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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双重家庭(4)

唐璜伸手一挥,蓝色的虚影化为缎带层层叠叠的遮蔽了房间,堵住了所有的窗口与房门。随后,像是心跳一样鼓动的蓝光被一片赤红取代,红与黑的旋律笼罩了整个房间。

每一条缎带里都映着星空,旋转的惑星化为流光从缎带里射出,从四面八方瞄向安洁莉娜的身体,而被圣痕加护的活圣女仅仅是移动,就躲开了红色的罗网,好像她身体周围存在着不可侵犯的领域,任何魔法在遇到她的瞬间都会被她凭着本能躲开。

“一般的魔法看起来是不会生效了,试试其他的吧。”

唐璜头也不回的对背后的女大公交代,他知道对方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当他重新抬起头的时候,安洁莉娜正在竭尽全力的奔跑,她跑到并不快,毕竟本身的身体素质有限而且穿的衣服也阻碍了她提速,但笼罩在她身体的淡淡光辉让这位活圣女看起来无可阻挡。

盘在墙壁四周的缎带活跃了起来,端头化为锋利的矛尖刺向安洁莉娜,在被拨开的同时会化为步枪射击,进一步迟滞她的行动。活圣女本人倒是没事,但她的白色连衣裙已经破破烂烂,白嫩的肌肤从破口里露了出来。

六条缎带在唐璜身前平行的衔接在一起,组成一道墙遮掩安洁莉娜的视线,在活圣女把缎带扯烂的瞬间,唐璜的身影也重新映入她的视线,背后的圣痕向着身体各个角落延展,灼热的疼痛反而让她的信念更进一步明晰。

必须击倒这个充满亵渎气息的存在。

唐璜半转身体,向着侧面弯腰,女大公娇小的轮廓显露大半,她单手以唐璜的腰为支撑点跳跃过来,两脚并拢飞踹安洁莉娜的面目,后者偏头躲开的同时抓住女大公的脚踝丢了出去。

活圣女小姐眼里只有唐璜,但把看在眼里的不止唐璜一眼,被甩出去的女大公踏在缎带上,带着亵渎气息的缎带化为柔软无害的地面,让玛莉娅·特蕾莎再度发力来到安洁莉娜背后,她的尾巴点在地面,为自己加持了增益的魔法。

唐璜的锻打铺满了整个房间,安洁莉娜脚踏的地面也是他缎带的伪装。现在,唐璜让它们重新活跃起来,一下子把正在奔跑的女人掀了起来,被女大公的手杖顶在后腰处,粉红色的闪电从杖头钻出,麻痹了安洁莉娜的身体。

“能够击倒一头奇美拉的魔法在零距离发射的情况下竟然被削弱到这种程度.....”唐璜看着仍有余力向前的安洁莉娜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是哪个古老者和我开的玩笑?我以为他们差不多已经全部消失了。”

他自言自语的评估着形式,手倒也没闲下来,安洁莉娜的圣痕赋予宿主的能力堪称古典概型的奇迹,只要在战斗中存在“躲开”、“豁免”、“无效”之类的可能性存在,无论那可能性是多么渺小,她最终都会无意识的偏向那些安全的可能性,形成释放的魔法对她无效的事实。

强力虽然很强力,如果她去赌场大概会让庄家分分钟破产,但与他这个级别战斗,破绽还是太多了。

以百分百的可能性为前提行动,他的影子配合缎带一起触及安洁莉娜的身体,在物理上把她捆绑的同时,也在灵魂上把她拉入梦魇小姐的庭院。他抱着捆的和虫茧一样的安洁莉娜,找了个角落闭上眼睛,最后的视线看到女大公正在进行善后工作。

雪华绮晶钓了一条她根本提不动的大鱼,前来帮助的唐璜在把大鱼收进鱼篓后自然想知道这条大鱼是什么成色。安洁莉娜在精神的世界里看了眼唐璜就立即低下头去,在层层叠叠的、象征着死兆的黑色线条下,一个旋转的涡旋连通着另一个存在,那个存在比眼前的男人聚拢着更为可怕邪恶的气息。

“庆幸吧,小姑娘,如果不是因为‘幸福’,在精神世界里直视我的下场最好也是疯掉。‘不可直视神’,你的教典里有这样的条款对吧。”

“你这样邪恶的存在如何能与神相提并论?”

“你以为我们是怎样的存在啊,作为更高等的存在,我们对于藐小之物既不存在单纯的善意也不存在单纯的恶意,不经意间掉落了糖果,被蚂蚁们得到的存在就成了蚂蚁们眼里的善神,毫无察觉而踩死了几只蚂蚁的存在被蚂蚁们称为邪神,你们太过脆弱,而我们在关于你们的生命究竟脆弱到何种程度上缺乏认知,而结果,就是邪神比你们信仰的、所谓的真神要多的多。”

安洁莉娜一副发怒的表情,对于虔诚的信徒来说,她的知识和思考是封闭的,结论是循环论证就像房库里的喷火龙,至少在她的认知里她的观念可以自洽。唐璜也不指望用嘴炮说服她,比起这个,他有更擅长的方式。

“畜生,你以为这样.....”

很快她就痛的再没有力气叫骂,唐璜温柔的把她的麻花辫解开,重新编成双马尾的发型,然后他抓着双马尾向后拉扯,迫使安洁莉娜的头向后扬起。梦魇小姐扭过头去不去看这惨烈的一幕,即便痛苦也是她的食粮,她也觉得眼前这一幕难以接受。

“我读了你的记忆,发现一件有趣的事。”唐璜附在女人耳边说道:“你啊早年的记忆里真是空空荡荡,特别是你的青梅竹马小格朗维尔去巴黎之后,周围竟然连个能说话的同龄人也没有了,每天你对面对着古板的母亲,无聊的祈祷与空寂的环境。

青春少女正是敏感躁动的年龄,你为了博取母亲的好感,希望她能对你笑出来,而装模作样的模仿母亲的派头,你成功了,深受鼓励的你为了获得母亲更多的爱,而继续向着宗教的深渊滑落。”

“住口!”

“即便我不说,能改变某些事实吗?你的虔诚是为了心灵的自新还是为了博得母亲的欢心,你向不会回应你的神明祈祷的究竟是为了从一而终还是渴求被爱?在你的梦境里,降临的究竟是圣洁的天使还是像我一样把你压在身下征服你的男人?”

“不,神明回应了我,我背后的圣痕就是最好的例子,住口,你这恶魔,你动摇不了我!”

“是吗?”

唐璜站了起来,女人回过头来,发现他衣着整齐连裤子都没脱。

“我所做的,仅仅是帮你换了一个我喜欢的发型,压在你背上和你说了点悄悄话罢了。”男人讥讽的看着女人,“我甚至不曾束缚你的手脚,你被捆绑只是因为你渴望被捆绑,疯狂的扯着你的马尾辫的也是你......可怜的孩子,你被压抑了太久,正常的欲求已经变得畸形了,就连痛苦都变成了快感。”

安洁莉娜转过身子,低下头去,凝视着跪在如镜般的地板上的自己,往日的种种疯狂都有了清晰的反馈,迷雾散去映出真实的自己。正是她自己期待着疼痛,期待着疼痛之后的欢愉,如果纵欲的尽头是地狱,那么她用这地狱来报复把她逼成这样的家庭,这毫无理性,只是安洁莉娜想要竭嘶底里。

“你的外表越是圣洁,越是以虔诚的信徒标准要求自己,别人就离你越远,渴求被爱的你就越发孤独,进而对这样的生活集聚了更多的逆反心理,可是,你又不懂除此之外的生活方式,隐隐畏惧着改变,害怕变得更糟糕,结果,只能放任自己心灵的空虚。”

唐璜俯下身来轻轻抱住她,,伸手点在安洁莉娜背后的圣痕上,银色的力量从他指尖生发,填充进原本的图案里。

“你明知道我是恶意汇聚的存在,却仍然鲁莽与我战斗,究竟是‘启示’告诉你要除恶务尽,还是你渴望着我这样能够征服你的男人的出现,这样,你能以受害者的姿态心安理得的从圣女变成女人,你看,在这个过程里,你连一丁点反抗都没有。

那么,看看这尽头的真相吧,你坚持的一切里究竟隐藏着什么。”

唐璜捏住安洁莉娜的下巴,强迫她抬起来与自己对视,在星辰的背景里,少女看到了混乱而无助的自己。不愿回想起的一切、忘却的一切、篡改了真相的一切从那镜子里涌现。

“我是、我是母亲献祭的羔羊,我是牺牲品,我的圣痕并非来自天生,而是人工的伟力.....”安洁莉娜捂住了脸啜泣,“我什么都不是,只是让圣子降临的容器,那力量并非是我虔诚的证明,而是保护尚未降临的圣子.....’”

她嚎啕大哭,没什么比正视自己的苦难更痛苦的事情了,在明白了她自以为是的存在意义被剥夺后,她只能用哭泣来让自己体会还活着的感觉。泪水带走了热量,冷却的心渐渐变得麻木,就在她木然的觉得这样沉睡也不错的时候,粉色的魔力被唐璜注入了她体内,暖和的感觉一下子让她抬起头来。

“蠢货,现在放弃自我是不是太早了一点。”唐璜轻蔑的说道:“渴望被爱那就去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让自己的青春映入别人眼中。不知道该如何改变,就去请教善于此道的朋友,聆听他们好心的建议,剔除那些坏心眼的建议。看吧,你现在不是懂得欢愉了吗?”

安洁莉娜低下头去,发觉自己与唐璜的灵魂结合在一起,奇妙的是,在那粉色的光晕里她没有半点愤怒,只有欢喜。她抱住了唐璜宽厚的身体,也感觉唐璜抱住了她,被填满,被占有,被支配,到处都是暖暖和和与快乐的感觉.....这就是所谓的被爱吧。

一时间,她沉湎于这样的快乐里,天旋地转,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对着镜子微笑.....很傻但很快乐,这是作为活圣女的安洁莉娜不曾拥有、也不被允许的小小幸福,可怜可笑的是,她甚至无从分辨是哪种因素让自己快乐,大概,只是对往日苦涩生活的一种极端的反抗。

“可爱的姑娘,你已经明白了最朴素最基础的欢愉,而在这世界上,能让你找到快乐体验的事情还有很多,寻找它们,实践他们,本身就是一种充实,让你的人生变得五彩斑斓的充实。”

“是的,我现在很快乐,这种充实的感觉前所未有,祈祷给不了这些,虔诚给不了这些,人工的圣痕更给不了这些,我想,我需要指引,您能指引我这迷茫的羔羊吗?”

远远看着这一幕的葛莉欧妮叹了口气,粉红魔法、魅魔魔力的侵蚀、幻书以及药剂的复合作用下,被男人充分玩弄洗脑的安洁莉娜尽管现实里仍然保持着动人的美丽,但她的灵魂却再也会不到过去。她那红色的圣痕已经被银色的纹路取代,既是祝福也是毒药,既是她被爱的程度,也是她可悲程度的表述。

这个少女已经在无可救药的沦为唐璜的奴仆,再无逃脱的可能,只能永永远远被他奴役,榨取剩余的人生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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