狼给挤掉了,是抱紧大狼,冲他笑道:“还是不对,是娘。”
“凉,凉凉凉!”喊了一连串的凉后,还笑哈哈的抬头看着她,说着:“啪叽啪叽。”
小嘴巴一嘟嘟,做出亲亲的样子。
顾锦里懂了,这是也要她像亲大狼一样亲他。
她低头,吧唧,亲了他好几口,把小家伙给高兴的不行,一个劲在笑。
正笑着,车外的贵公子们是闹起来了:“秦家什么意思?我们又没有得罪秦家,凭什么不让我们进牧县?!”
“对,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王望富冲撞秦家,出言不逊,他不能进去还算情有可原,我们凭什么不能进?这可是朝廷的牧县!”
言下之意,这牧县不是秦家的,秦家没有资格不让他们进去。
顾锦里听到这些话,并不在意,继续跟两个崽崽玩:“来,咱们继续来喊学喊娘。”
她会不在意,只因这是早就定好的规矩,成将军会出面解决。
果然,没过多久,县城外的营地里,成将军就领兵策马过来了,喊道:“肃静!”
铛铛铛!
亲兵敲响铜锣,喊道:“成将军有话要说,都肃静!”、
贵公子们听罢,这才没有再叫嚷,可他们很生气:“成将军,你可得为我们做主,不能让我们被人欺负了去!”
诶哟哟,瞧这模样,跟小媳妇受了婆家欺负似的。
成将军看着他们高声喊道:“你们不能进牧县县城,跟秦家没有关系,这是军规。”
又跟他们解释了一番:“前方还在打仗,而牧县如今是战时军务军资的中转重地,必须严控人员进出,所以按照军规,你们现在不能进去,只能在城外扎营。”
什么?
一群贵公子全都惊了,竟然让他们在城外扎营?那营帐是人住的吗?这一路过来,他们早就受够了住营帐的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