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南与顾惜儿跟着任家马队进入了观海城中。
当然,他们离马队很远,是混在大众平民百姓中间的。
任家马队入城之后,一点也没有收敛,依旧耀武扬威,所过之处,百姓怨声载道。
但在武力差距之下,又不敢当面说什么,只是暗地里骂上两句。
宁南与顾惜儿都看在眼里。
任家马队最后-进入了任家府邸之中。
任家府邸占地面积极大,观海城的城东,几乎都是任家产业。
要知道,观海城,那可是大燕东域首府,本身的占地面积甚至已经超过了一百万亩,若是再算上处于其管辖范围内的周边林林种种。
观海城实际上,辖区足有近万里之广。
是真正意义上的巨无霸,屹立在东域之巅。
而任家府邸,能在如此巨城中占据几乎整个城东的位置,可想而知,这任家的权势,到底达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宁南与顾惜儿目送任家马队入府之后,不禁感慨起来。
不过,片刻之后,宁南却又是注意到了一旁。
那里似乎是任家贴出来的一个公示牌,有许多人围在那儿看热闹。
“去看看?”
宁南看向顾惜儿。
顾惜儿点点头。
于是两人走上前去。
公告牌周围围着的平民的议论声也就被他们俩听在了耳中。
“这任老爷子不是一直身体倍儿棒,能吃能喝的么?怎么突然病倒了?”
“谁知道呢?我听说啊,这任老爷子身体好,却不知道爱惜,前些日子,还被人看到在醉仙楼搂着师妃雪姑娘喝花酒呢!没准,就是自己给自己糟蹋垮了。”
“啊?任老爷子少说也得有八九十了吧?师妃雪姑娘......嘶......这老牛吃嫩草吃得也太过分了吧!”
“呵,你们这就孤陋寡闻了吧?那任老爷子跟师妃雪姑娘搞到一起去,何止一次?以前,任老爷子甚至还偷偷包了师妃雪姑娘一个月呢!”
“啊?这......”
“唉,咱算是看出来了,窑子里面的女人,身价再高,也不过就是一个出来卖的婊子,只要给钱,谁都能上......”
“对啊,没想到师妃雪姑娘那么清高金贵的人儿也会堕落至此......”
“.......”
围在公示牌周围看热闹的家伙相互之间说着说着,话题就偏到了天涯海角去。
宁南与顾惜儿就在这些嘀咕声中,不动声色挤到了最前面。
认真看向那公示牌上面贴的公告。
片刻,两人便是看完了。
“那所谓的任家老爷子,万金求药?”顾惜儿皱了皱眉。
“恐怕没那么简单。”宁南看着报酬中公布的东西,“灵髓的珍贵你我二人都知道的,指甲盖那么大的一丁点灵髓便相当于一百枚灵石了,任家竟然能拿出一斤来,只为求药,这里面,恐怕大有文章。”
顾惜儿微微点头,道:“不错,这公示牌凡人看不懂,但若是修仙之人,却是一眼就能看懂,那任老爷子,求的药,是丹药啊!”
“而且,至少是玄阶低级往上的丹药。”宁南补充了一句。
分析完毕之后,两人对视一眼,默不作声的退开回去。
虽然宁南有心想要揭了公告进任家走上一圈,摸摸情况,但仔细想过之后,却还是作罢。
毕竟,他与顾惜儿都不通丹鼎之术,唯一懂炼丹的小九,服下九煞冥王丹之后,到现在都还在闭关。
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
保守起见,宁南还是忍住了这个念头。
“只是,任家老爷子为什么会突然万金求药?”离开人群之后,一旁,顾惜儿想了想,皱着的眉头很快放松,她笑了起来。
“好机会,咱们既然要搞大动静,不如搞个轰动天下的,如何?那些资源只是小头,要弄,就弄大的。”
说着,顾惜儿眼中闪烁着微光,看向宁南:“干脆把这如日中天的任家废掉,如何?”
“嗯?”
宁南一愣:“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没有。”
“......那你突然说得好像跟真的一样?”
“因为直觉告诉我,这任老爷子,会是咱们的突破口。”顾惜儿笑道。
宁南:“......”
“接下来,去找那位师妃雪姑娘探上一探情况吧,看一看在大家口中,几乎已经沦为任老爷子禁脔的她,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说罢,顾惜儿竟是直接走开了去。
宁南不明所以,但也只能跟上。
.........
醉仙楼是大燕东域最大的青楼,只有一流的城市才能拥有它的身影,像二流,三流,乃至于不入流的城市,根本就看不到它的身影。
它比一般的窑子要高档很多,里面的姑娘,也都是个顶个的国色天香。
出入其中的恩客,也都是东域的达官贵人,富家子弟。
不要看醉仙楼整体看上去,开得不多,但实际上,它的吸金能力一点儿也不弱。
就拿观海城这边的醉仙楼来说,此楼乃是所有醉仙楼中最大的一座。
每个月光是缴纳的税收,便占了整个观海城的两成。
不要以为两成很少。
观海城之大,辖区足有万里之辽阔。
醉仙楼的占地面积才多少?
不过半条街而已!
由此,可见其吸金能力之恐怖!
当宁南与顾惜儿来到此地时,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脂粉,美酒,熏香,各种令人陶醉的气息之后,两人都是为之震惊。
除开奢靡,宁南竟然找不出其他任何的形容词来。
便是顾惜儿,也愣了好一会儿。
这醉仙楼,与他们二人印象中的青楼窑子,完全不同。
时辰尚早,醉仙楼还没有真正展现其绰约风姿,宁南与顾惜儿对视一眼。
因为并不是来寻欢作乐的,所以直直的走向了醉仙楼半掩的大门。
“站住!”
一个淡漠的声音响起:“醉仙楼入夜才营业,二位来得早了些。”
说着,那声音变得倨傲起来:“况且,就你们这寒酸打扮,也不像是能挥金如土的恩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