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公略一思索说:“秘密警察可以通过外交部合法的向英国增添人手,你瞄准的应该是这条渠道。但他们只会帮你到英国,你还需要对英国形式有足够了解的地头蛇来帮助你,那个阿斯特拉尔人力派遣公司是唯一和你打过交道的英国地头蛇,但他们不值得信任,既然这群人可以为了250英镑出卖国家利益,那么在他们心里,出卖你也不会是一个太高的价码。”
“关于英国的地头蛇,我已经有了准备。虽然关乎那位接引者的性别年龄职业都是未知,但我保证,当我们抵达加莱港的时候,他/她会与我们汇合。”
嘉保·基尔最近常常为一个相同的梦而困扰,在梦里,一个名叫拉斯蒂涅的英俊男人时而为她讲述不为人知的历史典故,时而带着她周游法国,时而又为她展示神秘学的奥秘,时而....也会对她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当他靠近的时候,嘉保总会感觉心跳加速,无法抗拒男人的任何请求。她最初把其当成了一个荒诞不羁的梦,但在最新的一天,男人哀伤的面容让她觉得这大概是现实。
“我需要你的帮助,5月7日我会抵达加莱港,希望我能在那里找到你。”
在男人留下联系方式后,嘉保睁开了眼睛,伸手摸了摸睡衣,发现已经被一层细细的汗液浸润。
她坐了起来,带着慵懒的倦意摇了摇铃,已经等待多时的贴身女仆应声而入,她颇为艳羡的看着坐在床头的女主人,看着睡衣所勾勒出的一片雄伟的峰峦,难得的是,因为锻炼方法得当,即便沉甸甸的颇有分量也呈现一种饱满而匀称的美。
嘉保起身,把自己摆弄成一个大字型方便仆人更衣,她的面容带着一种让人怜爱的柔弱,睫毛纤细,湛蓝的眼瞳一泓如水,无声的叙述着风情。在饱满的脸颊上,健康的红晕就是最好的胭脂,秀气的鼻梁下有着微翘的嘴唇,嘴唇介乎桃红与鲜红之间,即便不涂唇膏,也对男士保持着足够的吸引力。
睡裙被脱下,又被更加厚重、保守的衣料包裹,在这个过程里,嘉保的胴体自然也映入贴身女仆的眼中,不管看多少次,哪怕她是一个女人都觉得心动。当她为女主人穿衣的时候,手背划过凝脂般的肌肤,发出了如同抚摸丝绸面料一般的细碎声音。
有时候,贴身女仆真不明白,自己的女主人明明是绝世的美人,却故意把自己打扮的丑一些,化完妆的嘉保比素颜的嘉保颜值掉了一档,然而依靠她遮掩不住的好身材,她依然成为社交圈受欢迎的美女。
外界常有些风言风语说嘉保是交际花,以自己的姿色周旋于男人之间,用肉体换取资源,然而自小跟着女主人的贴身女仆很清楚,那只是嘉保自我保护的手段之一,除却坏名声,嘉保更是有一手好剑术来保护自己。
当贴身女仆拉开窗帘,阳光照进来的时候,嘉保已经梳理好的栗色长发闪闪发光有若瀑布,她是一位宫廷画师的御用模特,常常要去王宫坐在某处,一动不动端坐数个小时,好让画师通过模特畅想他的维纳斯如何如何。画师倒是想画裸体的维纳斯,但被性格保守的嘉保拒绝了。
“小姐,今天的日程还请您确认。”
在梳妆打扮完之后,嘉保身上多了一些闪闪发光的小饰品与可爱的缎带,毕竟嘉保只有二十岁,打扮的可爱一些完全没有问题,而她的裙下则一如既往的穿上了黑色吊带袜——这也是嘉保奇特的爱好,她对黑色吊带袜异常执着,不分春夏秋冬,天气温暖寒冷都会穿上她,而过膝袜隐藏在两层裙踞下,并非展示给外人,而是自得其乐。
“不,推掉所有的行程,我有新的安排。”嘉保嘱咐道:“帮我去订一张船票,订一张去法国加莱港的船票。”
贴身女仆困惑着,因为她服侍的女主人从来没离开过伦敦,怎么会突然要去法国?
她的职业素养保证了她能百分之百服从小姐的命令,而多年的私人交情促使她多问了一句:“小姐,你去法国做什么?”
“见一个常常出现在我梦里的男人,他令我心潮澎湃,冲动的难以自持,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对吧。”嘉保微笑着回答:“我有预感,这是一次浪漫的冒险。”
嘉保·基尔是我裙裙援尼企鹅,有时候写裙援的龙套就是充满了各种戏剧性的意外,比如这个充满槽点的名字,比如我roll的龙套角色真实颜值比角色的表面颜值还高,比如F罩杯。
第八十二章被遗弃的女人(2)
还记得鲍赛昂子爵夫人吗?在科西嘉的“猫打球商店”里,她还是卡里利诺阿公爵夫人,彼时她在宫廷斗争里失势,以修养身体的名义自我放逐到科西嘉这穷乡僻壤,却因为一贯的轻浮个性与虚荣心,她勾搭上了一个小白脸画家索迈尔维。
彼时唐璜刚刚登陆科西嘉,觉得这个傻瓜女人还算一颗有价值的棋子,于是为她揭穿了索迈尔维秘密警察的身份,让公爵夫人避开了杀身之祸,并以变成吸血鬼为代价,取回了美貌,得到了回到巴黎社交场的资本。
公爵夫人不是没有想过忘恩负义甚至反咬一口,但唐璜神秘莫测的手段和漠视生命的态度让她收起了叛逆之心,乖乖去舔唐璜的鞋跟,唯他马首是瞻,除却面子上的一点得失,以及通体雪白的怪异的监视者,她的日子还算舒心,吸血鬼魅惑和通过血液汲取元精的能力让她勾勾手就能招来一打壮汉满足自己。
在大约半年之前,遵照唐璜的命令,她与她驻扎在非洲的可怜将军离了婚。卡里利诺阿将军从驻防非洲开始,运气就没有好过,到了最后连给自己戴了一座乞力马扎罗山那么高的绿帽的交际花老婆都保不住了,他多半人脉还是通过老婆建立的。
将军杀回了巴黎,却发现在自己的婚姻上,他的妻子聚集了一批颇有分量的支持者,于是只好乖乖离婚,垂头丧气的返回非洲。而离婚之后,卡里利诺阿公爵夫人就用回了鲍赛昂子爵夫人——她死掉的第一任老丈夫留给她的名字。
唐璜让她以宫廷贵妇的身份去勾引当今的国王路易十六,这在子爵夫人看来真是强人锁男,众所周知,国王陛下一贯主张“女人哪有制锁”好玩,来自奥地利的小公主娇小、平胸,是贵族审美观里美人的典范,尚不能吸引国王,而她本人已经嫁过两次人,身材高挑还是头乳牛,落到喜欢巨乳的平民眼里可算是个尤物,但在贵族眼里,就显得轻佻、不够庄重。
引诱国王的事业进展不太顺利,鲍赛昂子爵夫人至今还停留在“早上好”“你吃了吗”“再见”的阶段,因而对唐璜有可能的惩罚感到惴惴不安。不过,唐璜当初在命令她去做这件事后并没有过问进度,直到今天,1781年的4月19日,他才以表弟的身份拜访他这位远房表姐。
“亲爱的表姐,你病了。”唐璜说。
“我确实有毛病啊,”子爵夫人坦然的说:“我好色啊。”
“你又不是梁惠王。”唐璜叹了口气,“你真的病了。”
鲍赛昂夫人理解唐璜希望她生病了以便进行下一步行动,在周围的人都看着,她当场去世也不太合适,只好为后面的生病先做一些铺垫。在唐璜告辞之后,她假装轻蔑的对周围的人说:“医生习惯给没病的人治病,以此来显示自己的本领。”
过了一天,唐璜跑过来说:“你的病已经渗透到肌肤里,不及时医治将会变得更加严重。”
子爵夫人对这种说法当然是嗤之以鼻,并且显得很不高兴。一天之后,唐璜再度跑过来说:“你的病在肠胃里了,不医治将更加严重。”
子爵夫人没有理睬,在唐璜走后,她更加不高兴了。
又过了一天,唐璜看到他的“表姐”掉头就跑,子爵夫人派人去问原因,唐璜说:“小病在皮肤纹理之间,是汤熨的力量所能达到的;病在肌肉和皮肤里面,用针灸可以治好;病在肠胃里,用魔法药剂可以治好;病在骨髓里,那是司命神管辖的事情了,只能指望大力出奇迹,医生或者魔法师是没有办法医治的。现在病在骨髓里面,我因此不再请求为她治病了。”
子爵夫人果然觉得身体不适,大惊失色之下跑到巴黎郊外唐璜的领地求医,轰动了半个巴黎,成为人们整整三个星期的谈资。毕竟是亲戚,大法师阁下推脱了手头上的事务,带着自己的部下陪同表姐去诺曼底附近的乡下疗养。
同时,被捏住了把柄的玛利·加斯东也根据唐璜的要求,物色了下一批前往英国的谍报人员,这是例行的轮换,他所要做的只是把名单里某个名字换成了葛莉欧妮,也就是唐璜用梦魇小姐的外表开的小号。
玛利·加斯东果然没有坐以待毙,他回去之后立刻着手调查葛莉欧妮以及袭击他的灰发幼女,后者的线索指向了月光马戏团,而月光马戏团提供了开膛手杰克这个名字,交代了杰克在隶属于马戏团的时候做下的几件大案,不过之后杰克脱离了组织,便再没有下文了,至于前者,似乎是第一次在法国出现,秘密警察的卷宗里完全没有类似的记录。
密探先生怀疑的方向转向了英国人,很快又否定了这个答案。比起暴力威胁,英国人更喜欢用金钱把对手砸死,背靠富庶的殖民地,这些盎格鲁-撒克逊人的后代诠释了何为有钱任性。
一旦遇到解不开的难题,玛利·加斯东就习惯扔几个骰子过灵感,这次,骰子女神同样眷顾了他,恍惚间,他听到一个甜的发腻的女人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声呼唤一个名字——
拉斯蒂涅·德·维里埃。
他吞了口口水,没想到只是过一个灵感,就引出啦一条如此重大的线索,冥冥之中,他感觉到某个高位的存在给予了他提示,并希望他去给大法师找找麻烦。
拉斯蒂涅的名字与葛莉欧妮联系到了一起,他本想占卜一下这两个人物之间的关系,然后再对目标过一过人类学与心理学,但谨慎起见,他操纵自己半年工资制造出的一具替身人偶进行降灵仪式,与名为“万物之解答者”的神秘存在沟通。
提问:如果我对拉斯蒂涅或者葛莉欧妮进行占卜,将会对我自身产生怎样的影响?
一般来说,万物之解答者给出的答案都非常模糊,需要仪式执行者自己去猜测答案。但这一次,鹅毛笔无声的浮起,蘸着黑色墨水却写出了一片鲜红的文字,每个单词在法语里都可以理解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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