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天晚上你用葛莉欧妮的伪装和我打完招呼之后,我就利用占卜呼唤万物之解答者为我提供了答案,让我确定了拉斯蒂涅=葛莉欧妮,同时直接对上你有风险。
那么,我就去找你的敌人好了,你迫不及待的前往英国,所以你的敌人极有可能是英国人。在我透漏给英国人后,如临大敌的他们证明了我的猜测,然后事情就变得异常简单。
你努力把拉斯蒂涅与葛莉欧妮分割成两个人的努力,你蛊惑那个英国女人扮演葛莉欧妮的努力,你竭力发挥弃子的价值、调动他们引开追兵的努力真是杰出的一出人间喜剧,只不过,你以为是文青剧,而我觉得是沙雕剧。”
“你不觉得自己得意太早了吗?”拉斯蒂涅笑着说:“在一般小说里,先手可是必输呢。”
“好啊,那就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玛利对准了唐璜,“在这个漂亮的女孩外形下。”
在密探扣动扳机的瞬间,他的其他手下也纷纷应和,在弩箭、弹丸与飞镖之中,红色的、以静默者肋骨粉末填装的粉末旋转着飞向唐璜的肺部。这种子弹非常奇妙,在命中受害者身体的时候只会影响受害者身体的魔力而不会产生任何外伤。至于他手下的攻击,这些老手们也有分寸,都是瞄着非要害地带。
在秘密警察发动攻击的同时,唐璜原本放在桌子上的直刃剑无声的浮空,黑色的长剑旋转着,转出一个白色的幻影,舞动的黑白双剑组成的盾弹开了所有的攻击.....除了那枚静默者子弹。
“没用的,静默者子弹无视物理或者魔法.....”
玛利后续的话语卡在喉咙里,在浮空的长剑向下坠落的瞬间,他看到那枚价值三万法郎的红色子弹静滞在半空中,震颤着,茜色的火焰包裹了子弹,在子弹化为灰烬的瞬间,唐璜的外形也发生改变,仿佛那两柄交叉旋转的剑带着某种魔力,随着它们的坠落,大法师从头到脚便一点点的变成另一个人。
“射击,快点射击。”玛利催促道。
密探们不需要瞄准,抬手就瞄着坐在椅子上的人体射击,男人的外套、长裤被甩了出来,一个被紧身银色制服勾勒出曼妙曲线的女人从抛出的衣物里钻了出来,她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在她抄起双剑翻过桌子,并把其中一柄插进距离她最近的一位密探喉咙里时,周围的人甚至刚刚注意到她披散在肩上的淡金色长发。
这时候,之前飞向女人的弹药一个一个都被火焰包裹,化为灰烬坠落到地面上。
萝克珊把剑拔了出来,血液在她白皙的脸庞与丰盈的胸脯上都留下朵朵鲜红的花。女大剑银色的眼瞳里映出一张张惊惧的脸,她随手一挥,把剑上殷红的血珠甩在地毯上。。
“你不是拉斯蒂涅?!”
玛利忽然意识到他的一切行动都建立在拉斯蒂涅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了拉斯蒂涅=葛莉欧妮的认知上,如果拉斯蒂涅一开始就知道,并利用双方情报量上的差距操纵他甚至连英国人的行动一起操纵.....
在他发愣的功夫,他的手下们已经冲了上去,既然对方不是法师,那么一拥而上展开近身战就没什么好怕的了。然而,等待他们的是超乎想象的杀戮时刻,女人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配合曼妙的箭剑术与奇异的火焰的能力瞬间让房间变成了地狱前线。
萝克珊侧身躲开从背后刺来的一剑,抓住袭击者的手腕把他抛向半空,茜色的火焰迅速包裹住了袭击者,让他变成一个大大的火球。焦臭味弥散,房间里下起黑色的雨,那是燃尽的人体最后的残渣。
女人的高跟鞋点在地上,她跳着欢快的乡村舞曲,热情奔放如同西班牙姑娘,双臂充分舒展,双手持握的武器带起一抹抹血花,或者让残肢断臂飞向天花板,没人能拒绝这支死亡之舞的邀请,音律回旋,节拍变换,每踏出两三步女人就要更换一位新的舞伴。
最后,在血腥味弥漫的房间里,只剩下萝克珊与玛利·加斯东。
“拉斯蒂涅在哪里?!你们是什么时候做了交换?哈哈哈哈,就算我死了,我还有另一路的手下会把事情传回巴黎,你的主人会被定义为叛国者受到各路精英追杀。”
无论是玛利竭嘶底里想从萝克珊这里得到一个答案,还是他癫狂的宣扬拉斯蒂涅的末日,萝克珊只是平静的投掷出她的双剑。玛利面前挥动一把轻巧的单手盾格挡,但在双剑被弹飞的瞬间,女人出现在双剑弹飞的位置,携着风雷之势把武器扎进了玛利的身体。
一分半钟后,“玛利”孤身一人出现在了公寓外,“他”带着帽子,回身最后看了一眼,让银色的眼瞳映出公寓的影子,而后“他”回头离开了,一个告别的飞吻在空气里满满扩散,化为由茜色火焰组成的?笼罩了公寓,让公寓开始燃烧起来。
嘉保恍恍惚惚的登上了船,她记得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但为什么她会坐船离开?拉斯蒂涅又去了哪里?
疑惑与惶恐在心里满满扩散,直到出海之后,拉斯蒂涅的身影仍然没有在码头上出现。嘉保意识到她被拉斯蒂涅抛弃了,这段旅程没有浪漫,她和异国的英俊男子甚至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心酸的感觉涌上心头,她用丝绸手套捂住口鼻,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时候,船上传来了骚动,她抓住了自己的剑,左手也握着手枪。
其他船舱的门被依次砸开,男人与女人惊怒的交换很快化为沉默,这股人为的静默很快来到她的房间前。房门被粗暴的打开,嘉保射出的子弹打在来者身上只有扩散的半透明波纹,而后崩裂的子弹迅速坠落到地面上,发出细碎的声音。
“领队,让我来吧。”
嘉保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后反射似的抬头,在一群冷漠的英国人里,只有这个男人的目光里含着歉疚的情绪。于是她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拉斯蒂涅为了混到英国人的队伍里前往英国,现在要来杀她这个诱饵灭口了。
某种力量在她胸衣口袋里扩散,嘉保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她缝在内衣里的暗兜会有一个传送卷轴。转眼之间,她就来到一片陌生的土地,马蹄与衔铃的清脆声音在附近传来,一个骑马的女骑士停了下来,俯视着嘉保问道:“我是奥尔良公爵夫人的近卫骑士安苏娜,女士,请说明侵入我方领地的缘由。”
今晚有曼联的比赛,所以提前加更了,看好曼联3:1水晶宫。
断章I-VSkewer
我总是在做一个梦。
梦里,我穿越了虚空,被陌生的男人召唤,和他稀奇古怪的同伴们进行了稀奇古怪的冒险,有快乐的事情,有悲伤的事情,这些承载着记忆的镜子崩坏,水晶的雨在雾气弥散的夜晚坠落,而后就连雾气也消失了,周围再不见一人,夜幕豁然出现在我眼前,群星低语着把天地倒转。
如镜般的湖水在天空倒垂,辽阔的星空在我脚下扩散,我不知所措的望向周围,银色的丝线向着我的小腿延展,我无法挣脱,只能看着它慢慢缠上我的身体。出奇的是,我没有感受到任何被异物侵犯的感觉,仿佛它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与某个男人在夏日的图书馆的暧昧接触,游泳馆里当着他的面撩开遮住后背披散的长发,在名为心跳文学俱乐部的社团里那个意外的亲吻,以及在游乐园的摩天轮升到距离天空最近的距离时,和他讨论保罗·柯艾略的《牧羊少年奇幻之旅》......
我在黑暗里睁开眼睛,孤独沉甸甸的,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胸口,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我忍不住四下摸索,被肌肤被禁锢的感觉告诉我自己睡在了睡袋里,拉开拉链之后,我很快又找到了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驱蚊虫用的电熏香、以及我的手机。
“我这是回到了.....”
看到手机上只剩下一半的信号以及那个日期,我揉着脑袋有些吃力的回忆着,这应该是我参加巨神夏令营的第二天.....不,是第三天。夏令营的第一天,我作为星之守护者的一员迎击了群星宿命里的敌人,然后治疗了一个叫拉克丝的后辈。第二天无事发生,我们都玩的非常痛快,在日落西山之时,我返回帐篷取东西的时候,就接续了来自虚空里的召唤。
如果手机里的时间正确,从昨天傍晚我失去意识到现在不过十七个小时,而那段不属于这个时空里的记忆长度却要以年作为单位。
紊乱的时间让我烦躁,我觉得自己要么做了一个漫长的梦,要么我穿越到另一个世界而后归来。为了验证可能性,我吞了口口水,下定了决心把手探到下面,手指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反而因为某些羞于启齿的经验,我的手指在几次实验之后变得亮晶晶的。
“不是梦啊。”我叹了口气。
老实说,接受“我曾经穿越到别的世界”这个设定并不困难,因为那个梦.....我的异世界冒险里更为神奇。你们能想象吗,有的人能通过读取别人力量流动的方式掌握别人的技能;有的人本体是一团人工创造的灵魂,再制造美丽的人偶在人间行走;有的女孩能把缎带变成各种各样的东西,顶着魔法少女的头衔却酷爱用火枪射击;有的年轻女孩背着战列舰的舰装,当她们愤怒的时候,便会地动山摇;
还有能把脂肪与能量正逆转换,外表却不发胖的神奇存在;有管男人叫妈妈的灰发幼女;有因为魔法诅咒变成幼女、好为人师的存在;有本体是能量生物、在濒死之际转化为碳基生物的存在;
还有一些我不熟悉的,比如与魅魔这个引人遐想的种族不相称的女大公,与那个男人有着复杂过去的玛蒂尔达,当那个男人还没有被谎言包裹的时候,刘璐、苏倩文、风见幽香、葛莉欧妮、永恒朱红这些出现在他真实人生里的名字.....
我们曾经分享同一片星空,但如今在我眼里天空已经变换了颜色。他们如今在何方呢,我是否也活在他们的回忆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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