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桁姐走后(1 / 1)

由于一点意外,桁姐离我而去。

她的离去对我而言,是一种成长的痛楚,包括她给予我的那次教训。

当然,她走后,我愈加感到孤独。

分手,人生导师的离去,这些无疑都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外伤。

外伤是种肉眼可见的痛楚,我的表情和状态被观照我的人所肢解,绝无保留。

桁姐走后,除了留给我一本日记外,再无其他,而这时,一个瘦瘦的本地人走进了我的世界,在我最需要人陪的时候。

“你好美女,我们离的很近,加个好友吧。”

那一次,我被桁姐教育的体无完肤,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很差,人往往在毫无防备和缺失安全感的时候,最容易向人敞开怀抱。

那时的我,人生仿佛走入了黑暗一般。

单纯的我没办法厚着脸皮去消化工作中带来的情绪,我不知道自己将要走向何处,也不知道这份工作是否还能干的长久。

我点击了同意按键。

那时,附近人功能键大家还很生疏,并无防备。

“你好!”

看着叹号,我就心烦。

也许言语是一种交际语言,也是一种武器,现在的我,不想看到任何一种带有情绪的语言符号。

“有什么好的。”

“和我聊天,就会好的呀。”

我被情绪左右着,瞬间对这个人丧失了兴趣,正打算删掉它,一条信息提醒飞到了我的面前。

一个不知道多少金额的红包,就那样跳了出来。

“你这是干什么。”

“一个好运数字而已,没几个钱,收下吧,你开心我也开心,你叫我小梁就好,大家都叫我梁瘦子。”

按理来说,我没有道理收下他那块八毛的小红包,微信红包的上限让我清楚地知道一个陌生人并不会逾越这个界限。

于是,我还是点开了那个红包。

六块六毛六,没有任何惊喜,也就是这样。

“谢谢,数字还真是吉利,也希望你能顺利吧,你叫我安安就好了。”

“安安美女好,心情好点没有,出来吃个饭?”

“我们还不认识吧,你这要求也太。。。”

“以前不认识,但现在肯定认识了,别的我不在行,但是吃,我这个本地仔绝对吃得开啦,我估计你这几天情绪不好,适合吃烧烤喝啤酒发泄发泄啦。”

“我不太喜欢吃那些东西。”

“我知道有一家粥铺,你最近不能吃刺激的和凉的东西的话,可以去吃一点,小菜和生料也都不错的。”

“算了,不去了。”

发完,我就一头倒在了自己那只有一米宽的窄床上。

棚顶乌漆嘛黑的,像是一个黑洞,我仿佛被卷了进去,昏睡在另一种维度里。

一觉醒来,天还未亮,昨晚我连澡都没洗,面膜也没做,嗨,真晦气。

难熬的周三,当不当正不正。七点钟后,我照例走下楼去买早餐,随便洗了把脸,登上一直拖鞋便走了出去。

“小韦早啊。”

“阿叔好,早。”

年过五旬的阿叔仿佛能看透一切,有时候我甚至在想,在他这个保安的位置上,或许见识是最多,识人最准的,既然能够坐镇此处多年,他绝对不是靠蛮力维持。

七点四十分的早餐铺,早已人满为患。

“一个肉包,一个菜包,打包谢谢。”

南国的人们上班意识比较薄弱,对于一个9点钟上班的企业而言,8点55分踏入此门都算是来得早的,南国人的习惯是,宁愿8点59走进门口,也不提前十分钟进来呆住。

和我一同挤在早餐铺前的人们,多半是骑着电车的普通打工人,他们有身穿便服的二十多岁的女人,还有一身廉价正装的地产经纪,或许,我们都是些闲人,因为成家以后的中年妇女,是不会在此浪费时间和金钱的。

“猜猜我在哪。”

“这么早。”

这个梁瘦子好奇怪,一大早就给我发消息。

“是啊,早期的猫有美人鱼吃。”

“那你去吃吧。”

“哎哎,不逗你了,我不知道你在哪,但是我在建工大厦的地铁C出口的那个石墩上,你要是上班的话,肯定能看到我。”

这人还真能鬼扯,不过他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我单位的地址都知道。

我突然意识到我在朋友圈里并没有屏蔽他,他肯定是看到了那个定位,算了,这也无所谓。

我下意识地回头望去,在C出口还真站着一个瘦瘦的不高不矮的年轻人,那时,我觉得还挺好玩的,至少这人有意思。

几个月后,当梁瘦子说出那句话时,我竟然感同身受。

当我第一次主动地站在那个石墩上等你时,我就输了。

是啊,可在爱情里,输赢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今天工作怎么样,忙不忙?”

“就那样,还能怎么样。”

“看你心情不太好,出来吃东西啊,有一家鸭脚煲很好吃。”

“没胃口。”

我把手机调成静音,将它重重地摔在床上,我随即便后悔了。在这个城市里,能陪伴我的还真只有它。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变得离不开它了。

吃饭要看剧,上厕所要刷微博,睡觉前要看视频,就连工作时候,也要搜索搜索。

或许,手机才是陪伴我们最久的那个家伙。

只有你选择它的权力,它却没有离开你的自由。

好不容易捱到周五,我发觉得我情绪越来越差了,桁姐那次给予我的打击很大,仿佛有令我一蹶不振的效果。

“中午吃什么,吃粉不?”

“不吃,没空。”

“小韦,你来一下。”

“啊,好的经理。”

“小韦啊,那件事,她具体都跟我们讲了,我们知道不是你的责任,你不要多想,好好工作,你是个好同志。”

桁姐竟然莫名其妙地为我解释。

领导说完,我如释重负。

“中午吃粉,我请客。”

“哈哈,哪能让你请,中午见!”

原来开心的时候,身边的事都是五光十色的。

不久桁姐离职了,在我们的世界里,她再也没有出现过。

而我和小梁的关系,似乎更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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