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可以试着支持奥尔良派?”
“可惜奥尔良公爵夫人只想杀了我。”
“提督最擅长的不就是一炮泯恩仇吗?去睡服她啊,你当初不就是那么对付我的吗?”
俾斯麦话里有点小小的怨气,唐璜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不改革的话波旁这条破船吃枣药丸,而改革的话,说不定死的更快。”
唐璜叹了口气说:“你和黎塞留、维内托对拉布丹的报告停留在‘有意思’的评价,就是认为它无法实践吧。
的确,现在法国每年要写一百万份报告,官僚体制统治一切,他们才是国王。
没有这些官僚制造的令人昏昏欲睡的公文,法国就要垮台;没有这些通函,法国就寸步难行。官僚们利用收入与支出之间的互不信任为自己谋利,他们不惜僭越规则来维护自己的利益。
总之,官僚体制发明了一群小人国里的人,把法国拴在大巴黎主义的中央集权的铁链上,他们像弓形虫寄生在猫奴身上一样,依附于公众事务,而又对公众事务全然漠不关心,当宿主因为各种原因免疫力变得低下时,它才侵入器官不断繁衍壮大,最后侵入大脑,对猫奴完成致命一击。
他们只关心如何大捞特捞,获得外快,最后攒够一大笔钱风风光光的退休。为达到个人利益最大化的目标,他们自认为可以为所欲为,并且也在现实里为所欲为。
哪怕在我这个清水一样的魔法部,公务员们仍然产生了阿谀奉承的作风,如果我有痔疮,那么这些公务员光靠舌头就能把我的疾病舔好。
他们在部里勾心斗角,穷公务员们同没落贵族斗,而这批贵族又要布尔乔亚们照顾他们,为他们的破落子弟争一席之地。
一个高尚的人是很难在这迂回曲折、荆棘丛生的环境里生存。一个胸怀大志的人为了爬上高位也会未老先衰。
因此,拉布丹想要动摇这些官僚的利益,不通过暴力是不可能的。然而,拉布丹也是一个官僚,他没有暴力,离开官僚体系什么也不是,他更像一个处于叛逆期的人。
所以,我不准备参考他的意见实施激烈的改革,因为我也是个弓形虫。这也是为了保护他,与法国的官僚体系作对,他的下场会十分凄惨,”出头鸟最遭人恨。
唐璜看向俾斯麦:“你也看到第二份资料了对吧,拉布丹的才能毋庸置疑,可部里的人缘却远不如他的竞争对手包杜阿耶。”
“包杜阿耶?”藤乃思索了一下,“有些印象,他是个非常善于阿谀奉承的人,只可惜有次他想博取我的好感,你知道,我这种情况下情绪非常淡漠,任他把我夸的天花乱坠也没用。”
“他还有一个癖好是喜欢睡下属老婆,通过下属老婆掌控下属,光是他在部里征服的人妻已经可以开个后宫了。”唐璜兴致勃勃的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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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本书只能添加一个自定义标签,我贴的是“后宫”,也不说别的,我写书的目的,除了买母海豚的终极目标之外,就是和我喜欢的动漫女角色多谈几场恋爱。
第六十四章公务员(3)
与拉布丹相比,包杜阿耶是个缺乏才能的庸人,他为数不多的技能点全都加在了阿谀奉承上。
一开始,包杜阿耶没想过和拉布丹争,他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点逼数的。可是架不住他的老婆,外表和18岁的黄鼠狼一样的丑货却不那么看(这也是包杜阿耶睡下属老婆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先生,你该去争一争处长的位置。”黄鼠狼说。
“见鬼,你老公什么本事你不清楚吗?让我去奉承别人还行,让我去干实事……我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的,总而言之我不争。”
“笨蛋,谁让你在这个位置上长久待下去啊。”黄鼠狼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你先在那里当处长,半年之后就申请调离岗位成为一名包税人,看看人家科学院的拉瓦锡先生,人家当了包税人后什么都不用愁了,想研究科学就研究科学,想和夫人谈情说爱就谈情说爱。
哪像你,一百块都不舍得给我。”
拉布丹家是做太太的对丈夫小气,而这边却是反过来的。
包阿杜耶尴尬的笑了笑,他翻了个身子说“睡吧,梦里什么都有,人家拉布丹先生有本事,他老婆还笼络了几个贵族小青年,能和宫廷法师说得上话的那种,有咱们什么事。”
有咱们什么事?
这句话激怒了黄鼠狼夫人,她虽然不是贵族,但因为她的叔叔没有后代,所以她作为第一继承人继承了叔叔的二十五万法郎与两条人脉:纽沁根银行与泰伊番银行的人脉,恰好也在唐璜阵营内。
如果面对寻常的局面,黄鼠狼夫人早已死了这条心,但她能感觉到,唐璜的安布雷拉俱乐部里,能决定地位的事两样东西:金钱与才能,其中金钱要胜过才能。
她的丈夫没有拉布丹有才,但她比拉布丹夫人有钱,还有人脉。
她拉布丹夫人也不过生的漂亮着,也不是什么贵族,凭什么好东西都是她的?黄鼠狼夫人存了一口气,就是要和拉布丹夫人斗法,把她丈夫推到处长的位置,好狠狠羞辱拉布丹夫人。
拉布丹和他夫人对此一无所知,副处长先生正准备明天的说辞——唐璜召见了他,希望能听他亲口说说他的宏伟蓝图。
在拉布丹看来,法国低效能的行政机构就是这样逐渐形成的,这官僚体制完全由一群鼠目寸光的人组成,成为国家繁荣富强的障碍:
它可以把一份足以让一个省的经济得以受益的、兴修运河的计划,在卷宗里压上七年之久;
它因循守旧,害怕一切新事物;
它让一切营私舞弊之事今日存在,明日存在,永久存在,与自己作为官僚的人生融合;
它摆布一切,哪怕是顶端的御前大臣也无法背叛体系的利益,如果他胆敢那么做,他就不再是一位御前大臣;
如果有一个有识之士胆敢摆脱它而自行其是,或是想要启发它,指出它的愚蠢,那就一定要受到压制。
拉布丹考虑到了这个风险,但他依然决定那么做。
启蒙分子和奥尔良派通过他们的渠道到处大声疾呼,声称公务员们的薪金就是经常性的盗窃国家财产。
他们把预算的账簿勾画成血吸虫的形状,每年都质问,那十亿法郎的税收派了什么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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