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赢一时爽，然而在新大陆没有战争红利可言的情况下，王室的付出都以债务的形式回馈过来，王室的欠款翻了好几翻，要命的是一些地方提前征税好多年，短时间内也没法再割一次羊毛弥补亏空。
自然，唐璜接受的“礼炮”计划预算处于严重的亏空状态，此刻大法师当接盘侠已经被不少人当成了傻子，但唐璜不是傻子，一些事情比短期利益更重要。
“如果是这样的，我倒是认识这么一个人，准确来说，是银行家的夫人。”兰斯主教塔列朗说道：“不过，这也需要鲍赛昂子爵夫人的协助，想必你也不介意为自己的表弟出份力。”
突然被提及的鲍赛昂子爵夫人错愕的抬起头来，随后神情恢复自然，矜持的说道：“这个自然。”
“夫人，您有重新回归社交圈的打算吗？”
“多亏了拉斯蒂涅，我身体已经好多了，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穿着新订做的衣服驱跳舞了。”
“这就好办了，那位纽沁根夫人原本是面粉商人高里奥的女儿，借着拿到政府的面粉订单，高里奥挣下了百万身价，几乎都分给了他的两个女儿。
纽沁根夫人是高里奥的二女儿，她嫁给纽沁根男爵之后，一直妄图进入上流阶层.....她大概是被高里奥宠坏了，让她产生了钱能摆平一切的错觉，所以处处碰壁变成一个笑话。
所以，维里埃先生只要制造机会和她相遇，并邀请她参加自己表姐鲍赛昂子爵夫人的舞会，那么她的虚荣心就会得到满足，并且欠了你一份大大的人情，这份人情能够帮助你与纽沁根男爵联系在一起。”
“不能直接找纽沁根男爵吗？”唐璜问。
“纽沁根男爵有个怪癖，就是喜欢通过他老婆筛选一遍需要交往的人物，哪怕他老婆出轨的对象已经能够排成查理曼十二勇士，但他丝毫不关心绿不绿的问题，只关心钱，以及从可靠的人身上赚更多的钱，他起家只有一百万法郎，现在却有了五百万.....虽然是个恶棍，但不得不承认他的投资眼光老道。”
“除了他，还有候选吗？”唐璜问。
“我倒是知道那么一位，他叫赛查·皮罗托，讲诚信又和善，贷款利息很低。”塔列朗脸上浮现出微妙的表情，“他是红灯区首富，靠着风俗业发了大财。”
因为涉及到三部小说，所以这次会有四个裙援登场，昨天roll他们的角色卡可好玩了，特别是某女勇者欧派从C到B到A，又绝地反弹成了F的那段。
第一百零七章高老头-赛查·皮罗托盛衰记：纽沁根银行（2）
消息灵通、人脉广泛的塔列朗为唐璜物色了两个借贷人选，一个红灯区首富，一个是上过他老婆的男人能组成黄金圣斗士的银行家，唐璜决定先去拜访红灯区首富。
在私下里，塔列朗为他描述了红灯区首富赛查·皮罗托更详细的情报，赛查出身贫民窟，是街坊邻居接济长大的，其中有一个叫奥兰度的妓女对他接济的力度最大，也对他的人生产生深远的影响。
长大之后，赛查去自学识字与算术，这在贫民里算是难得有上进心的存在，而他的上进心也使得他成为一个商会的活计，一步步爬到账房的位置，那几年他见识了许多人物，有了一定积蓄，想要回报街坊邻居特别是奥兰度的时候，奥兰度已经身染肺结核，不幸死掉了。
这深深触动了赛查，他知道即便国王也没法取缔红灯区的行业，因为整个国家自上而下都是如此放荡，贫困、拜金主义的思潮会让一代又一代女子张开双腿试图去吃这碗有毒的“青春饭”，他能做的，只是尽可能保障她们的人生。
所以赛查单干向红灯区进军，与别的经营者相比，他对妓女们的态度简直可以用仁慈来形容，税后收入五五分成，并且属于他的一半收入里，他还拿出来给妓女们请老师，逼迫她们识字读书、学习女红，塑造形体以及礼仪，定期进行体检，报销医疗，限制每日营业次数，以预备将来她们年老色衰的时候能够有一门混口饭吃的生意。
他只是想搞慈善，却误打误撞的附庸了贵族们对风雅的追求，摆弄知书达理的女人可谓这时代的乐事。在有钱的时候，每个男人对自己的下半身慷慨大方，特别是当赛查旗下的小姐姐们个个是人才，说话超好听的时候，他们更是超爱这里的。
赛查的投资以十倍的收益返还回来，一个贫民窟的孩子，在36岁时能够拥有百万法郎身家简直是如同奇迹一般，据说就连王上与王后也知道他的名字，只不过因为红灯区的原因，他们夫妻俩对他的感观并不算太好。
说到这里的时候塔列朗表情古怪的说道：“维里埃先生，想必你也知道，一个人要成功大抵有着一条可以总结的规律：他越坏，他成功的概率越高。一个人通过巧取豪夺积累了四百万的资产，他的每一个钱币上都流着肮脏的血，可人们并不会喊他坏种、混蛋、魔鬼，而是尊敬的称呼其为‘四百万法郎先生’，相反的，他们把每一个穷人，或许那些穷人没做过太多坏事，却依然被安上了‘坏种’、‘混蛋’、‘魔鬼’的罪名。”
笑贫不笑娼是每个时代每个国家的通病啊。唐璜想。
塔列朗喝了口水，脸上浮现微妙的表情，因为唐璜尝试制作可乐，使用古柯的叶子、可拉的果实，橘子皮、香子兰叶的过滤提取物，而后加入糖搅拌成糖浆，再加上苏打水和冰块，一杯疑似可乐的饮料就这样出现在塔列朗眼前。
之所以是疑似，是因为可乐的配方虽说是公开的，但具体制作起来，每种原料的剂量却要唐璜自己去实验，光唐璜一个人喝还不够，他还必须更广泛的征求其他人的评价，于是拿它来招待客人，塔列朗就这样浑然不觉成了小白鼠。
不过小白鼠先生本人还觉得挺好喝的，把冒着气泡的可乐灌进肚子里后，不一会儿就打出一个含着二氧化碳的嗝，顺带着把热量也带了出来，感觉挺好。
“好吧，让我们回到正题，”塔列朗说：“如果你要去拜访他的话，一定要小心。”
“小心什么，他本人很强吗？”
“不，赛查本人的战斗力和一条鹅五五开，他不擅长打架，据说他也没对别人使用过暴力，如果他仅仅是用拳头挣下的家业，反而不值得警惕。”
“那他值得小心的地方是什么？”
“是性格和能力，很难想象，一位百万法郎先生竟然是一个勤奋、讲诚信、并且和善的人，他喜欢摆事实讲道理，不把对手赶尽杀绝而是谋求双赢，他可能也做过坏事，但他足以称之为一个好人，这与坏人才能发财致富的定律相悖。
这是奇迹，但没人喜欢这样的奇迹，因为他是一面镜子，把其他人照的如此肮脏。”
唐璜点点头，一群坏人里突兀的冒出一个好人，并不会让人受到钦佩，只会让人排斥。为了转换稍微有点沉重的气氛，他开口问道：“话说，塔列朗先生，你是怎么知道这么详细的呢？”
“赛查的妻子给他生了一对龙凤胎，后来据说被查出身体有问题不能生育，为了妻子的安全，赛查决定不再碰她，而他的妻子也默许了丈夫去外面包养情妇。
赛查有两个情妇，在赛查不去的时候她们也会和固定的男人来往，算上我的话有三个人，再加上赛查，我们四个男人共享了两个交际花的青春。”
“赛查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所以我们四个现在是牌友，还玩桌游跑团，如果人手不够还会叫上那两位女士，不过按我的感受，有时候跑团真的比女人还有意思。”
“......还行。”
唐璜已经习惯了法兰西式的浪漫，塔列朗专门往维里埃堡跑一趟，自然不是专门为唐璜提供情报的，他也有事相求：其中一件是因为他在告解室劝慰一位贵妇后，不小心把对方搞大了肚子，于是想让对方以苦修为名，来到安布雷拉修道院躲几个月，把孩子生下来恢复身段之后再回去；
这件事都要靠唐璜来运作，准确来说是靠活圣女安洁莉娜来运作，谁都知道现在圣女阁下有深度来往的只是唐璜一个人。
唐璜应了下来，送别塔列朗后，他自然而然的问道：“有人要陪我去红灯区吗？”
俾斯麦挑了挑眉毛，把妹妹举的很高的手臂摁了回去，顺势用抱枕把提尔皮茨的头盖上，巴麻美与黎塞留对视一眼，同时后退了一步，杰克倒是想去，被丹特丽安玩命拖回去了，最后有那个意愿的只剩下菲蕾丝，靠在外面走廊栏杆上半闭着眼睛的萝克珊也被无情的拉了起来。
“喂，你真的把我当成你手下的劳模了吗？”女大剑抗议道。
“难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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