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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副会长?!”
这时候,众人已经看清楚,这说话的年轻人正是秦奋。
原本还信誓旦旦的中年人,看到秦奋出现之后,心中顿时咯噔一下,急忙说道:“秦副会长,我只是就事论事,这鸡缸杯虽然跟我们南和省的一模一样,但是仔细一瞧,还是有些区别的,所以我才敢断言,东昌的这只鸡缸杯,并非是成化斗彩,看起来更像是民国仿品。”
“哦,原来是南和省的焦文会长啊,你这么说看似没有毛病,毕竟咱们讲究的百家争鸣,百花齐放。但是你这武断的言论,确实是有些不妥,既然不同,那你怎么不认为你南和省的鸡缸杯是仿品呢?!”
秦奋轻笑一下,直接质问道。
“这……我……我焦文多年一直研究瓷器,所以可以断定,东昌的这只鸡缸杯,并非是明成化年间的!”
这焦文支吾了半天,最终憋出几个字。
“呵呵,好吧,咱们还是看看大家的意见吧!”秦奋说罢,将目光落在围拢人的身上,说道:“各位都是各省文物行业的佼佼者,大家看看,这两只鸡缸杯,哪一件才是真的呢?!”
秦奋话音一落,这些人全都凑上前,拿出各自包里的放大镜之类的鉴宝物件,开始观察东昌展柜里的鸡缸杯。
对于成化斗彩鸡缸杯,这些人说实话研究的并不是很多,因为它的珍稀程度完胜元青花,因为现今存世的不过十几件,而且这十几件到底是否真的全都是成化年间的,这还有待商榷,但是有一点,存世的这十多件,现在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博物馆之中。
而且这十多件的斗彩或多或少会有些区别。
看完东昌展台之后,这些人再次走向了南和省的展台。
秦奋则是和徐鸿鸣等人站在一旁,看到秦奋脸上的笑意,徐鸿鸣和陶博儒的脸色有些凝重。
“秦奋,这次各省的这些文物,文物局的同志和咱们协会的一些专家,一起鉴定过,说实话,东昌的这只鸡缸杯和南和的这只鸡缸杯,外形大小基本一样,但是这斗彩却是有些区别。”
“我知道,即便是一窑烧制,多少都是会有区别的!”秦奋点点头说道。
“秦奋,徐会长不是这个意思,他是说……”
这时候陶博儒看到秦奋无所谓的样子,急忙小声说道,可是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来。
看到陶博儒犹豫不决的样子,秦奋眉头一皱,知道这两人心中一定有事瞒着自己,当下疑惑道:“两位有话就直说,看你们这样,搞得我一头雾水!”
徐鸿鸣和陶博儒对视了一眼,最终陶博儒再度开口道:“其实,这两只鸡缸杯,我们的专家团鉴定了很长时间,意见一直很难统一下来,但是最终的定论就是……”
看到陶博儒再次卡壳,秦奋基本猜出对方的心思,当下说道:“鉴定结果就是,东昌的这只成化鸡缸杯是仿品对吗?!”
两人同时一愣,但是最终还是无奈的点点头,他们之所以没有告诉秦奋,就是担心秦奋心里会承受不住,只可惜,他们还是小瞧了秦奋,不说秦奋的心里承受能力了,就说秦奋那逆天的鉴宝本事,心中当然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了。
“呵呵,两位不要这样,这成化鸡缸杯,存世本来就只有十几件,而且还散落在世界各地,而且存世的这些,充其量都是疑似,到底哪一件是真品哪一件是后世仿品众说风云,最终还是要用事实来说话的!”
看到秦奋这么乐观,徐鸿鸣两人再次一愣,随后认真问道:“秦奋,你是不是认定,东昌的这只鸡缸杯是真品呢?!”
“呵呵……”
秦奋朝着两人轻笑一下,随后将目光落在不远处南和省的展台前,这时候那些上前鉴定的专家,已经开始小声议论了起来。
“咱们还是听听大家的意见吧!”
这时候秦奋回头再度跟徐鸿鸣和陶博儒说了一句,随后缓步朝着众人走去。
“各位,鉴定结果出来了么?!”秦奋朝着众人问道。
听到秦奋问话,这些人全都停止了议论,抬头看向了秦奋,只不过这些人的表情都很复杂,好像一时间很难下定论一般。
“好吧,既然你们不说,那我就先说,其实我研究瓷器已经有几十年了,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有些经验了,这两只鸡缸杯我刚才仔细瞧了一下,我心里更偏向于南和省这只鸡缸杯!”
“嗯,我也觉得南和省这只是明成化年间的!”
“我倒是觉得,东昌的这只更像是成化年间的!”
果然不出所料,这些人的意见也是很不统一,而且看起来,支持南和省的还占了多数。
一时间,众人陷入了僵持阶段,每个人都在说着自己鉴定的根据。
“秦副会长,早就听说你的鉴宝水平高超,你不妨来说说这两只鸡缸杯,哪一只才是真的呢?!”
这时候,有人终于是安奈不住了。
果然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秦奋身上,希望他们说一说看法。
秦奋目光淡淡的扫视了一下众人,随后面带微笑道:“我鉴定之前,首先先跟大家说清楚,此刻我的身份,只是国家文物协会的一名副会长,所以绝对不会偏袒任何一方,这一点我以我的人格保证!”
这话一出,不少人脸色一变,毕竟有很多人都在想秦奋会不会偏袒东昌,但是人家先是堵住了他们的嘴,而且是拿人格做保证,这就没什么顾虑了,混迹古玩一行,人格显得尤其重要。
“秦副会长,我们相信你!”
“就是,我们相信你!”
听到不少人的赞同,秦奋朝着众人微微颔首,随后将目光落在焦文身上,“焦会长,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呢?!”
“我焦文也不是小人,秦副会长都这么说了,那我肯定相信你了。”这焦文脸上现出一丝不悦,有些冷淡道。
“哈哈,那好,那我就说一下我的看法,两只鸡缸杯看起来外形一样,看胎质都是古物了,不过按照我的鉴定,我断定东昌的鸡缸杯为成化斗彩鸡缸杯,而南和省的应该是清雍正年间的仿品!”
“哗……”
一语出,满座皆惊,这些人多少有些意外,没想到秦奋的鉴定,竟然这么果断,没有任何猜测的犹豫。
“秦副会长,那你的根据是什么呢?!”
这时候有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发出了疑问。
至于徐鸿鸣和陶博儒更是觉得有些吃惊,心想这秦奋不会真的要偏袒东昌吧?!毕竟这东西,大多数鉴定的结果,东昌的是仿品!现在秦奋这么笃定,到底是根据什么呢?!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在秦奋身上,只见他面露一丝微笑,随后再次说道:“懂瓷器的,肯定了解明成化的斗彩了,这两只鸡缸杯造型和大小没有任何的区别,均是属于尤物级别的。而区别就在这斗彩之上了。”
“斗彩?!”
“不错,大家都是内行,我就不多说了,这斗彩主要的功法,其实就是在白瓷上线勾勒出一些花鸟轮廓,然后加以高温烧制,然后填充各种需要的颜色,最后再入窑烧制,这种手法唯有明朝最为巅峰,后世仿品则日渐草率。”
秦奋点点头,直接说道。
“这没错,可是这两件的斗彩,看起来各有千秋,而且南和省的这只鸡缸杯,无论是胎质,还是彩釉以及青花,看起来都要比东昌这只更加的突出啊!”
这时候,再次有人提出了质疑。
“现在我们鉴定的是,哪一只是成化斗彩,而不是哪一只更加的艳丽,要说艳丽,那现代的仿品肯定更加突出,不是么?!!”
秦奋这么一反问,这人顿时搞了个大红脸,不敢再多说其他。
“秦副会长,仅仅凭借这一点,恐怕是很难服众了,而且我想你有所不知,现在咱们京城博物馆,就有一只成化斗彩鸡缸杯,而那只鸡缸杯跟我南和省的这只,分明是一模一样,所以你这说法,多少有些牵强了。”
焦文这时候嘴角一撇,直接朝着秦奋冷到。
这话引来不少人的点头,看得出来,他们的根据,就是因为见过京城博物馆的成化斗彩鸡缸杯,所以才敢这么笃定的。
“秦奋,焦文会长说的没错,在京城博物馆,的确有一件成化斗彩鸡缸杯,大多数专家都是依据这个鉴定出来的!”
这时候陶博儒急忙朝着秦奋说道,看似好像是告诉秦奋,实则是在提醒秦奋。
秦奋朝着陶博儒欣慰的点点头,说道:“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京城博物馆的鸡缸杯,但是听你们这么一说,我基本已经断定,你们应该是进入了误区!”
“什么误区?!”有人直接反问。
“呵呵,你们是不是以为京城博物馆的鸡缸杯,就真的是成化斗彩鸡缸杯呢?!”
秦奋同样反问道。
这下,顿时引来众人疑惑的目光,秦奋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分明在质疑京城博物馆的是仿品吗?!
他们猜测的没错,秦奋虽然没有见过京城博物馆的鸡缸杯,但是若真的像这些人说的这样,那京城博物馆的很可能就不是本朝的了,而是后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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