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唐璜点点头,“第一枚子弹是我特制的弗里嘉子弹,你并没有躲开它,在避过它迎面而来的直线轨迹后,你把它忽略到一边,而我,就和埋藏在子弹里的感应元件产生共鸣,操纵子弹从背后击中了你。
子弹本身没什么杀伤力,你的外套很厚,所以不会感受到有什么命中了你的后背,再加上你那时候专注于视角里正在疑似静默施法的我,无暇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然后,那环绕着你的十七个魔法阵很酷很危险对吧,让冲到我面前的你不得不后退,你大概判断这些魔法阵比你之前狩猎处刑的那些魔女都要危险,对吗?”
“是的,”德拉诺尔点点头,“我感觉危险就萦绕在我耳边,所以立即撤退了。”
“那就是我朝你射出子弹的作用,子弹里面藏着的白色凝胶在暴露在空气里后迅速液化,变成液体,你知道液体是一种很好的施法媒介,在我身边这些同伴里,甚至有人专门榨取我的.....
咳咳,扯远了,总而言之,那枚子弹里的东西成为我的施法材料,让我对你施加真正的魔法,短暂的扰乱你的感官,因为那十七个魔法阵的存在,你对你的感官被篡改一事毫无察觉。
接下来就是致命一击,那蓝色的虚影抓住你的瞬间,你以为你展开了棋盘,利用游戏规则击破了我的攻击,但真实情况是我把你,准确来说是所有人都拖入了梦境里,独属于我的棋盘。”
在巴耶目睹了邦唐太太的棋盘后,居住在唐璜脑海内的梦魇小姐很感兴趣,在她看来,那棋盘就像在现实里展开的梦魇的庭院,可以在有利于自己的规则上与敌人战斗,所以,她也在唐璜的配合下制造了具有梦魇特色的游戏棋盘,又因为原理是把游戏者拖入仿若现实的梦境,进行视觉欺骗变得更为容易。
“结果,我在你的梦境里,被你欺骗误认为这是我的游戏,我的红字真言是假的,你的蓝字真实也是假的,你耐心的以人类侦探的身份让我全力以赴制造一个不可解的死局,当我把你逼入死局的时候,其实是我把自己逼入了死局,你所要做的是,只是反转棋盘罢了。”
听完对战双方的解释后,巴麻美恍然大悟,这种卑鄙的风格的确是她认识的唐璜先生的风格,既然游戏已经结束,那么就该做正事了。
“我们希望你能带我去菲尔米亚妮夫人,我们对那个‘信标’的存在很有兴趣,对那位举办游戏的夫人兴趣更大,她究竟要通过游戏筛选出什么目标?”
“为胜利者带路也是我被赋予的使命。”
德拉诺尔在前方带路,幻景在她踏过的土地渐渐消失,渡船街404号住宅的本来面貌也出现在唐璜与巴麻美眼中,谢丝塔姐妹兵的身影消散了,唐璜让她们以灵体的状态待命。
“意外的朴素啊。”巴麻美说。
之前那些来自不同阶层的消息里,常把渡船街404号形容为第戎的精神文明象征,女主人花钱大方格调又高雅,往来的都是上流人士,让人忍不住脑补一个枫丹白露宫或者美泉宫,然而,实际上它和第戎贵族区其他的宅邸也没什么区别,因为色调的原因,甚至比其他宅邸更为萧索破败。
然后,唐璜见到了菲尔米亚妮夫人,她非常暧昧的选择在自己的卧室招待唐璜,还穿着把丰满的身材勾勒出来的睡衣。看到唐璜出现在门口后,躺在床上的她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手臂抬起来打了个招呼。
“提督,好久不见了。”
“如果让世人知道菲尔米亚妮夫人竟然是个宅女,恐怕都会大跌眼镜吧。”唐璜走过去揉了揉提尔皮茨的头发,“你姐姐呢?”
“过分啊,看着我却想着喵姐姐,提督都不知道关心我啊,我也是你的老婆啊。”
唐璜嗤笑一声,一巴掌拍在提尔皮茨的屁股上,粉嫩的肉浪在视野里扩散,他收回手,双手抄到提尔皮茨小腹的位置说:“你比我印象里更胖了,一看就过得很好,那么作为让你过的无忧无虑安心长肉的交换,你的喵姐姐肯定很辛苦吧。”
“才没有,我很心疼喵姐姐的,所以把工作都推给德拉诺尔做了。”
唐璜想到德拉诺尔之前说她每天要工作十个小时,大概就是负责接受了提尔皮茨分内的工作,他捏着北宅的耳朵说:“你无耻起来倒有我的风格。”
“毕竟小姨子是姐夫的半个屁股嘛。”
“不,无须在意,拉斯蒂涅先生,我在天界的时候每天要工作十二个小时,被召唤到现实世界里后反而多了两小时休假。”
“你们天界是血汗工厂吗,还喜欢雇佣童工的那种,吃相太难看了吧?”
“毕竟除了工作,大家也无事可做。不管什么存在,最大的敌人不是劳累,而是无聊。”
“别人的迁就不是你肆意妄为的理由,”唐璜转而盯着提尔皮茨,“你给她应有的补偿了吗?”
“提尔皮茨有别的项目负责,她现在为我提供算力。”
新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穿着白衬衫、外面罩着黑色马甲,下边是马裤的俾斯麦走进来,她还穿了吊带袜与高跟鞋,俨然又一个美男子。
德拉诺尔与巴麻美退出了房间,俾斯麦还和她简单打了个招呼,待巴麻美关上房间之后,她摘下帽子,露出猫耳一样上翘的白色中短发,伸手盖在了唐璜脸上,阻止他的拥抱。
“就这份性欲来看,看来是你本人没错了,提尔皮茨,把武器收起来。”
提尔皮茨应了一声掀开被子,里面藏了一把改装过的沙漠之鹰。唐璜错愕的看了看这对船精姐妹,脸色变得凝重。
“发生了什么?”他问。
“在我们失散之后,我和妹妹来到了这里,我们通过黑吃黑赚了第一桶金,然后买下渡船街这片被当地人传说有怨灵聚居的地方作为暂时的落脚点,怨灵的传闻让房价很便宜,而传说本身也是我们用来驱赶别人的保护伞。
我们自称菲尔米亚妮夫人,我戴着假发负责在白天接待客人,而提尔皮茨则负责晚上,这样一个神秘又奇怪的女土豪便诞生了。一开始,我们打算的是稳扎稳打,慢慢扩大影响力与资本,从而让我们的名声以相对稳妥的方式向外扩散,如果你降临到同一片土地上,对于彼此而言,我们找到对方就会变得容易一些。
但是,你的小女朋友在你之前找上了我们。”
“刘璐?!”
“她伪装成你的模样,甚至通过了虹膜与指纹检测,若不是提尔皮茨识破了她,恐怕我们俩就被你的小女朋友拐跑了。”
“这还真是令人意外,我还以为她会在英国运营直到我们把棋子都铺在棋盘上呢。话说,提尔皮茨你怎么识破的她?”
“提督和我在一起会飙黄段子,我们往往会聊得很投机,而她徒有其表只模仿了提督的壳,在我说到小咕咕的时候先是一脸茫然,然后又红了脸,提督哪有那么纯情。”
唐璜捂住了脸,在刘璐变得不再是刘璐的时候,她才十四岁,她作为人类的年龄永远停在了那一天,指望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有多了解男人,简直是异想天开。
所以,她即便去模仿唐璜,也只能模仿徒有其表的壳,像北宅这样的老湿姬一眼就能看穿也不奇怪。
唐璜对自己对手暴露的弱点既心疼又好笑,那时候他的心态还是天外来客,完全忽略了对花季少女的性教育,似乎刘璐也没好好上生理课,竟然傻傻觉得男人与女人的唯一区别就是男人是长的很高、声音很粗的平胸怪。
“她在被识破之后也不着恼,唤来了她能够变形成任何形状的奇怪女仆,以及两位新船精,以新技术制造的第四代船精伊吹与鞍马。”
“刘璐为什么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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