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侠......不,现在应该称其为舔斗士加鲁什本是唐璜在处理“假情妇”事件时候的即兴之举,但没想到加鲁什实际表现出的价值远超他的估算,因而他重新定位了加鲁什,希望能够扶植对方成为舔界帝王,扩张舔狗神教。
加鲁什除却对女人之外也算条好汉,波兰男人不会轻易呼叫唐璜,一旦呼叫就一定意味着有大事发生.....至少对加鲁什来说是大事。
所以唐璜让马车在隐蔽处停下,叫来炼狱七姐妹里的一位施加变形术伪装成自己赶回维里埃堡,而他本人则在下马车的瞬间就变成了米小姐——曾经陪伴加鲁什出生入死的好基友,比女人更漂亮的男人,也因为波兰语与法语之间奇妙的转译关系,让一个男子汉的名字听起来像是女孩子一样。
米小姐至今也不知道加鲁什惦记他老婆,自然对加鲁什离开他很是费解,据说他现在还在打听去了克里米亚的加鲁什情况怎样,但他注定得不到回答,因为那是加鲁什在信里骗他的。
一边是救过自己两次命的恩人,一边是他狂热的爱慕着的恩人老婆,道德与感情之间,加鲁什做了一个相当难的抉择。随后,他就化身专为巴黎妇女排忧解难,只求付出,跪求回报,被抛弃也只是舔舔伤口去寻找下一个目标的舔斗士。
舔斗士可能迟到但从未缺席,哪里有母狗需要舔狗哄抬B价,舔斗士就会出现在那里,义不容辞。
根据呼叫讯号的坐标,唐璜来到了圣热内维埃弗新街,这里有一位伏盖太太经营着以她名字命名的公寓,公寓最多算是中档,里面住着穷大学生、妓女、医生、老小姐还有退休商人,在入门处,上面悬挂的木板用炭笔标明了房间的价格,最低档的不过200法郎一年,最高则是1200法郎,和一位刚入行的工程师年金一样多。
伏盖太太正百无聊赖的拨打着算盘,旁边放着加了薄荷叶的清凉饮料,看到唐璜那迷惑性的外貌后,她迟疑的说道:“呃,恕我们这帮没见识的人眼拙.....”
“我叫亚当·米小姐,日安,伏盖太太。”
“日安,先生,”伏盖太太上下打量了唐璜一眼,“您是来租赁套房吗?”
“不,我是来找朋友加鲁什,提亚戈·加鲁什。”
“是有这么一个人,总是喜欢白天睡觉,晚上外出,您朋友可真是个怪人。”
“是啊,”唐璜无奈的笑了笑,“他现在住几等房?”
“三等,一年六百法郎,没有取暖费。”
“喏,可怜的加鲁什,我来帮帮他好了。”唐璜递过来一把钞票,“帮我给他换成第一等的房间,剩下的算是您的小费。”
没人和钱过不去,伏盖太太看唐璜的眼神顿时热情了很多,如果她年轻个二十岁,说不定就亲自上场施展色诱之术,把这个有钱的阔佬留下来.....但现在嘛,她身高160体重也160,根本就是一辆坦克车,没人敢开的。
“先生,需要我帮忙叫几个女法师学徒吗?水多,活好,嫩着呢,还能施展魔法给您和您的朋友助兴。”伏盖太太压低声音说。
“不不不,这个伤身体。”
唐璜摆了摆手,他提着手杖上楼,在走到拐角的时候感受到一道阴冷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短暂停留,他不甚在意,因为他一直在让梦魇小姐以精神波动扫描周围,一块很可疑的空白在他理论上的视野盲区里,刚好容纳一个蹲伏的人。
他敲了敲房门,不一会儿握着手枪的加鲁什打开门看了几秒,错愕的看到自己的好朋友登门拜访,他在关门与开门之间犹豫着,最终咬咬牙,还是打开了门链,放人进来。
“亚当,你怎么会找到这里?”加鲁什低声说。
“因为我不是亚当啊。”
唐璜在一阵光芒里变身,变成了穿着轻飘飘裙装的幼女,他始终以这个形象与加鲁什接触,不想暴露真身。舔斗士加鲁什只舔14岁以上的,所以在加鲁什面前以幼女的形象出现反而安全。
“是你?”
加鲁什既生气又害怕,生气的是唐璜变成他最重要的朋友的样子愚弄他,害怕的是大法师的外表,被幼女调教可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唐璜的调教术师承女大公的调教艺术,在不会一下子把人玩坏的限制内,怎么愉悦怎么玩。
“是我,你向你的好朋友撒了谎,你的舔狗教核心成员又只有你一个,除了我,谁还能找到这里。”唐璜搬了个椅子坐下,“何况,是你叫我来的。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的话,支使我的代价可是非常沉重的。”
加鲁什点点头,然后开始脱裤子,唐璜的指尖酝酿着阳痿术,不过在看到男人大腿上交错的伤痕后就把法术抹去了,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问道:“你当过兵,学过刀术,再加上跑得快,能追上并伤到你的应该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是啊,”加鲁什提起裤子说道:“在前天,我看到一个小姐,准确来说是小姐的哥哥陷入一场阴谋中。事情是这样:那位小姐的父亲有很多钱,在父亲去世之后全部由她哥哥继承,而她哥哥没结婚,也就意味着如果她哥哥暴毙的话,这位小姐就能就能继承巨额家产。
然后,我听到三楼的房客,一个叫伏脱冷的混混鼓动穷大学生拉斯蒂涅去追求那位小姐,在那位暂时还算贫苦户的小姐答应求婚后,他这边就立刻安排手下挑衅小姐的哥哥,在决斗里干掉他。
这样,拉斯蒂涅就能娶一位带来巨额嫁妆的小姐,而伏脱冷要二十万,这就是他们的谋划。当然,我听到了就不会坐视不理,在我和伏脱冷一番斗智斗勇后,成功规避了那位小姐哥哥的死亡。”
“拉斯蒂涅.....”唐璜咀嚼着这个名字,“那个穷大学生的全名叫什么?”
“欧也纳·德·拉斯蒂涅,据说他家是落魄贵族,有一位叫鲍赛昂子爵夫人的远亲,拉斯蒂涅很想攀附远亲的权势,只可惜没什么门路,碰了一鼻子灰,目前的话,多少还算一个有良知的人,但伏脱冷就不一样了。”
加鲁什苦笑着指了指自己大腿上的伤口说:“伏脱冷发现我了,然后我就迎来了凶狠的报复,他有一批很强又歹毒的手下,实在是不好提防。公寓算是唯一的安全据点,他不敢在公寓里弄死我以免引来警察,所以.....你有吃的吗,我已经躲在公寓里三天没吃饭了。”
“行吧。”
唐璜掏出几根黑又粗的能量棒递给加鲁什,看对方就着水一点点的嚼碎咽下,似乎是沉浸在又能吃上东西的感动里。
在加鲁什吃饭的时候,他随口问道:“那位小姐你很喜欢吗?不然你也不会为了她的幸福拼尽全力了。”
“我很喜欢她,只是她不喜欢我,还嫌我脏。”
加鲁什可怜兮兮的,但不久之后又自我感动,低声说道:“她幸福就好,看着她很幸福,我也暖洋洋的。”
“夏天暖洋洋不奇怪,但冬天你就要冻得难受了。”唐璜看向窗外,“放心吧,我已经替你交了一年的房租,如果你愿意,随时可以搬进去。”
“谢谢。”
“不用谢,你还有活的更久一些,我才能找到更多乐趣。”唐璜抬手说道:“伏脱冷为什么会找拉斯蒂涅,而不是自己单干?”
“因为他画风比较硬派粗犷,人妻少妇喜欢这样的调调,但少女们只想要白马王子,而拉斯蒂涅就是这样的白马王子,他仪表堂堂,气质好,只是没地位没钱,而且太天真。他单恋着纽沁根男爵夫人,男爵夫人却看不上他,他还傻不拉几的等待着,连舔都不会,你还算什么男人,上去就是一顿猛舔啊,我一旁观者都看的着急。”
当舔狗不仅舔不到,最后一无所有不是更悲惨吗?唐璜想,不过,他正要找纽沁根银行夫人,角色之间因为奇妙的姻缘自动汇聚到一起。
就在唐璜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他听到隔壁的咳嗽声,加鲁什皱了皱眉头说道:“又是高老头。”
“高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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