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陈梦的男闺蜜,严格意义上说,和陈梦友达以上,恋人未满,这不算抄袭吧,借用而已。
我叫陈珏民。
陈梦从来不叫我老陈,也不叫我陈老师,不过谁让我们是“闺蜜”呢,呵呵,也许,她不想让一个和她同姓的男闺蜜,有和她半点亲戚或者隐性关系的可能吧,也许是我自作多情,坦白地讲,在和陈梦之间的关系中,如果一定要做出一个选择的话,我宁愿老死不相识也不愿意成为亲人或者是兄妹,如果我说的还不够明白的话,那就是你理解能力的问题了。
是,我对于陈梦,有着一种道不明说不出的情愫。都说一见钟情是见色起意,还好我对她的第一印象非常差,甚至觉得这个女生很难搞,当我在她毕业后的某一个时刻,发觉自己特别在乎她的时候,我更加确信自己的潜意识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换而言之,我愿意忠实于我的意志。对,现在的我已经爱上她了,也许你再说,我在掩饰、在说谎、在犯错,但我告诉你,那年在海边,我已经义无反顾的沦陷了。
那一次陈梦喝醉了,她对我说了很多话,但是你们在前面的章节丝毫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是因为陈梦喝醉之后又遭遇过敏,激素药物让她将所有的一切都抛之脑后,那时,我正在北海调研。
实际上此前我对于陈梦,完全是出于师生的关怀而进行的交往,在她出去实习的阶段,我们才开始频繁的聚餐聊天,那时候的我和她都互相和别人交往,除了互诉衷肠,也许从中我们都各自发现了对方的优点,或者,是我想多了,但我真的发现了她很多能够吸引我的地方。
那年,陈梦26岁。一晃她毕业已经四年了,那时候她已经做到了分公司负责人的位置,但是我这种为教育事业奉献终身的人,是丝毫不为权力所动的,因此我从来没有觉得我和陈梦有什么差距,或者说,陈梦的成功衬托出我这个小老师的不进步。
我就是愿意做一个俯首甘为孺子牛的小老师。功名于我如浮云,但我时常教育孩子们不要学我,要积极入仕。三百六十行,我就这行行,不管做哪一行,待到祖国需要时,挺身而出才称行。26岁的陈梦,女人味是十足的,这一点也许她自己并没有清醒地认识到,而那阵子的忙碌的工作,也让她散发着一股子无助和坚强的女人味,在新时代的看似很“新”的名头下,女性完全的独立尚未成熟,但这种半熟的姿态,是一种特殊时期的存在,我很吃这一套,也许是因为陈梦她的独特和美好。
陈梦的独特,在于她的经历的转化,她的美好,在于她对于世界的认知和那特别善良和坚强的性格。你说她不自立吧,她做过两个小公司的负责人,你说她嫌贫爱富吧,她对大学时的穷男友又是那么的专一,对于老板的馈赠又是那么的有自己的原则,尽管有点小插曲,可以忽略不计。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尽管我们还未成为情人。
“你他妈的对我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那天,在嘈杂的路边摊我听到了这句不怎么完整的话,但当我把一些碎片化的词语拼接好之后,我的潜意识里的某些东西便开始了躁动,那个时候,我开始发觉自己根本就不甘心做她身边那样一种角色,我并不是盲目自信。
“我知道你也喜欢我,你怎么娘们唧唧的,就不能像个爷们一样跟我表白,起码你写封情书给我也行啊,你倒好,什么他妈也没有,你知道你到底有多么的无耻,你记得我每一个生日,你熟悉我做得每一个决定,你几乎每天给我出谋划策,却唯独少了一句,我喜欢你,好了,今天老娘豁出去了,我跟你表白,我喜欢你,老陈,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那是陈梦第一次叫我老陈。我听起来五味杂陈。
然后,是的,她就过敏了,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因为我刚要跟她说,我也喜欢你,也很喜欢你啊!
阴差阳错,这词用来形容我们俩,再适合不过了。
阴差阳错这个词,为什么那么耳熟呢?
等陈梦恢复好,等陈梦回到工作岗位,等陈梦对我说,那晚她说的她都记得,都是心里话,这一切我都没等到,等来的是她的回邕通知和一大堆牢骚,我想,那些可能是酒醉后的胡话吧,算了,何必那么较真。
半年就像是一阵风,轻飘飘的飞走了。
“这种礼物你也敢收!”
当我知道了小梦那么轻易就接受了人家的阿玛尼,我那平日难寻得气急败坏一下子涌上喉头,我知道我这样做太不绅士了,但我不晓得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如此这般的反映。但我知道这是真情流露,只是方式不太理智。
那时候,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气哄哄的到商场买了一副古驰最新款女士眼镜,我实际上都不知道要买给谁,或者,我就是买给她的,为什么见不得别的男人送她礼物,但自己又忍气吞声不直抒胸臆呢?在下一章节,你就会明白了。也许,我就是这样一个后知后觉的人,我不确定她到底是想玩玩,还是想怎么样,如果谈一段不完整的恋爱要以失去一个非常好的朋友为代价,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小梦换了新的单位,我暗自祝福她,但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她又是一阵调侃,我真恨自己,这么多年养成的朋友之间的打趣毛病,看来是很难戒掉了。
他生日那天,我拿着送给她的礼物准备偷偷给她个惊喜,我们彼此喜欢了集体聚会,自从大家开始忙起来,单独见面的机会几乎没有,但我总觉得时间就像是海棉,挤一挤总会有的。
但当我看到她拎着个小包和一个外国面孔的男人谈笑风生有说有笑时,我恨不得把礼物摔个稀巴烂,但经历和学识让我战胜了冲动,也许她们只是普通朋友,等她忙完她会想到我的。
但,当时钟的指针指向午夜十二点的那一刻,我也没有收到她的回复,我得生日问候,和她那些忙忙碌碌的短信与微信一起,石沉大海。
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她主动找我,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她的工作又遇到问题了,我自问不是一个有着超凡的解决问题能力的人,但对于她的困难,我愿意拿出一百分的注意力。因此,解决的都还算完美,安慰的也称得上到位。
但我很反感这些帮他料理的生活中的小事,我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得了绝症,那种治不好、改不了的疾病。我下意识地买了很多她爱吃的东西,身体主动地帮他打扫房间和听她倾诉,我得灵魂也卑微的不值一提,但她似乎都没有感知到,我越来越觉得她把我当成哥哥了,这太可怕了,很可怕。
“你干什么,为什么亲我?我一直把你当亲哥哥看待啊。”
“我不想做你的哥哥,我已经有太多妹妹了,我有哪里配不上你吗?”
“你别说了,让我冷静冷静。”
“不行,陈梦你要回答我,你要回答我!”
“你都弄疼我了,你放手,我讨厌你!”
“不不,陈梦对不起,对不起。”
夜,还是一如既往的深沉,我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小夜灯,它独自用昏暗的光亮掩盖它瞌睡的姿态,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知是孤单还是落寞,在这个不大的只有69平米的小房子里,世界显得格外的空洞。
恐惧源自内心。
我十分的不确定,我到底是不是,她心里那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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