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食物中毒的家伙想搞我!
这是卓沐风的第一想法。
他从来没见过对方,什么饶恕罪行,手下留情,简直是胡说八道,卓沐风立刻道:“伍伯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在下为何听不懂。”
伍思杰的目光并未看向卓沐风,只是摸着茶盖,淡淡道:“你是说伍某陷害你吗?我若与你素不相识,又何必陷害你。
事情发生在三年前,伍某本不愿揭开,但冠廷兄与我情同手足,他好不容易收个义子,伍某实在不忍他被人所骗。”
三年前?
卓沐风有点懵逼了。
那时候他还没穿越,难道原主真干过天怒人怨的事情。
可当他搜寻过往记忆时,根本没有类似的事,原主的履历简直是一清二白,妥妥的道德君子。
所以这食物中毒的家伙一定在搞老子!
卓沐风还没说话,巫媛媛先一步道:“伍伯伯,还请你明言!”
这妞的语气怎么回事,居然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卓沐风回头,刚好对上了巫媛媛射来的冰冷得意的目光。
伍思杰尚在沉吟,巫冠廷也说话了:“思杰兄有话便直说吧。巫某相信沐风是清白的,或许你们二人之间有些误会。”
叹了口气,伍思杰对着身后二人吩咐道:“这里的话,不许传出去。”
“是,师傅。”
两名年轻人拱手点头。
伍思杰这才道:“三年前,伍某途经扬州城外,修炼之时,耳目大开,忽然听见有女子哭泣声,遂循声而去。
结果发现一清白女子被人玷污,而那个不轨者,正是冠廷兄你新认的义子,卓沐风!”
亭内一阵安静,众人的脸色或多或少出现了变化。
那两名紫华城弟子,盯着卓沐风的眼神满含不屑与厌恶。
巫媛媛横了卓沐风一眼,重重地冷哼一声。
盖因以伍思杰的身份地位,若不是确有其事,怎会无缘无故陷害卓沐风?否则名声受损的只会是他自己。
到了对方的高度上,一言一行都不会是无的放矢。
更不用说,在巫媛媛心里,卓沐风是有前科的,再加上刚才的话,她心中顿时就信了几分。
被伍思杰一说,卓沐风仔细回忆一番,突然间心口狂跳,呼吸微窒,貌似还真有这事!
当然,不是原主真的玷污了那名女子,而是从头到尾的误会。
那晚原主在城外休息时,见一人鬼鬼祟祟地经过,好奇心驱使下,意外走到了一处泛着火光的洞中,结果发现了一位浑身赤果的女子。
下身还有一滩血迹,显然是被人侮辱了。
结果原主犯傻,不仅不避嫌,立刻离开,反而还上前捡起衣服替人家遮盖,好死不死的,那女人恰好醒来,尖叫声确实引来了一人。
那人脸上带着很明显的人皮面具,看不清真实模样。
一瞬间,卓沐风脑中涌起很多想法。
巫冠廷:“思杰兄,你口说无凭啊。”
伍思杰笑了笑:“听说了冠廷兄收义子的事,更得知此人名叫卓沐风,伍某当时就感觉不对,生恐冠廷兄被骗,便命人查了查卓沐风的生平。
结果此人与当初那人给我的信息,完全吻合。冠廷兄,伍某并非挑拨离间,只是这些话不吐不快,怕你一世英名被毁啊。
你若不信,伍某已派人带来了那位受害的女子,她可以当场指证。
另外,三年前的八月十六日,也就是事发当天,卓沐风曾经过扬州城,并在三笑楼买了两个粽子,相信以三江盟的能量,此事查起来绝不难。”
一席话说得三江盟几人皆是脸色难看。
华为峰忍不住看了看卓沐风。
他不相信后者会干出这种事,但伍思杰有理有据,何况以对方的层次,没道理会陷害卓沐风。
巫冠廷嘴唇微抿。
他哪里还不明白伍思杰今日前来的目的,眼神讳莫如深,正欲说什么,就听前方的卓沐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你笑什么?”
巫媛媛怒喝道。
卓沐风不理她,只是看着淡定的伍思杰,笑道:“伍伯伯,可否回答我几个问题。”
伍思杰没开口,卓沐风已经自顾自问道:“真是巧啊,天下人何其之多,偏偏就在那一天,那一夜,伍伯伯到了扬州城外,又刚好碰见了我,还目睹了我的罪行,你我真是有缘分!
按照伍伯伯的意思,整件事从头到尾,只有你和那位女子在场,没有第四方,对吗?”
伍思平身后,较年轻的弟子立刻竖起眉毛,大喝道:“卓沐风,你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怀疑吾师陷害你不成?”
卓沐风继续道:“第二,伍伯伯可亲眼看见我行不轨之事?
第三,既然伍伯伯如此嫉恶如仇,看不得义父被欺骗,我当时犯下那样的罪过,你为何又放了我?”
这次伍思平答道:“伍某见你年纪太轻,不忍下杀手,加上又得知了你的身家信息,便令你回去之后,多行好事,以弥补罪过。
之后两年里,你果然干得不错,还得了一个真君子的外号。”
华为峰的脸色又变了。
这种行径的确像是伍思杰会干的。
在对方闯荡江湖时,遇见坏人并不立刻下杀手,而是勒令他们做更多的好事,并派人监视,若犯第二次错,才会动手处决。
这是伍思杰独特的行事作风。
关键是,那段时间里,卓沐风行侠仗义的频率确实比之前都高。
这下子就连巫冠廷都拿不定了。
他曾详细调查过卓沐风的资料,很多事情都与伍思杰所说的不谋而合。
玷污女子的事倒是没查到,可正因如此,反而进一步证明了事情的隐秘性和真实性。
卓沐风心中既郁闷又愤怒。
明明什么都没做,结果现在黄泥落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而且当晚的事情,根本不像伍思杰所说,那个面具人倒是想杀自己,但被自己给逃了,所以可以证明,那个人根本不是伍思杰!
卓沐风不知道伍思杰为何陷害自己,但现在不重要。
他只知道,此事绝不能承认,说不清楚是一方面,即便双方各执一词,不了了之,也绝对会在巫冠廷和其他人心中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将来若是再发生其他事,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麻烦。
思及此,卓沐风转身对巫冠廷抱拳道:“义父,孩儿不明白伍伯伯为何与我过不起,但孩儿问心无愧。”
伍思平身后的两名弟子大怒:“混账,做了这种下流事,死不承认,竟还敢反咬吾师一口!”
巫冠廷望着卓沐风,无奈道:“你与思杰兄各有道理,言辞凿凿,让为父信哪个?”
嘴上说不知信哪个,但态度已经不再偏袒卓沐风,足够说明了问题。
巫媛媛冷声道:“姓卓的,现在承认还来得及,再敢嘴硬,等爹用出摄魂秘术,谁也饶不得你!”
这话提醒了在场诸人,是啊,既然双方各执一词,直接用摄魂术就行了,届时真相一清二楚。
其实这是巫媛媛故意的,正是为了落井下石。
感受到一道道目光落在身上,卓沐风坚定道:“义父,妹妹说的没错,孩儿恳请义父,对孩儿和伍伯伯都用出摄魂术,届时谁说真话,谁居心叵测,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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