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拉卡,巴麻美,你们两个进去,巴麻美使用‘终曲’直接贯穿伪装,索拉卡掩护她。”
“我来掩护.....”
“不,你站在这里看就好。菲蕾丝,做好把她们拉出来的准备。”
唐璜拦住了想要帮忙的爱丽丝,对于他突然说出的行动方案,星之守护者与魔法少女都有些不知所措,但她们选择了信任唐璜,踏入公共休息室。包括她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紧盯着地面上自己的影子,防备钻出的影狼,但等待了十几秒,也没见有什么怪物钻出来。
“主人,这是怎么回事?”雪华绮晶问。
“从影子里钻出的怪物象征着人的罪恶,而吞噬人类的行为,象征着罪恶终将被审判,坏人也必定会被自己的罪恶吞噬。”
“索拉卡且先不论,巴麻美可是帮过主人做过坏事的,但她并没有受到影响。”
“因为正义的伙伴除外,就算做了恶,正义的伙伴仍然是正义的伙伴,拥有豁免权,而魔法少女就是其中的代表。”
“迷之判定标准,话说回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这是我写的故事啊。”
不等侍从们问出下一个问题,光焰与爆炸声传来,巴麻美洞穿了地板以及下面的伪装。索拉卡紧张的握紧权杖,腰间的一对白色的羽翼向外扩张。从她们的视角看去,一条很短的通路出现,而在通路的尽头,银制的桂冠陈列在尽头,上面的红水晶闪着耀眼的光。
“下面有一道试炼,索拉卡,巴麻美,你们只要诚实的回答心中所想就好。”
听从唐璜的指示,两人一前一后进入通道里。索拉卡显得格外紧张,一直以来作为治疗者她都受到团队里仅次于唐璜的保护,这一次却成了排头尖兵,位置感的失落带来了恐慌。她本该犹豫一下,问问唐璜具体情况的,但因为她也说不上来的感觉,她本能的信任了他。
两人小心翼翼的取下桂冠,金属冰凉的感觉在手里扩散。巴麻美看到地上还有一张涂鸦,顺手拾起来带回去交给唐璜。她注意到,唐璜珍视那张涂鸦甚于珍视那顶桂冠,涂鸦被他小心翼翼的折叠,收入口袋里。
男人没有解释的打算,他的侍从们选择了善解衣人。在处理好现场后,唐璜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在房间里等待着第三个“刘璐”。
在世间来到十二点,新的一天开始的时候,一个纤细的轮廓在半空里具现,轻飘飘的落到地上。唐璜瞪大了眼睛,以难以置信的表情说道:“是你,玛蒂尔达?!”
第六十一章实轴XXXVIII
“我想,你之前一定有所怀疑吧,关于现在的我身上一些存在的疑团。”
玛蒂尔达放下手杖靠在门边,银色的雾笼罩了落地窗,遮蔽了皎洁的月光。唐璜盯着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说:“是有那么几个疑惑的地方。其一,你说你的复活来自于金陵四大家族的观星者计划,通过将异世界的灵魂进行观测,指引,让其灌注入事先准备好的躯壳里,其核心技术在移交之时,俾斯麦在其中发现了矛盾以及表述模糊的地方。
她把这些部分整理出来,不动声色的把所有她不信任的支开,甚至隐瞒了我,以防止有人从我这里得到答案,直到把拼图拼完之后得出结论才汇报给我。
移交的资料里,缺失的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计划的成功率和灵魂的强大程度有关,穿越次元需要强大的魔力,唯有那些强者的灵魂能忍受充斥在宇宙里的灵能风暴,并迅速匹配异次元的法则,使得自己的灵魂与新身体兼容。
换而言之,普通人的灵魂完全没有可能被观星者计划成功的捕捉。而玛蒂尔达,你正是这样的普通人。很遗憾,地位与珠宝不能让你的灵魂更强大。正因为知道了这一点,我才会疑惑。”
“我已经数据破坏的够彻底了,没想到你还能翻出来。看来那女孩对你很忠心,而且很有能力,我亲爱的女儿想翻身很难了。”
玛蒂尔达感叹了一番后,才抬手说道:“你就是从这件事开始怀疑我?”
“没有。在被你绑架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小心翼翼的避开你的事情,怕黎塞留反感,而且两个长相相似,伦理上还是母女关系的美人出现在我面前,会让我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以及负罪感。”
拥有金栗色头发的美人脑补了一下那个场景,浅蓝的眸子里满是笑意。她带着调笑的语气说:“我还以为你会想着怎么和一对母女同时上床又不至于被切下某个器官。你不是博尔吉亚家族的教皇,没那个本事。”
玛蒂尔达说的是文艺复兴时期的教皇亚历山大六世,虽然他儿子恺撒与女儿卢克雷齐娅的更有名些,但教皇大人在某种意义也是名人,毕竟同时包养情人以及情人的儿媳的教皇可真不多,而母女花里较小的那一个,为法尔塞内家族捧出一位教皇奠定了基础。
“是啊,一开始我没太放在心上,只是萝克珊和我提到了你的事情。你在和你的交战里被瞬间重创,我的侍从非常善于分辨不同的灵能波动并加以模仿,但她说她无法解析你的力量。你操纵了她的运动状态,从而导致了描述她的时空的改变。
这种力量接近法则,不是一位公爵小姐突然能掌握的。我身边有个女孩叫爱丽丝,她为了追寻这股力量,把身为高大的北欧女郎的自己活活逼成了银发幼女,每一次沉重的负担都会让她朝着幼齿的方向更近一步。”
“对于萝莉控来说,没有比这更棒的事情吧。”
“但对爱丽丝本人来说,这就是最糟糕的事,她是个正常女人,有和心爱的男人肩并肩行走,孕育爱情结晶的朴素愿望。而现在,她和我走到一起只会被当做妹妹或者女儿。这就是代价,哪怕是天才,想要触摸法则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你因为这个而怀疑了我?”
“嗯,而且你自己露出了破绽。”唐璜点点头,“你对事态的掌握程度已经超过了一位复活的异世界亡魂,那种游刃有余是遮掩不住的。你是玛蒂尔达又不是玛蒂尔达,在那位骄傲的公爵小姐灵魂里,混杂进其他的东西。”
“这是直觉?”
“这是直觉。”
“好吧,你猜对了,我作为玛蒂尔达并不纯粹,让我复活的也不是观星者计划,而是门之钥,这个名字你应该很熟悉,因为不止一位女孩对你报上这个名字。”
“你也是人格分离计划的成果?”
“是也不是,我比她们知道的更多一点,你也可以认为......更接近那个本质的存在一点。最先接触你的是谁?”
“‘女儿’和‘恋人’。”
“她们啊,代表憧憬与温情的女儿,代表欢愉与亲密的恋人,她们的确乐意温柔的向你敞开心扉,告诉你她们所知道的一切,不过仅限于此罢了。”
玛蒂尔达冷淡的凭借着其他人,宝石般的眸子里透着冷冽的光,像极了她在拉莫尔侯爵府上,向她亲密又憎恨的朋友于连评头论足其他府上来拜访的客人,高高在上和不加掩饰的尖刻嘲讽。
女人没撒谎,她的确是玛蒂尔达,而且那份傲慢与偏见也比“女儿”与“恋人”更接近刘璐。
“你能告诉我更多吗?”唐璜轻声问。
“我就是为此而来的。”玛蒂尔达打量着唐璜房间里的陈设一边说:“你知道了刘璐的灵魂分离计划,以及她留在这颗星球上的几个成果,而我和那些角色基本是同一流水线、不同的批次的产品。
你应该清楚,象征着宇宙混沌真理的她并不会被杀死,在被放逐之后,她回到了苏醒的地方,向着已经逝去的过去、正在进行的现在以及即将组建的未来探索,探索她为何会被拘束在人形的躯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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