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足够的工业基础与技术人才来完成这一切,现在做的只是前期铺垫。”俾斯麦也是遗憾的表情,“在跳转到下一个星球的时候,我们掠夺的方向重点应该放在人才与技术上。”
这一天的参观让唐璜了解到,在他享受着和平而温馨的日常时,他的翅膀们究竟费了多大的心血,才没让这座城市的阴影渗透到他身边。不仅如此,她们甚至有远见的规划了未来,不至于完全盲目的在每个世界流浪。
毫无疑问,这其中俾斯麦占据了最大一份功劳,在人人都向唐璜展示自己美丽之处的时候,只有她把脏活累活一肩挑,脚踏实地的工作。某种意义上,朴实在男女交往里算不上优点,此时此刻,唐璜心里浮现的歉疚与感动,而非喜欢这种情绪。
如果换一个船精,比如黎塞留或者维内托,恐怕唐璜已经被从身体到心灵被吃的死死的了。但那不是俾斯麦的风格,她展示这些并不是为了邀功,而是说明,并不期望从男人那里得到些什么。
这是她的骄傲,这是她的偏执,也是优点与缺点。
德国姑娘正如她宣称的那样,有计划的融入到唐璜的生活里,当她来给加班的唐璜送饭的时候,引起了当初不亚于李琳来到学校的关注。而她偏向于硬朗的气质与干练的作风,甚至让她在女学生中多了许多仰慕者。
三月开始,学校的社团陆陆续续恢复了活动,在文学社的社团成员们讨论该做些什么的时候,唐璜被红着脸的女学生拉到一边,他花了好几秒才想起来对方的名字,于是开口说道:“尤三姐,有什么事吗?”
“给老师来送饭的那位大姐姐是叫柳湘莲吗?”
唐璜楞了一下,为了更贴合本地文化,俾斯麦的确给自己起了一个化名叫柳湘莲,于是点点头。尤三姐忸怩了一下,抬起头来对唐璜说:“老师和她是什么关系?”
“呃,你问这个干什么?”
唐璜心中升起不妙的预感,而尤三姐的话与他的不安完全重合——
“对不起,因为我已经无可救药的迷恋上了柳湘莲啊。”
正式推荐一下学姐在起点的书《三国之赤帝》,在起点各种画风的三国文里,学姐也算一股清流。
话说要是我来写的话,估计就成为一股精流了。
第一百零四章生日礼物
听到尤三姐的话,唐璜瞪大了眼睛,他不知所措的说:“你和那位柳姑娘都是女的啊。”
“性别一样也可以恋爱啊。”
“不对,你的婚姻是由公务系统来匹配......等等,你就不怕我告诉上边的人吗?”
为了保证整个社会的稳定和人口数量,金陵在大体上追求三观的同一,而非多元化发展,属于少数人的LGBT群体成了被打压的对象。别说LGBT,许多市民就连想要自由恋爱都很困难,他们的婚姻完全由公务系统指定匹配。
一旦有人抗拒这种规定又被专门负责这件事的部门知道,就会被叫去进行“训导”,从最初温和的劝说到最后威逼利诱,措施也在升级。根据信标学院分管武艺科的同事们所说,如果抵抗态度坚决,他们甚至会动用心灵系武艺者强行改变目标的观念。
在唐璜还是失忆状态,以金陵的居民自居的时候,他觉得一切非常正常,但当记忆逐渐恢复之后,尽管他知道这是在恶劣环境下保证人类延续的手段——可能对金陵的当权者来说,人造人也谈不上什么人权,不过高压政策多少还是让他不舒服。
“老师和他们的画风不一样,我说不上来在哪里,但老师在人群里显得非常突兀,所以我觉得告诉老师也没关系。”
“遗憾的是,她是我的人,而且她对女孩子不感兴趣。”
尤三姐听到唐璜的话,慌慌张张的跑开了。他原本还以为是自己说出的现实打击到了小姑娘,回过头看的时候发现俾斯麦站在对面,灰色的毛衣包裹住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臂弯里搭着薄外套。
“呃,刚才的话你听见了?”
“全部。”俾斯麦言简意赅的回答。
“你怎么看?”
“如果有个幼儿园的小朋友说喜欢你,长大要和你结婚,你什么反应?”
“当然是欣喜若....等等,我开玩笑的。”
俾斯麦挽住了唐璜的手臂,盯着他的眼睛说:“结合你以往的劣行,我可不觉得你在开玩笑,就连你的佩剑白雪公主都是个幼女。”
提及白雪公主,则成为了唐璜困惑不解的另一件事。他已经找回了大部分记忆,各种技能和道具都能好好使用,但他的生物武器白雪公主却还在沉睡之中,无法以吸血鬼的形态出现。
他尝试过唤醒白雪公主,哪怕割破手腕让剑刃饱饮自己的鲜血也无济于事。雪华绮晶说小吸血鬼还活着,只是某些她也没弄懂的因素阻止吸血鬼醒来。而当唐璜求助于白雪公主的生母茜茜时,前奥地利皇后对自己的女儿表现出深恶痛绝的态度。
“即便知道如何唤醒她我也不会帮你的,”女人尖锐的指甲在唐璜的肌肤上制造了小小的涡旋,“自己的亲生女儿被一个老怪物的灵魂占据,小天使的人生被恶劣扭曲的玩弄,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她从没把我当成过母亲,我也没把她当成我的孩子。”
女人结下的仇怨往往一辈子都不会化解,哪怕好脾气的茜茜也是一样。不过从品尝唐璜血液的第一秒起,她的怨恨就被欲望取代,牵引着男人的手放在胸口。
“光是想着你,它就已经变得涨涨了,你要对它负责啊。”
男人当然知道该怎么负责,漫长的时间后,女人发出一声长叹,踉跄着起来。吸取了菲蕾丝的教训,唐璜做好了避孕措施,又反复询问了茜茜的安全期,差点把欲火中烧的女人惹毛。
在茜茜的理解里,一个女人把身体最美好的一面坦诚展示给情人的时候,如果情人做的不是温柔的拥吻品尝而是问她的亲戚来的时间,这无疑是对女人的羞辱。
茜茜前脚刚回到魔物娘的世界,俾斯麦后脚就登门拜访,德国姑娘看到男人脖子上的咬痕与衣领遮掩的吻痕时便明白了一切。她没见过茜茜,不过在心里已经把对方当成一个美丽又幼稚的女人,换而言之,一个对男人而言绝好的玩物。
占有一个男人,通过在他身上留下印痕或者让他品尝自己身体的美妙是花瓶惯用的手法。这种方法可以短暂的拴住一个男人,但就算是不会衰老的身体,男人也会有玩腻的那一天,转而寻求其他新鲜的肉体,他们就是喜新厌旧的动物。
想要更长久的留住一个男人,就要在除此之外的什么领域,成为他无可或缺的存在。虽然缺乏激情,但笑到最后的一定是她。
所以俾斯麦在面对唐璜的花心时,除非是黎塞留那样的同行,大体上总能保持平常心。
“你在想什么?”俾斯麦盯着出神的唐璜问。
“白雪公主的事。”唐璜摇了摇头,“关于你刚才说的,我也能理解。小孩子怀着憧憬对大人说的爱,长大后对当事人来说也只是一段有趣又羞耻的回忆,没人会当真。你喜欢的人会长大,会离开,甚至发现她远没有你憧憬的那么美好。”
“这并不是单纯对一个小姑娘喜欢我的看法,对吧。”俾斯麦抬头看着比他高的唐璜,“从以前我就想知道,提督,你是为谁而战。”
“为谁而战.....当然是为你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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