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厄运小姐运用自己全新的力量而索拉卡绝望的闭上眼睛时,两个人同时弹出了游戏,回到了现实中。
看到“Youwin”的字样,索拉卡愣住了。
第五十七章丹特丽安的故事(上)
“为什么会是我赢?”索拉卡不解的问道。
“那个许愿机的传承是个陷阱,”唐璜说,“幻想乡里存在轮回的概念,所谓万能的许愿机其实是不断透支下个轮回、下下个轮回的许愿机持有者的运气、财富和能力,来满足今世的欲望。
索拉卡,你听从里面的关键了吗?”
“透支的是许愿机持有者的运气,却未必是许愿之人的运气,因为我可以许完愿后,暂时持有这些借贷来世的债务,然后通过转移许愿机的方式,把债务一并转移。”
“是的,这就是一个击鼓传花的游戏,星莲发现里面的真相传递给他姐姐白莲,白莲发现真相传递给灵梦,到了灵梦手里,这账已经烂的不能再烂了,所以她享受了很短一段时间后,看到了白莲的尸体,领悟到了这里面的风险,决定把许愿机的风险转移出去。”
“等同于说……”索拉卡叹息道,“我和厄运小姐上这东西,等同于自取灭亡对吧。”
“是啊,人总要为自己的欲望支付代价,当欲望到达极致,相应的代价也就到达了极致。”
唐璜揉了揉索拉卡的头:“别想太多了,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索拉卡参与的游戏是在午后,当她出来的时候,大部分人还没从睡梦中醒来,因为幻想乡正是一年最好的时候,微热的天气和明媚的阳光引得人们昏昏欲睡。
出乎意料的,第一个醒来的却是丹特丽安,她已经过了孩童的年纪,却仍然穿着儿童风格的儿童睡衣,上面画着彩虹小马的图案。
“丹特丽安,你除了看书吃面包圈不就是在睡觉吗?今天太阳还是照常升起啊。”
“还不是你的宝贝女儿害得,”丹特丽安扭了唐璜的腰一下,“我说,杰克还真是能一脸无邪做一些恐怖的事,我看她就是装的,需要的时候就把孩子的身份挖出来当盾牌用,想找你干那种事的时候孩子的时候又被她丢了,这不要脸的作风倒是和父亲一脉相传啊。”
“丹特丽安,要把不要脸的数据量化,杰克最多是2的3次方,而你是2的13次方哦,想想看,你光是用水银灯身体,就把O宫性感、O核、荡O、O乳、O壶,屈服刻印3级、快乐刻印3级什么的通通刷出来了。”
“你还好意思是,我好歹是为了救你,失去了一段时间的身体,只能用代行体在外面活动,你就是那么回报我的吗?简直是恩将仇报!”
“是恩浆稠报啊,我哪回抱你的时候都挺稠的啊,可能是我用力过猛变成了恩浆稠爆?”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红魔馆里一些不得安生的妖精女仆就忘了十六夜咲夜“别去和外面来的客人搭话,会怀孕的”嘱托,还是来骚扰唐璜他们了。
唐璜掏出了黑色的巧克力棒,妖精女仆们用双手剥开外面的包装纸,伸出舌头舔了舔,小口小口啃咬起来。
但光是吃的还无法满足她们,妖精是随心所欲、凭着好奇心行动的生物,在唐璜决定掏出更粗的东西堵住她们的嘴,以免吵了别人午休之前,丹特丽安说:“我来吧,我能让她们乖乖离开。”
“好。”
丹特丽安转向妖精女仆们,戴上没有度数的无框眼镜,仿佛91丹先生一样规规矩矩。
“大家别吵,”她柔声说道,“你们喜欢听故事吗?”
妖精女仆们点点头,多新鲜,还会有会给她们讲故事,这可要好好听一听。
“好,那我讲了,这是一个关于外面的世界,一个画家的故事,那是1612年的冬天一个寒冷的早上……”
丹特丽安的声音富有不可思议的魅力,很容易就让听众进入状态,去倾听她讲述的故事,就像赵忠祥老师在动物世界里的配音。
只是,听到1612年他差点笑出声,丹特丽安的另一面阿里阿德涅可是自古希腊时代就有的人物,而丹特丽安也是鲁道夫二世的杰作,1612年的时候丹特丽安应该活到了坐地能吸土的年纪,但偏偏她又是个幼女的外表,老气横秋的讲起若干年前的事显得特别违和。
丹特丽安早已经变成了唐璜的形状,唐璜咳嗦一声,她就连今天男人想什么姿势都明白了,读出唐璜的心理活动并不是难事。
黑之书姬瞪了唐璜一眼,接着说道:“一位看上去衣着十分单薄的小姑娘,一座房子门前徘徊。她犹豫不决,不敢擅自走进这个房子。
她在街上来回走了好久,最后终于下定决心跨进门槛,打听画家先生是否在家,一位正在打扫矮屋的仆人回答说在,小姑娘便慢慢走上楼去。
她每走一级都要停一停,心中揣测着画家会如何接待自己,想想对方恃才傲物、仇女、同性恋的传言,小姑娘十分忐忑。”
这个小姑娘就是你自己吧,唐璜想,另外你拜访的画家也太奇葩了吧,不对,艺术家人均灵感高的要死,看到他的某些同行就老是活精神检查,人品不好理智值掉太多就疯了,在外人看来就是精神病,没有点特殊的属性在那个圈子里才是不正常。
“小姑娘登上旋梯顶端之后,在楼梯平台上停了片刻,下不了决心去拿起画室门口那样子古怪的敲门槌。
画家常常把自己关在画室里,如果有要事就拿敲门槌疯狂砸门。
这位画家是如此有名,他曾经为一位国王话作肖像画,却因为拒绝陪国王的老婆睡觉,而被怀恨在心的王后从宫廷中赶出去,他那仇女的毛病就是那时候生根的。
小姑娘热爱艺术,特别是绘画,她在别的领域是如同传说一样的存在(唐璜耸了耸肩,对丹特丽安这种自吹不以为意),但她在画坛还是位新手,对自己的卑微而苦恼,此时又为自己的冒失感到吃惊。
如果不是偶然结识了这位绘画界的大师,也就不会来到这里寻求帮助。
这时正巧一位老人登上楼梯,根据他那奇异的服装,华丽的花边翻领和迷之自信的步履,小姑娘猜想这人要么是画家的保护人,要么是画家的朋友。
她退到楼梯平台的一边,给老人让路。老人用锐利的目光看了小姑娘一眼,在门上敲了三下,向走来开门的一位四十岁上下的、一看就是守夜人冠军的中年人说:“你好,先生。”
中年人恭恭敬敬朝老人鞠了一躬,把小姑娘也让进室内,以为她是老人带来的,但也没有怎么把小姑娘放在心上。
这时画坛新手的注意力已经被画室吸引了,她首次走进一个画师的专业画室,专业的绘画技巧,包括草图的构建,颜料的调配,如何上色,要涂抹几层等实用的技巧直接以应用的方式体现出来。
特别是颜料的调配,虽然别人也有教,但是每位大师调配出来的颜色都不尽相同,属于个人配方。
光线从天窗上照进画室,集中射在画架上一块只画了三四根白线条的画布上,大画室的四角却是黑洞洞的,台面上乱七八糟地摆着一些石膏人体模型和一些古代女神残缺不全的塑像或半身像,这些人像由于年深月久而变得十分光滑。
墙上从地板到天花板挂满了用三色铅笔、红铅笔或鹅毛笔作的画稿和习作。满地是颜料盒,油料瓶,翻倒的小凳,只有一条狭窄的走道通到天窗下的亮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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