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你听我解释,我和红梅真的没什么,那些,那些只是过过嘴瘾而已。”
“哦,过过嘴瘾,你每天用亲完她的嘴,再来和我接吻,你真恶心。”
这是我第6次挂断他的电话,我们完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闲下来的时候,偶尔会回忆起这些尴尬的往事,但其中没有丝毫的怨恨,只觉得自己也同样嘴贱,非要循着他的解释而深入分析,爱情中的理智,真的少的可怜。
我很难想象,他每天和他的“咖啡”小叙过后,以一种分享的姿态让我再尝试一遍,从内到外,在从外到内,不管是温柔地前奏还是深入浅出,现在让我想起来都觉得暗自作呕。学校的工作进入了瓶颈期,可能这是我最近焦虑的原因之一,我开始茫然了。
生活在多维空间的我们体会不到一维空间生物的所有,就像你们体会不到现在的我的空洞和无助。我开始想念学校里的生活,想重新做回学生,尽管我已经快30岁了,但我总是感觉生活的不完美和自己的不成熟让自身开始无目的的乱转,也许像闺蜜她们说的那样,到我这个年纪还没相夫教子的,不空洞才怪,但只有我自己知道,因为我不是一个唾弃婚姻和社会的愤青,我也不是一个天生独立的圣人,如果说我的话语指向独立,那也是新时代知识女青年的伪命题,婚姻乏味、爱情失真,这并不是我的价值观念,我也想找个人依靠,只是那个人究竟在哪里,是什么机缘巧合才能让我得偿所愿,这些都是横亘在我面前的难题,究其根本,我觉得个体还是要锤炼和发展,不然,很难遇到自己心仪的另一半,当然我也不相信什么真命天子,我只相信日久生情,不是,日,久生情,真的是要消磨时间和生命的维度,才能让时代见证渺小人类的幸福。但我仍然坚信,真爱和幸福无关。
“小马,你研究生是在哪里读的,英语专业吗?”
“陈主任我是师大毕业的,本科和研究生是不同专业呢,研究生我是专硕,当时考了一个相对简单的思想政治专业,但我应聘到我们学校是用本科商务英语专业的,您家有孩子要读研吗?”
说来有意思,我现在的年龄,真的不适合读研究生了吗?恐怕在我们企业里有这种观念吧,在单位里面读一个在职的研究生,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我好奇地翻看了一些关于考研的资料,农学、思政、艺术类的英语低的吓人,最高的中文专业英语分数对我来说也是小菜一碟,我突然想到,为什么不去他的学校呢?但转而一想,算了,和熟人在一个学校,真是一件既没挑战又没品味的事。
就这个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吧,既然选定了目标,我就要挑战一下自我,选择一个英语要求最高的英语专业外的学科分支。
说实在的,我对于文学的理解只是皮毛,这次的选择也纯属为了革新自我。一个对于中外文学作品都要有一定的理解程度,并且能够用理论支撑文本分析的专业,对我来说将是我人生中第二次打的挑战,不过屏幕前的你如果要坚持考研,千万别学我,还是要重视起来英语的,毕竟你不是教英语的老师,也不是过了英语专八的学生。
有时候我在想,我们很多事情做得不是那么完美,很多问题考虑的不是那么完善,很多恋情处理的不是那么的妥当,很多故人也没有保持的住应有的情感,无非是因为我们的顾虑太多,放不下的真不少,就像是你桌上的五仁月饼,我们一部分人不喜欢五仁月饼不是因为五仁月饼不好吃、不香甜,究其根本是因为五仁月饼香的不纯粹,甜的老掉牙。
在这个纷繁复杂的年代,人越来越不简单,但对于食材的要求,却越来越趋于复古,但并不能在技术上退步,所以复兴只是一种仪式,对所有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而言,当他们某一天面对新鲜的、发达的、有趣的事物时,都不会完全地抵制和抗拒,他们会用艳羡的目光虔诚地迎接进步,去崇拜发展,人的内心永远是向上的,就算是退隐,也是在激流勇进中的另一种选择,做了选择题的人生,是大打折扣的。
“李师傅,今天留下来吃午饭的孩子要加两个,菜量方面你自己搞一下得了哈。”
“洒洒水啦,小意思。”
最近陈梦忙着学习文学,培训学校的好多事都交给她的助理黄老师去做。
黄老师是个挺有意思的人,你让她做什么她会去做,但她永远不会去检查事情做得怎么样。就像是中午加了两个孩子吃饭,但是加什么菜、是不是要注意饭量还有小孩子的忌口问题,都没有问清楚,有时候,不知道有一些人到底是有意而为之还是无心之过错,总之,人心永远叵测。
“小朋友啊,厨房你不能来呀,快出去快出去,不听话一会不给你吃饭哦。”
“黄老师,这个小朋友到厨房来到处翻东西,你看好他喂,不然乱吃东西坏了肚子会出事的。”
“周子然,你为什么要到厨房乱转,快回去做好,你表现不好晚上妈妈要打你屁股的。”
“老师,那个不好吃。”
“吃什么吃,快回去坐着。”
培训学的学生从小学到高中都有涉猎。提供午餐是我提出的一个新创意,但只为四年级以下的学生提供,因为再大一点的学生吃得太多了,收不回成本。
而今天,问题就出在了我这个善意之举。
“老师,我恶心。”
“你是不是感冒了,我打电话给你妈妈。”
新来的小李没有跟我汇报,我未知,家长先到。
“子然你怎么啦,快告诉妈妈。”
“妈妈,我想吐。”
还没等孩子说完事情的经过,他便一股脑的吐在了一楼小餐桌上。
“子然,子然你怎么了!”
“快快,打120,陈主任知道了吗,快去告诉陈主任。”
原来,孩子进厨房的时候,偷吃了一点生的豆角。还好剂量不大,但呕吐腹泻打吊针,是避免不了的了。
我低着头,一面向家长赔礼道歉,一面想着回去怎么发火。
“李师傅,你没看到小孩子偷吃豆角吗?”
“不关我的事呀,我看他进来还赶紧叫黄老师来拉走他呢。”
“小黄,有这回事吗?”
“没有,我没有接触过这个事。”
“黄老师,你怎么这样子讲话,明明你看见了的。”
“我是说我没看见他吃了什么东西。”
接下来,少不了一番无意义的争吵。
小黄的脑子飞速的旋转,她记起好像有那么一瞬间,听到了孩子说过一句什么不好吃。但自己究竟关注了没有,问了孩子吃了什么、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她一概想不起来,因此,她选择沉默,具体事发的时间、小孩子口述的话和自己是否尽了午餐督导老师的职责等等,她一概选择不予解释,她就是一句话,中午很忙,没有关注过这个孩子。
但错误总要有人来承担,我只能先做好人。
我查看了监控,发现小黄和李师傅攀谈了一段时间,而且确实附身跟孩子说这些什么。
“你的沉默,就是彻头彻尾的罪大恶极,因为你的沉默,让我,让学校蒙受多大损失!”
因为一个沉默的谎言,我的计划都被打乱了,哪怕她一个报告,都不会变成现在如此被动的结果。赔钱、停业整顿,我的前途算是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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