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人不打算在欧洲大陆开战,那些靠不住的德意志雇佣军和杀不完的美国民兵已经把保守又小气的议会内阁弄得焦头烂额,明明那是英国国王的财产,议会每批准多花一英镑都像死了爹妈一样痛心,所以他们招募流浪法师、杀人与部分刺头贵族,把他们用军舰送到陆地上去捣乱。
不幸的是,小塞里齐遇到了这些捣蛋鬼中较强力的一支。
在山谷里,小塞里齐被一记火球术掀翻,他的队长型特别定制版胸甲与头盔让他豁免了火球术的直接伤害,仅仅是被崩下战马,但紧接着黑魔法师的尸爆术引爆了他旁边的尸体,杀死了他的坐骑,而坐骑倒下来砸断了他的双腿。
这时候,曾经在唐璜同乘马车的中二少年奥斯卡勇敢的抢在敌人之前夺回了小塞里齐,和他同骑一匹马离开了战场。只是,在回到军营之前,小塞里齐伯爵就去世了,而奥斯卡也失去了一只手臂,他用手为小塞里齐挡了一刀。
儿子的死亡让夫妇俩陷入了巨大的悲痛里,唐璜不得不留在当地帮他们料理后事,看着一个名字刻在墓碑上,而后在小塞里齐的旁边立下新的墓碑。
塞里齐伯爵病故了。
提莉接受了唐璜的提案,去寻找她的第二度人生,而伯爵夫人也获得了她想要的自由.....尽管这代价未免太过沉重。同样,因为塞里齐家族绝嗣,而伪造了和他亲戚关系的唐璜拥有了主张继承这份领地与头衔的动机。
这涉及到许多关系牵扯,最终,在从纹章院得到回执之时,唐璜继承的只有一个头衔和年产七万法郎的领地,其他产业都被他馈赠给前伯爵夫人或者其他官员以求迅速的落实这件事情。
不过,对于唐璜来说,他成为拉斯蒂涅·德·维里埃伯爵的最大意义在于他获得的领地与安洁莉娜买下的荒地毗邻,这样,他终于有足够的空间去储备只露出冰山一角的移动都市,把它从第戎转移到巴黎郊外,把这未启动的战争要塞布置在法国的心脏地带。
借此,他也完成了对手头零散资源的初步整合。
塞里齐伯爵,或者说提莉一直置身事外,冷漠的看着别人争夺属于他的家产,并且拒绝了唐璜和他共享领地收益的提案。
“我准备去意大利,那是个旅游的好地方,希望多情而浪漫的意大利人能给我新的感动,如果有可能,我也想做被舔的那一个,你说得对维里埃伯爵,舔狗到最后真的一无所有。”
“那我只能祝你玩的开心些。”唐璜把手枪与装着子弹的盒子交给对方,“拿上吧,算是我送别的礼物。”
“或许我真的受了身体的影响,某一个瞬间,我期待你送我朵花或者闪闪发光的珠宝。”
提莉羞涩的笑笑,收下唐璜的礼物,仰起头来看着他问道:“在失去了我之后,安布雷拉俱乐部那些庸人就完全沦为你的傀儡了,你再没有反对者,最大限度的把控这个半公开的俱乐部的方向。
我想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为了夺回重要的人,希望她来贯彻我的主张而非我来贯彻她的主张,可惜的是,我们都是顽固派,只能用暴力让对方屈服。在此之前,我不会让任何人挡我的道。”
“那你可要加油了,痴情的野心家。”
提莉摆摆手走了,唐璜一直目送她的身影被森林吞没,而后转过头来看向荒野,就在二十公里外,法兰西的心脏里,人间喜剧从不落幕,演员与观众走着过场。
“好了,现在该我们来斗一斗了。”他对自己说。
《妇女研究》是巴尔扎克写的一个短篇,可以看做《高老头》的后续,彼时穷苦的大学生拉斯蒂涅以花花公子的做派闯荡着上流社会,他还没那么坏,依然想着他的银行家太太。某一天,他给一位侯爵夫人与银行家太太各写了一封信,结果仆人寄错了信,让侯爵夫人误以为拉斯蒂涅在勾引她。
侯爵夫人脑补了好几千字的拉斯蒂涅以及她的心理活动,而拉斯蒂涅知道自己寄错信后去拜访侯爵夫人要回他的信,加重了侯爵夫人的误会。侯爵夫人心里为年轻人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的虚荣心而沾沾自喜,表面上却十分冷淡的拒绝了拉斯蒂涅,说他们是不可能的。
拉斯蒂涅一脸懵逼的说我寄错信了,这次是来要回我的信的,让侯爵夫人失去了笑容,她又气又羞的赶走了拉斯蒂涅,把自己关在家里竭嘶底里的发脾气,小半个月没出门。
这篇故事告诉我们:猪精就别自作多情了,哄抬B价关你们什么事?
第六十一章假情妇(1)
在下过第二场雪后,德·塞里齐堡成为德·维里埃堡,唐璜意外得了个大便宜,成为这座现代城堡的主人。
原本的仆人被遣散了,唐璜想把这里作为邪恶反动势力的大本营,因而只留下信任的自己。谢丝塔姐妹兵、炼狱七姐妹都遭了他的毒手,被强迫穿上女仆装——当然,在外表上它仍然是18世纪的女仆装,又臃肿又难堪,唯有谢丝塔姐妹兵头上的兔耳朵与另一组的蕾丝发圈算是亮点。
但在传统的女仆装之下,却是大有文章。当唐璜装作“哎呀好猛烈的上升气流”把女仆装掀起来的时候,就会看到吊带袜,吊带袜的边缘还有系着铃铛的腿环。
据说,这是上位世界流行的款式,连端庄的异端处刑官德拉诺尔也这么穿,只是她幼女的外表穿着瑟情力爆表的衣服,让唐璜忍笑忍到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然后又有点同情她。真的,对于一定岁数的女士而言,长不高没有副前凸后翘的好身材真的挺可怜的。
被他袭击的是炼狱七姐妹的三女撒旦,她是暴怒的象征,乍看上去以为是一位抖S女王,但相处久了就知道她外表S内心就是个M,比起粗暴的对待别人更喜欢被别人粗暴的对待。而唐璜本着一贯的乐于助人、没有问题也要制造问题强行乐于助人的精神,如撒旦所愿,每天都在很粗暴的对待她,要让这位员工感受到老板伟大的爱。
“哪怕你是我的主人,我也要说你一句变态。”
有着牛奶色长发的撒旦把裙子提了起来,“这种变态的装束真是坏心眼,从客人的角度看上去,我们外表端庄,内里却穿着在这个时代看来很下流的衣服,然后我们不得不忍受着自我拷问,而你从我们竭力忍耐的表情里收获愉悦。”
“我说,我没让你把裙子提起来.....”
“哼,是啊,你是想隔着衣服直接摸上去,....咦,难不成这句话的意思是要解开的是衣领?下流,真是下流!我们的上衣被设计的很紧凑,你就是想看我们把衣服撑出鼓鼓囊囊的轮廓吧。”
“喂,这个脑补过分了,我是那种.....”
“对啊,你不是那种人,仅仅视奸我们你不能满足,你要亲手解开我们的衣领,一边品尝我们屈辱的表情,真是比恶魔还要恶魔。”
唐璜叹了口气,炼狱七姐妹都是这样单纯,某一方面的缺陷被放大到无可救药的程度。如果不制止撒旦的妄想,大约她很快就会提到什么更猎奇的play了。
“你最好少说几句,不然你的主人要打人了。”
他指了指安洁莉娜,她是炼狱七姐妹真正的主人,如今以维里埃伯爵告解神甫的身份暂住在城堡里。听到自己的护卫X骚扰唐璜,她一时没收住手,随着一声清脆的爆响把苹果掰成两半。
“安洁莉娜大人?”
撒旦放下裙摆,战战兢兢的看向自己的主人。安洁莉娜平常非常温柔,然而在暴怒的时候也异常的可怕。
“工作辛苦了,来吃个苹果吧。”安洁莉娜把掰成两半的苹果递给对方,“不要那么惊讶,正常人里每一百个人里就有一个能做到吧。”
正常人能做到这个才有鬼。唐璜心里想,掰苹果倒不是难事,只是哪怕一个壮汉,在双臂没有活动空间的情况下对着一个表面非常湿润的苹果“轻轻一掰”也没法制造出如此清脆的爆响。
撒旦走开了,安洁莉娜重新洗了一个苹果,她的嘴唇刚刚亲吻了苹果表面,准备咬下一小口的时候,看到唐璜望过来的视线,她垂下右臂,左手拇指与食指卡主苹果上面两边的凹陷处,轻轻一掰,第二个苹果再度被她掰成两半。
她随意的把苹果递过去,递到一半又收回来,改成双手捧着,恭敬的递到唐璜面前说:“敬奉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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