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他们,玛丽,回来吧。”
“你笑什么,先生?是我派他们来的。”
“你在开玩笑?”
“是真的!”
“这是报复?”
“是报复!”
“为什么?”
“因为我恨你。”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陪我睡觉?”
“因为我爱你。”
新婚夫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侯爵全明白了,绝望使得他们的心灵迸发了一种悲壮的勇气:“没什么!这是我欠你的,我算计过你你也算计了我,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亲爱的,我仍然爱你,并不后悔和你做夫妻。”
“不,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韦纳伊叫道:“先生,我们还有希望,做妻子的要帮助丈夫,我来给你制造逃生的机会。”
“你是共和国的要员,但你已经背叛了共和国,他们不会再听你的话了,韦纳伊,把我交出去,这样至少你能够……”
“不,我不会把你交出去,我要你活着!”
侯爵夫人和她的女仆以令人惊奇的速度给蒙托朗穿戴上舒昂党的服装,只有妇女才有这般麻利的手脚。
侯爵夫人见丈夫正在往女仆送来的枪里装子弹,她向忠实的布列塔尼姑娘示意了一下,然后便轻捷地退出房间。
女仆带着侯爵走进与卧室相通的化妆间。年轻的首领看见许多床单牢牢地结在一起。
“我休想从这里钻出去,只有女人可以。”侯爵端详一下小圆窗狭窄的窗框说道。
“啊!再吻我一下。”一个温柔的声音颤抖地说。
侯爵已经转向另一边的梯子,他打算绕过窗户从大门的方向突围(萝克珊恰好在大门附近布置的兵力和层次最多),双脚梯子,然后身体还有一部分在房间里,他感觉到有人绝望地、紧紧地抱住了他。
他回过头来,认出来这个穿着他衣服的人正是他的妻子,不禁喊出声来。他想抓住她,但是她猛力挣脱出他的怀抱,从小圆窗里钻了出去。
萨菲萝丝飞了出来,与萝克珊战在一处,对此女大剑早有准备,她的指挥权移交给了副手,因此她被萨菲萝丝牵制,手下的共和军却没有耽误时间。
“站住!齐射!”
副官说的这几个单词从寂静中爆发,打破了安详幸福的幻影。埋伏在林荫大道上的蓝军的火力刚刚停止,又有一排子弹从谷底飞出,直射塔楼脚下。
共和军的火力没有片刻的空隙,弹如雨下,毫不留情,被打倒的舒昂党人没有发出一声呻yin。
然后,萝克珊安排到大门附近的西部防线也响起了交战声。
不久之后,一个传令兵过来报信说:“我们用子弹给舒昂党的头头洗了脑袋,可他打死了我的朋友,还伤了两个人。
妈的,这疯子!他冲破了我们三道防线,要不是民兵及时赶来用刺刀穿透了他,他就跑回田里去了。”
萨菲萝丝与萝克珊同时停手了,她们意识到两次交战杀死的两个人物是谁,舒昂党人与共和国的要员都死了,她们为了已经死掉的npc再打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无聊的爱情,”萨菲萝丝说:“软弱无力,谁也保护不了。”
“但至少我很享受,”萝克珊,“我不想打了,你呢?”
“我同意,这对情侣死的还算勇敢,就让我们给他们一些尊重吧。”
萝克珊看见行军床上放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士兵们刚刚把尸体抬进来,她走近被说成是侯爵的尸体,摘下遮住尸体面孔的帽子,叹了口气。
“值得吗,韦纳伊小姐?你想要侯爵死,却又为了他而死。”
全体士兵都木然地伫立着,萝克珊摘下尸体的帽子时,女人的黑色长发已经披落下来。
忽然,一群士兵熙熙攘攘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四个士兵用步枪摆成一副担架,上面抬着蒙托朗,好几颗子弹打断了他的大腿和胳膊。
侯爵被抬到行军床上,躺在妻子的身旁。他看见了妻子,屏足力气,颤颤巍巍地抓住了妻子的手。那回光返照的女人艰难地转过头,认出了自己的丈夫,全身猛烈地一抽搐,叫人目不忍睹。
她用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喃喃地说:“六个小时的夫妻……我也很满足了,对不起,蒙托朗,我爱你。”
“蓝军的指挥官啊,”侯爵把萝克珊当成了于洛,吃力的说:“我相信你为人正直,请你把我的死讯通知我在伦敦的弟弟。
你写信对他讲,如果他愿意听从我临死前的忠告,那就切莫同祖国作战,同时也永远不要放弃为国王效力。”
“我一定做到。”
虽然萝克珊无法实现她的承诺,但侯爵还是带着心满意足的表情,和他妻子一起去世了。
番外篇讲给杰克的故事(上)
这一局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赢家,哪怕好胜的萝克珊也罕见的承认了平局,而不是执着的分出胜负,看来场景里那对赴死的侯爵夫妇对她也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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