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雨的心情down到了低谷。
这几天,她试图从我这里得到一点安慰,但我只能平静以待。
房靖宇忽冷忽热的态度,让我觉得他的玩味心态几乎到了极致。
一方面,他经常发一些关心的话来撩动我心弦:睡了么,天气冷了,需要我的拥抱么?
另一方面,他又时不时的玩失踪,我很难想象他是不是又去找了像小米一样的女孩,对于这样一个终日在酒局中嬉戏的浪子,我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态来衡量。
迟雨一边跟我诉苦,一边沉浸在纠结和烦恼中,我偶然会碰见她被几个陌生的男人搀扶到车里,或者和某个陌生的男子结伴散步。
但我都没有上前去打招呼,也不想说任何话。
有时候我想,自己会不会落到迟雨这个下场。
或许,和房靖宇在一起必将预示着这般结局,冷萃收场,只是青春作伴,及时行乐罢了。
“安安,你在干嘛。”
刚在沉思,一条短信又跳了出来。
紧张又忧愁,我突然想起了以前陈老师给我们讲过的那首诗。
岁月斑驳,言语沉淀。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首诗应该是这样的:
说是寂寞的秋的清愁,
说是辽远的海的相思;
假如有人问我的烦忧,
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
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
假如有人问我的烦忧,
说是辽远的海的相思,
说是寂寞的秋的清愁。
像是文字游戏一般,哦,对了,它的名字就叫做,烦忧。
就像我此刻的心情一样,一样一样的。
有时候我觉得人生像是一首诗歌,被规训了的行间距,被确定了的韵脚,就像是我们无法改变的命运,于是乎很多诗人跳出来打破陈规,很多人爬上岸想要逆天改命。
但,它为什么要叫命运呢,你说是吧。
“怎么,你又有空搭理我了?”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就像是等待一个正式的表白一样漫长,也无风雨,也无晴。
“你到底有什么意思。”
我有点生气,是那种难以控制的怒气,我甚至觉得如果他站在我面前,我肯定会控制不住打他一巴掌,来宣泄自己的难堪和无助。
“你出来,我跟你说,十分钟到你家楼下。”
这句话真是搞得我哭笑不得。
原来富二代都会玩这种把戏,把人胃口吊起来,然后自己偷偷做好所有准备。
我半信半疑地走到楼下,没想到,房靖宇真的出现了,不过不是十分钟,是13分48秒。
“说吧,你让我下来干什么。”
“不是你找我的么?”
“你,行,那我上去了。”
“别啊,来都来了,上车,放心吧,我不会做什么的。”
他的车很漂亮,这是一款他没有开去公司过的车,我认识,是一辆奔驰,什么型号我说不出。
我只记得车屁股上的字母,我也只认识车上的字母,GT50,可能是什么G级吧,我没问过他,我也不想知道。
车里有灯光,我问他灯光是他后安的么,他说是氛围灯,问我喜欢什么风格可以切换。
看着那细腻的内饰,享受着变换的灯条,我仿佛难以自控,像是坐在一个柔软而燥热的沙发上。
“我真好奇,你这样的富二代,怎么会喜欢上我这样的人。”
“其实,我已经算不上什么富二代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里透露着一丝真诚,但真诚下面,我知道是一种经过锤炼的欺骗。
“怎么,你还有故事?”
“哎,以前我家还算是大户人家,这么说吧,你们手里的一万块钱,那时候就相当于我手里的一块钱,现在不得了,一万变成一百了。”
“天,你太难为我了,我这数学不好外加生活贫困的完全不理解你说的是什么。”
“安安,真的,你跟我以前认识的女孩都不一样,你那么单纯,那么善良,我真后悔之前做了那么多让你难受的事。”
果然,这个说自己不是“富二代”的人一边说着,一边把脸向我凑近。
“你不就像这样么,来吧,给你。”
我把手凑到他的嘴边,示意让他亲吻。
他握住我的手,慢慢地想要再“进一步”。
“行啦,我们的房经理,手你已经握过了,我是中国人,我们可没有吻面礼,我走了,再见。”
我对着他笑了笑,潇洒地关上了车门。
隔着他那辆奔驰车的黑色薄膜,我仿佛看见了他那双严肃的眼睛。
放弃选择,要比选择清醒的多。
姐们们,这就是我要提醒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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