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干什么,不要,不要啊,爸爸,好疼,呜呜呜,好疼。。。”
夜,可怖而深邃。
刘娜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一点点像洗手间移去。
她恨透了这个世界。
现在的她,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这些光怪陆离的经历让她瞬间成长,她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妈妈,因为她恨她,恨她让自己变成野种,恨她把事情搞成这样。
“喂,你是白叔叔吧。”
“娜娜,你猜出来是我了?”
“只有你每天给我发短信,还经常给我打电话,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关注我,但我觉得你很好,你值得信赖。”
“娜娜,我是你的妈妈的朋友而已,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是啊,遇到了很多事情,复杂,又难搞。”
“你现在得空的话,我去接你。”
“好啊,想来就来吧。”
客厅里,刘牧正歇斯底里的发这脾气。
“你个婊子,你个贱货,你骗了我十几年,好,你真行,你骗了我十几年啊,你说,她到底是谁的野种!”
“我求求你了,孩子还在屋里,你能小点声吗?”
“小点声?我就是要让那个小杂种听见,我就说怎么长得都不像我,不是我一个人,那些人都这样说,现在你终于承认了是吧,是啊,你不承认也不行,事实就摆在你面前。”
“呵呵,是那些女人吧,她们一直想挑拨离间,她们的话你最爱听了,要不是你天天睡在别的女人的床上,你觉得会发生这种事情吗?”
“哦,你的意思是,你生了养了别人的杂种,还是我的错?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还背着我偷男人,我让你偷,我让你偷!”
“啊,不要,啊!”
刘牧的拳头像雨点,练习散打的他只用了三成功力,就成功地把詹娜打的鼻青脸肿,浑身淤痕。
刘娜在房间里默不作声。
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自她懂事以来,她就没怎么见过父亲。
“连个男孩都伸不出来,废物!”
从小,她见得最多的就是父亲对母亲的责打谩骂,在外,他是成功的企业家,在家里,他是不可一世的霸王。
刘娜只能一个人待在大房子里最尽头的客房中,她什么都不想经历,那些污言秽语,那些谩骂质疑。
她快十六岁了,她马上就要步入高中,马上就要准备考大学,马上就要毕业工作结婚生子。
但她所经历的一切,给她的打击太大了。
她不相信这世界上存在什么正义,也不相信存在什么好人。
父亲是好人?母亲呢?母亲做的就对吗?
所以,她陷入了无法挣脱的泥淖中。
她一改往日还算乐观的自己,开始无休止地把自己所在客房中终日不出门。
实际上,她和白方约好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她在家里自我禁闭的第三个月了。
当她偷听到了詹娜的电话,确认白方和她有着并不一般的关系时,她还犹豫着是否要找他聊聊。
但,事情往往没有想象的那么顺利,她还没成年,就被一个做了自己十几年的父亲所侵犯,她想自杀,但她犹豫了。
她看了太多的电影、小说,以为这些事情只会在虚拟的世界里发生,没想到,噩梦却降临在她的眼前,她要变得坚强,她要报复,即便自己血肉模糊。
“白叔叔,你,到底和我妈妈什么关系?”
“你,都知道了吧。”
“我不知道,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十几年前,你妈妈突然到我那里,说你爸爸,说他光明正大地在家里和情人约会,所以,我们就。”
“就有了我是吧,没关系,我什么都懂,我没什么不懂的,我已经涨长大了,长大到要忍受那些流言蜚语,承受那些侮辱打击,你们没有一个好人,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为什么,为什么。。。”
刘娜的眼泪刷刷地留了下来,她原本微微肿起的双眼,更加红肿了。
“娜娜,你别这样,不怪你妈妈,都是我,是我自己没控制住,是我造成了这个结果。”
“你没权力说是你的错,为什么我的妈妈要出轨,为什么我的爸爸不是我的爸爸,为什么一个素不相识的你,却和我有着血缘关系,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快乐,我是个没人要的孩子,为什么,啊啊啊。。。”
刘娜哭得更大声了。
餐厅里的客人,偷偷地投来异样的眼光。
“娜娜,对不起,对不起,我会弥补你的,以后让我来做你的爸爸好吗,我才是你的爸爸。”
“你滚,你给我滚,我没有你这个爸爸,我也没有妈妈,我只有我自己。”
“娜娜,你别这样,娜娜。。。”
刘娜哭完之后,感觉畅快了很多。
窗外的云厚的惊人,黑云压城的感觉,让人过于压抑。
她开始浏览一些杀人技巧和自杀方法。
那天晚上,她拨通了白方的电话。
“白叔叔,你愿意为我做一些事吗?”
“娜娜,为你做什么都可以,任何事。”
“好,我知道了。”
他们都是坏人,这世界都是坏人,而我,既不想做好人也不想做坏人。
事情聊的有些沉重,但事实如此。
不管刘牧的死是谁所为,他都为他的所作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祝愿刘娜有一个好的前程,毕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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