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传来的响动吸引唐璜转身,一发削弱了威力与射程的魔炮精准的破坏了门锁,整个门被银色的剑芒切开,凄凉的向着侧面的墙边倒去。在漫天的碎屑里,唐璜首先看到长靴的靴底,顺着紧身制服绷紧的线条一路向上看到了女大剑的面容,她后面是风见幽香,四季鲜花之主后面还有更多人。
“接到了你发的消息,敌人呢?”
萝克珊见感知里没有敌人,她回头看风见幽香,妖怪小姐也摇了摇头。女大剑于是回过头来,把武器丢在触手可及的位置,张开双臂,似乎要给他一个安慰的拥抱。
“跑了,没能拖住她。我觉得我心灵还没那么.....等等,你在干什么?!”
唐璜一边说一边张开双臂,等来的却并非拥抱。萝克珊手指一划,他身上的衣服被整齐的切开掉落在地上,甚至连内裤都没放过。女大剑满意自己精准的手法,围着唐璜转了一圈。
男人反射似的护住自己的要害,巴麻美与索拉卡捂住了脸,但手指与手指之间留出极大的空隙,眼睛闪闪发亮。风见幽香露出那种年长的姐姐翻到青春期的弟弟电脑里储存的IPX-149等类似的好孩子片时,露出那种“哎呀,你也会这样”的从容微笑。
至于其他人,她们装作很不在意,但火热的视线却舔遍唐璜的全身。委实来说,经过在金陵系统的锻炼之后,男人身体上匀称分布的肌肉的确女人对“健美”的需要。
“别傻了,你把你那可爱的东西塞进来的时候都不害羞,现在又装清纯。”萝克珊辛辣的嘲讽一番后,扭头对索拉卡说:“他没事,以防万一给他上道治疗吧。”
“现在?至少等他穿上衣服。”
“你又不是没见过。”萝克珊耸耸肩。
几分钟后,穿戴整齐的唐璜打开房间,索拉卡挥动法杖,星光洗刷了他的身体,让他的心灵平静下来。唐璜环视一周问道:“在我发出讯息之前,你们有谁感受到什么了吗?”
回答唐璜的是一片沉默。唐璜挠了挠头,简单解说了一下刚才的情况,风见幽香沉吟片刻后说:“那个自称森之黑山羊的妖怪可能只存在于你的视野里,换而言之,她是从精神层面和你发生接触,从而使得刘璐的力量能够转化她在你眼里的形象,而且这种入侵十分隐蔽,也阻止了我们察觉。”
“另外,弟子二号你在那个黑衣僧在地板上刻下地图,而我们都没有看到地图,也证明了风见女士的猜想。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线索吗?”
“我见到了梦搜歌,她强行穿越梦界与人类世界的大门,警告我小心什么,只可惜因为森之黑山羊的出现,让她最关键的话没有交代出来。”
“明晚在梦里你们还能再相见吗?”
“恐怕不行,”唐璜摇了摇头,“在2013年,最后一批梦魇返回了他们的故乡,人类的世界与梦界,表面与暗面重新恢复了平衡,门卫不会允许梦魇再偷渡到人类的世界。”
“那么只要击倒门卫,由这边的人前往那一边不就好了。”风见幽香跃跃欲试,“我和海格力斯交过几次手,如果那边的家伙都和他差不多,我倒是有些期待。”
提到海格力斯这个名字,唐璜为对方默哀了几秒钟。在偷渡到人类世界的梦魇恐怖分子里,这货也算一等一的存在。在和风见幽香的第一次交手后,暴君小姐并没有多在意他,但干了两件事,成功激起了风见幽香的战意。
他烧了某个梦魇庭院里的花田让风见幽香看到了,并嫌弃的说花香味为一股臭味,另一件事是把风见幽香称为“花田丑妇”,这是他挑衅对手,让对方充分的燃起战意、全力以赴战斗的一种手段。
海格力斯享受的并非战斗,而是在全力以赴的战斗里把对手烧成渣渣的感觉。遗憾的是,这一回他遇上了幻想乡濒危物种保护区的顶尖战力之一,风见幽香女王大人。
在梦魇的庭院里,不用顾忌砸坏瓶瓶罐罐,惹哭小孩子的妖怪小姐终于能全力以赴的战斗,妖气凝结在伞尖,化为明亮的光束一发接一发。双方的战斗把荒原打成了月球表面,后继乏力的海格力斯灰溜溜的逃掉了,而从虐待对手里获得某种奇怪愉悦感的风见老师回到现实中后更加热衷于欺负唐璜......从心灵到身体。
“是符合幽香小姐风格的做法,但是不行,门卫不可以被击倒,她是维系人类世界与梦界平衡的关键,我们最多只能和她进行和平交涉。而且,根据森之黑山羊的情报,眼下最要紧的是抢在未知的敌人之前找出所有的仪式地点。”
“你相信她的话?”
“总比真的让什么恶意的存在启动仪式,把对星球招来灾厄的存在吸引来好。”唐璜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必要的时候,我会通过藤乃向公共政权通报这一情况,一次超饱和轰炸将消除所有的风险与隐患。当然,这只是最后手段,我也不想让自己的家乡摆到牺牲品的位置上。”
“我倒觉得,当务之急是加固主人精神层面的防御,”雪华绮晶罕见的没有扮演吉祥物的角色,“梦搜歌从主人的精神层面插入,白姬从主人的精神层面插入,小莱拉从主人的精神层面插入,森之黑山羊从主人的精神层面插入,被这么多人来来回回进进出出,主人的精神已经变得松松垮垮了。”
“总感觉你把形容的像碧池一样。”唐璜摊开了手,“如果我是按爸爸妈妈所在的组织成长的话,我的精神层面的防御应该能屏蔽除了森之黑山羊外的其他觊觎者,只是我突然产生了反抗的心思,我忽然意识到我想要过的不是这样的生活,被强迫的去观察怪异,每收容一个怪异我都感觉自己离人类更远了一分。
我只想在阳光下活着,和其他普通人一起活着,不需要什么力量,也不需要什么怪异,只要我装作看不见听不见,忽略那些不平凡的东西,幸福就在等着我。
当时的我是这么想的,当念头强烈到化为愿望的时候,刘璐察觉到了这一点,然后回应了我。她应该意思到了自己为此要支付的代价,却依然选择帮助我实现了愿望......‘要幸福啊’,这是她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在你之前的叙述里,刘璐想尽办法来到这里的原因是对你的存在感到好奇,从而决定尽可能多的观测你的存在吧,又怎么会自相矛盾的决定帮助自己的观测对象解脱掉?”
“可能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但在点滴的相处里,高高在上的存在也被凡人无聊的感觉同化,又有了软弱又到处充满漏洞的人心,从而作出了与之前原则相悖的、不理智的行为。我这次回来要的就是答案,直到那时为止,她把我当成了什么。如果我说我希望她能留在我身边,她会留下来吗?”
“简直就像三流言情剧里痴情校草去追高冷女神一样,空气着泛着一股弱智的气息。”萝克珊耸了耸肩,“你的目标不该是寻求一个答案,而是向我们寻求帮助,在你的高冷女神回归之际,我们一起把她手脚摁住,你捅进去之后发挥你的专长就完事了,一边走VIP通道一边表白不也挺浪漫的吗?”
“这一点都不浪漫,”唐璜捂住了脸,“或许你说的对,比起说服一个人的心灵,我更擅长说服一个人的肉体。如果我能更果决一点,由我来主动而不是被动的等着她,或许今天会截然不同。”
眼看唐璜要进入故事汇模式,风见幽香回去休息,而黎塞留则端过来红茶,因为顾虑到唐璜的胃,她才选了咖啡的替代品作为提神的饮料。
第四十一章虚轴XV
2006年的春天,唐璜迎来了他学生时代第一个十字路口:小升初的考试。在义务教育阶段,学生可以按照所在学区直升,但比较考验家长的实力,不是每个人都有一套好的学区房。
如果拒绝直升,学生也可以参加心仪的重点初中的招生考试。虽然并不怎么关心孩子,但在小唐璜心里代表权威的爸爸妈妈已经替他选好了目标。在小学阶段,他还算努力,因此问题不大,但另外两个人......
“哦,我是无所谓,爸爸说有钱可以为所欲为,拿点钱就能安排的明明白白。”苏倩文一脸无所谓的说。
在女孩这么宣告的时候,唐璜一脸嫉妒的看着比他高一头的保护人。这几年他从不挑食,作息规律,积极锻炼,身心也在健康的成长着。看着以前的照片,他估算了一下自己长高的尺寸,体会着成长的快乐。
但在苏倩文面前,他仍然是那个羸弱的矮子,女孩轻轻松松就能揽住他的肩膀,但他却需要踮起脚来才能做到类似的事情。而且他在力气上还是处于下风,常常被女孩借着蛮力制服,然后被捉弄,仿佛几年的努力只是徒劳。
苏倩文的成长唯一让他感到开心的,就是女孩比一年级时丰满了一些,这样对方抱着他的时候,他不会被对方胸口或者大腿的骨头挤得脸颊生痛。十一岁的女孩几乎摸到了发育的边缘,即便隔着衣裳,唐璜也能感觉到两只小荷才露尖尖角。
不过,唐璜完全对黄毛丫头不感兴趣,身边的藤乃姐姐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在他眼里才算漂亮女人应该具备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有留心不要打扰,就读于本地大学的藤乃也有意避开他,但少女白皙匀称的酮体总能在巧合的时段映入他的眼里。
“你啊,真是天生的色狼。”
唐璜不明白为什么藤乃没生气而是用近乎无奈的语气去刮他的鼻子,当少女这么做的时候,她葱白手指上残留的水珠在唐璜的鼻梁上留下晶莹的痕迹,体香混合着沐浴剂的香味一起侵染了男孩的嗅觉。
而唐璜关心的另一个人刘璐,他和苏倩文之间的身高差距,等同于刘璐和他的身高差距,神秘的邻家女孩、唐璜的观测者这几年一直用着同一副身体,自然,她在十一岁的男孩与十一岁的女孩环绕下娇小的像个洋娃娃,显得十分怪异。
垂体性侏儒症,这是刘璐为自己迟缓的发育找的借口。女孩明明只是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却成功骗到了班上的同学与老师,他们面对确实存在的残疾人表现出淳朴的善良,所有他们能帮刘璐能做的事都会帮她去做。而相对的,刘璐回以他们甜美的、带着感激的商业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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