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作为保险,萝克珊以及安洁莉娜亲自挑选的两位可以信任的修女协助维多莉的工作,以便在必要的时候制造某种意外......杀死她父兄的人就在身边,而受害者也是受益者浑然不觉,还和杀人凶手有说有笑,这可以说是莫大的讽刺了。
而菲蕾丝继续进行赛查手下风俗职业者们的告解情况,在心理稳定药剂催人情欲这个借口的掩护下,她释放出魅魔的气息,让甘美的魔力慢慢腐蚀这些女人,同时又小心的控制力道,不至于让她们真的变成次级魅魔,但比已经初步具备了魔物娘放荡、火热、多汁的特点。
这使得赛查的风俗业进一步繁荣,他的回头客几乎是百分百,很多人在赛查的风俗店尤斯蒂娅玩过一次后,再看别人的女人就像行走的、会呼吸的肉块,折腾起来毫无乐趣,最后还是拿着钱去尤斯蒂娅玩。
而结果,就是在赛查缓解了客流量带来的口碑危机后,反而被危机逼迫的越来越重了。
想要解决这个办法,就要拿出一大笔钱,面向全国签约自愿加入这一行的小姐姐,同时高薪聘请顶级礼仪师帮助小姐姐们提高品质,同时接客频率越来越高,小姐姐们出现的工伤越来越多,治疗她们又要花一大笔钱。
赛查·皮罗托的身价都在实业上,在扩展了店面规模与公寓楼后,他手头的资金所剩无几,内因外因种种因素逼迫他只能去泰伊番家贷款。
而结果,泰伊番家发生剧烈的变动,新上任的维多莉以保守为主,拒绝放贷,回笼资金保证兑现信用。
即便是痴迷于骑士幻想的威尔玛丽娜,也本能的感觉到欣欣向荣的局势下隐藏着危险的暗流,赛查自然能看到更多,一张无形的网已经被撒开网住了他,在他察觉的时候,他已经退路了。
赛查想不明白能布置这个手笔的人是谁,一开始他以为是纽沁根男爵,可是在和纽沁根男爵说过话以后,他也明白对方只是一条在网里的鱼,傻到自以为掌控了一切,却不知道自己已经预备被放在案板上的鱼。
在无能为力的局势面前,清醒的人比做梦的人更痛苦,赛查看着对着报表弹冠相庆的手下,这些年轻人都是他凭着人格魅力与资金培养出来的经营,他们还不明白木秀于林的下场,还很单纯并且充满梦想,觉得自己凭着才能能赢得一切——名誉、地位、金钱、意中人......
王室在这张网里扮演了决定性的角色,在法国,没有什么能和王室对抗,要么加入,要么毁灭,可王室会给一个拉皮条的加入的机会吗?不,他们绝不会,他们只会竭泽而渔。
某一瞬间,赛查产生了理智的念头——变卖所有他可以变卖的财产,然后携带资金带着家人与威尔玛丽娜南下投奔奥尔良公爵,这能保住他超过七成的财产,这些钱足够他的妻儿和邻家小妹一样女勇者舒舒服服的度过余生。
但他手下的员工怎么办?但他聚拢的人才怎么办?他为他们撑起了一片天空,带给他们希望,告诉他们跟着他就能赢得未来......他已经可以想象他跑路之后的场景:天空塌陷,希望已死,这些可爱单纯的人们被黑暗的社会吞噬,化为大人物们又一次消遣。
良心与利益,约定与现实被分别摆在天平的两边称量,加减砝码的是他,见证结果的是,做出决定的是他,这个称量的过程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而经历了内心的拷问之后,良心与约定在赛查心里比利益与约定更重要。
所以,赛查屈服了,他找到了当红炸子鸡欧也纳,通过他为中介购买了纽沁根男爵几家皮包公司发行的工程股票,工程投资是真的,工程完成后有稳定的收入是真的,工程股票在短短两个月之内为赛查带来二十万法郎的进益也是真的。
在年底的时候,大家因为新年即将到来而欢欣鼓舞着,唯有赛查仍然焦虑,熟悉他的人再见到他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男人黑眼圈与向内凹陷的脸颊表明他处于极度糟糕的状态。
“看,有良心的资本家就要被他的良心杀死了。”在听到欧也纳的汇报后,唐璜对着其他人如此评价道。
在资本的竞争里,越是有良心的人就越是不幸,他正是看中了赛查身上那些优点,才为他设下了以良心为核心的圈套,想要逃离它其实很简单,只要丢下自己的良心就可以了——说起来简单做起来拿,因为那已经是红灯区首富的信念,红灯区首富的人生,剥离自己的人生对任何人都是难以决断的。
这个陷阱仅仅能对赛查生效,而对吃人不吐骨头的纽沁根男爵,唐璜就准备了另一张网——
司法部的塞巴斯康雷与王家检察院的三等检察官小格朗维尔都是他的得力干将,而三教九流无所不通的塔列朗又为他提供了编织在巴黎夜幕下的情报网,一份指明纽沁根及其同党整个阴谋又不会波及到唐璜的报告已经准备好了。
在纽沁根男爵收割完市场,让自己不到五百万法郎的身价提升到一千二百万的的那一刻,报告信就会以匿名的形式投递到王家检察院,那时候,就是唐璜收割纽沁根男爵行动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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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赛查·皮罗托盛衰记:纽沁根银行(15)
1782年的新年唐璜是在白浊里度过的,就在前一天,天空下了一场大雪,让大地银装素裹,杰克牵着明显提不起茎的唐璜去打雪仗,丹特丽安嘴上说“幼稚”,在雪地里跑的比谁都快活,就连提尔皮茨都加入其中——做挨打的那一个。
隔壁安洁莉娜也来串门,唐璜让她和自己站的紧密一点,然后掏出卷轴板留下两人的合影,安洁莉娜受宠若惊,把卷轴板当成了神器,看到自己的影像清晰的留在屏幕上,她最初啧啧称奇,很快就在唐璜的指导下不熟练的摆弄起来。
值得庆祝的日子很快过去,人们回归了自己的生活,而在二月之前,有另外一个惊喜等着唐璜。在10号,他从俾斯麦姐妹以身体组成的牢笼里逃回自己房间的时候,感知到熟悉而亲近的气息接近,紧接着,玻璃窗被撞破,一具柔软的躯体径直撞进自己怀里蹭来蹭去。
抱住他的是李琳,从头上那对猫耳来看,应该是天速星月夜的人格,她跳下来的时候,头发变成浅绿色,两团兽耳支棱着,尾巴扫来扫去,胸口变得平坦,叉着腰仰视他说:“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
当唐璜的手摁在神射手脑袋上的时候,女人躲开了,以一种野性、火热的眼神看着她,翠绿的眸子满是风情,男人倒是忘了,在李琳的诸人格里,她是欲望的化身。
“呃,现在不是时候。”
当他抬手把窗户修补好的时候,花荣消失了,取而代之是燕青,她的异色瞳水汪汪的,扑到唐璜抽泣起来......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后,唐璜和李琳体内所有人格都打了一遍招呼,有些交情很淡的就像炮友一样聊两句,而剩下那些喜欢他的则以不同的形式和他表达了好意。
在神医出来之后,唐璜打了个奶腥味的饱嗝,觉得自己不必再吃早饭了,彼时唯一一个心甘情愿给他做小的孙立正拿手绢细细擦拭着肌肤,她的肌肤在晨光的照射下有着近乎透明的质感。
“我可不会和此刻的你你接吻哦。”孙立说。
柴闪闪和索尼子的求爱都十分热烈,唐璜吃不消她们的热情,用拍在屁股上的巴掌礼送她们回去,以至于鼓上蚤刚出来的时候就捂着自己的屁股,跳出好几米远落到门口附近,过来看看情况的藤乃开门的瞬间,把木门磕在了时姑娘的后脑勺上,后者当时就泪汪汪的蹲了下来。
等她再站起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方金芝,她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巴麻美多少知道唐璜和她的事情,做了个自求多福的手势退出房间,方金芝静悄悄的枕着唐璜的肩膀半闭着眼睛,不久之后就把身体的主权交给了高莲。
高莲口齿伶俐的告诉唐璜她和体内其他的竿姐妹们在新大陆的冒险,她还收养了一个印第安小姑娘,所有人都把她女儿养,考虑到北美白人与印第安原住民相互剥皮的传统,趁着回到法国的机会,她就把她带回来了。
唐璜看向脚下,他的目光穿过数层地板落到门口,看到一个棕色皮肤的、脸上涂着奇怪图案的小姑娘正在艾露可的陪同下拘谨的站着,收回目光之后问道:“索拉卡呢?”
“她想给你一个惊喜,喏,惊喜来了。”
这回是把唐璜召唤到巨宋的武兄给唐璜指了路,在宛如晨星一般的光芒里,唐璜房间的玻璃再一次破碎,下起了晶莹的雨。
索拉卡收拢翅膀,让洁白的羽翼把自己与唐璜一起包裹,而依然已经成了唐璜挂件的李琳紧紧吸在唐璜身上,被薄荷卷女孩无视了。
“久别之后,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索拉卡满怀期待的问道。
“呃,索拉卡,你把我窗户玻璃撞烂了。”
索拉卡头部具现了一只角,她的脑袋向前一点,独角就戳在了唐璜胸口,感觉痒痒的,唐璜也就顺手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空下的一只手把玻璃窗复原。
在复原了三秒钟之后,赤红的流星砸进房间,唐璜放开了他的一对翅膀,表情木然的看着满地的碎玻璃。
“你们......都不会从正门走进来的吗?”
艾露可站了起来,拍了怕身上的玻璃渣说:“我是从正门进来的啊,你用透视的时候不是能看到我在门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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