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朝的存在,在这方世界比较特殊。
不像地球上古代的皇朝那样霸权执政,仙朝既没有自己的军队,也似乎没有培养自己的势力,至少明面上没有,暗地里有没有不知道,也从来没有制定过什么律令。
据说,当年仙朝建立的宗旨便是联合天下九州各大宗门,集思广益,汇聚天下骄子,共同寻找仙路,除此之外,绝对不干涉宗门任何事务,纵然是两大宗门发生纠纷,若是想请仙朝主持公道的话,仙朝自然会出面,若是不想请的话,那你们随便,两败俱伤也好,一方惨败也罢,与他人无关。
仙朝的宗旨是如此,万载岁月传承下来,倒也是这么做的。
仙路如何寻找?
答案很简单。
靠的就是天下九州各大宗门一代又一代的仙苗天骄。
这也是仙朝举办甲子盛会的根本原因,目的就是为了挖掘各大宗门的天骄,从而进行重点培养,代代如此。
各大宗门的天骄,之所以挤破脑袋都想进入仙朝,其一是,仙朝拥有当今天下最好的资源。
其二,于天骄而言,若是渡劫成仙之后,继续留在宗门的话,也没有什么意义,教无可教,唯有进入仙朝才能有更高的追求。
要知道仙朝已然建立万年之久,这万古岁月不知举办了多少届甲子盛会,更是不知挖掘出了多少顶尖天骄。
毫不夸张的说,天下九州各大宗门万年以来培养的顶尖天骄几乎都进入了仙朝。
换言之。
仙朝不仅拥有天下间最好的修炼资源,也拥有万载岁月由无数顶尖天骄留下来的功法、道术以及在求仙问道这条路上积累的诸多宝贵经验。
这是任何宗门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的,哪怕是九大圣地也不例外。
对于各大宗门的天骄来说,如若他们想在求仙问道这条路上走的更远,只能进入仙朝,这是唯一的一条路。
有人曾经提出质疑。
各大宗门辛辛苦苦培养的天骄,全部进了仙朝,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一直在为仙朝做嫁衣?
仔细想象,似乎也是这么个理儿。
各大宗门培养一个天骄不容易,不仅花费大量资源,也花费无数心血,到头来,辛辛苦苦培养的天骄进了仙朝,这就好比一把屎一把尿好不容易把闺女拉扯大,结果嫁人了。
换做谁,谁也不甘心啊。
不过。
话又说回来。
儿大不由娘,闺女大了也不由爹,天骄一旦渡劫成仙,差不多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
强留的话,也留不住。
怎么留?
拿什么留?
对天骄而言,宗门教无可教,学无可学,就算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强行将人家留下,可能还会耽误了人家的前程,浪费了大好年华,到时候想嫁人都找不到下家。
以前。
也有不少宗门提出质疑,为了不为仙朝做嫁衣,禁止宗内弟子参加甲子盛会。
然后呢……
就没有然后了……但凡提出质疑的宗门,十之八九差不多都没落了。
要么是耽误了天骄的大好年华,让原本应当绽放光辉的天骄留在宗门变得默默无闻。
要么是被强行留下来的天骄,不想一辈子碌碌无为,最后选择叛离宗门。
久而久之,那些禁止弟子参加甲子盛会的门派再也招不到弟子,没有新弟子拜入……等待宗门的也只有没落。
反倒是,那些拥护仙朝,弟子仙榜题名的宗门,发展的势头越来越强大。
倒也不难理解。
弟子仙榜题名,宗门跟着沾光,威名远扬,想要拜入宗门的年轻人自然也是越来越多。
最重要的是,那些天骄即使仙榜题名,哪怕进入仙朝,也不代表从此以后就与宗门这个娘家断了联系。
反之……
天骄在仙朝的地位越来越高,宗门娘家也是跟着水涨船高,所得到好处也是无法想像的。
这叫什么。
这叫朝中有人好做官,又叫夫凭子贵。
并不是所有闺女嫁人之后,都会忘了娘家人的,也不是所有天骄进入仙朝,都会忘了宗门本家的。
现在的仙朝,几乎就等于世俗之中的九天,但凡修士,无论是人还是妖,没有人不想进入,就像仙士都想找到仙路登上九天一样。
可惜的是。
仙朝的门槛实在太高,只招天骄,且还是每一代人中的顶尖天骄。
在十多年前。
当北长青在玄天宗渡劫失败之后,他就很清楚自己被仙朝抛弃了。
如果说以前仙朝或许还对他抱有一丝希望的话,那么当他一年前在凌云圣地两度生出天命造化,且降下天罚之劫之后,天妒之命应该已经坐实了,仙朝对他仅存的一丝希望恐怕也早就烟消云散了。
仙朝举办甲子盛会就是为了挖掘顶尖天骄。
自己这么一位活不了几年天妒之命,对于仙朝毫无价值可言,估摸着也不会允许他参加甲子盛会。
当然。
他也没有兴趣。
与铁山、麻猴儿聊到深夜,喝的有些微醺,而后便回去睡了。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正午,伸了一个懒腰,正准备泡个澡舒服舒服,刚出门,只见一头白鸟直挺挺的立在对面。
这只白鸟的个头着实不小,同体洁白,站在那里足有三四米之巨,宛如一座小山峰般,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白鸟头有双翎,如两把银剑插在脑袋上泛着一种诡异的光华,浑身洁白的羽毛像一片片银白色的龙鳞一样,一双巨大的翅膀泛着银光,银光刺眼夺目,宛如万千光剑一般,一双鹰眼似若双瞳,目光宛如刀锋一般,叫人不寒而栗。
白鸟昂着头颅,后挂大红披风,霸气十足的俯视着北长青。
“卧槽!”
北长青口吐芬芳,大骂了一句,喝道:“你个兔崽子站在门口做什么,吓老子一跳!”
白鸟不是别人,正是天家老四,自称天枭大王。
老四没有理会他,依旧站在那里,盯着,一言不发。
“哟呵,怎么着,瞧这架势……是准备逼宫啊,还是造反啊?”北长青走到院子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说道:“听说……最近你的小日子过的可是相当潇洒啊,媳妇呢?怎么没见你带来?”
老四瞧着仰躺在椅子上的北长青,一副吊儿郎当的邋遢样,一双鹰眼中充满鄙视,颇为嫌弃的说道:“这么长时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幅德行,一点长进都没有。”
“什么什么?”
北长青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眉头一挑,瞧着老四,问道:“我刚才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老四撇撇嘴,话到嘴边,终究不敢重复。
“可以啊,老四,这才一年没见,你小子的脾气涨了不少啊,都敢训起老子了?”北长青眯缝着眼睛,笑吟吟的说到:“我看你是皮痒了吧?”
与北长青对视了一眼,老四有些虚,颇为忌惮,往后退了一步,说道:“我只是实话实话而已,你看看人家小云雀的主人,站如神女,坐有菩萨,一看就是世外高人,再看看你……要站相没站相,坐在椅子上,还翘着二郎腿,跟世俗中那些纨绔子弟没什么两样,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呵!”
北长青笑了,道:“我说怎么一回来就看我不顺眼儿,到处挑我的毛病,敢情是跟着丈母娘过了两天小日子,摇身一变,从土包子一下子变成金凤凰了,眼界都变高了。”
“可以!”
“很不错!”
北长青笑吟吟的点头自言自语,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扭了扭脖子,活动着筋骨。
老四感觉有些不对劲儿,果不其然,突然间,北长青毫无征兆的飞身而起,这可把老四吓了一跳,当即纵身跃起。
“兔崽子!还想跑!给老子滚回来!”
北长青踏空一步,直接骑在老四的脖子上,挥舞着拳头朝着老四脑袋上就是狠狠的一拳。
“你他么的真是长本事了啊,都敢骑在老子头上拉屎撒尿了!”
“还他么的说老子要站相没站相?你小子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大象!”
“说老子烂泥扶不上墙?你个兔崽子真是活腻了,狗还不嫌家穷呢,跟着丈母娘过了几天小日子,你真把自己当成凤凰了啊!”
嘭嘭嘭!
北长青一拳接着一拳狠狠揍着老四。
老四虽说能耐不小,但还远远不是北长青的对手,一拳下去,砸的它脑袋都是晕沉沉的,刚展开双翅,北长青一巴掌下去,震的整个身躯都是火辣辣的疼痛。
刚开始的时候老四还挣扎两下,只是它越挣扎,北长青出手就越重,后来……老四就不再挣扎了,本来就庞大的身躯,又被长青揍的胖了一圈。
前后不到半个时辰,刚才还威风凛凛的老四,现在如一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重重喘着粗气,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风采。
不过。
老四这厮,向来都是谁也不服,死横死横的,哪怕被北长青从小打到大,哪怕现在被北长青打的鼻青脸肿,站都站不起来,它依旧不服。
不服归不服,老四也不敢再耍横。
被北长青打了这么多年,老四也算被打出经验来了,清楚的知道,自己越横,北长青打的就越狠,后来……老四就学聪明了。
平时该怎么横还怎么横。
不就是挨一顿打嘛。
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顿打,咱挨得起。
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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