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头沉思了几分钟后,她决定去喝点热饮料。在星之守护者的小队里,她常常扮演着倾听者与治愈者的角色,聆听同伴们的烦恼,让躁动的灵魂得到平静。没想到,有一天会轮到她去寻求心灵的宁静。
索拉卡还只是个高中生,她没能很好的适应角色的转变。
在路过其他人房间的时候,她听到了各种各样细微的动静,好像大家在这个平和的夜晚集体失眠了。其中一扇房间房门打开,白色的光亮撒到走廊上。尽管索拉卡尊重别人的隐私权,但想要倾诉什么的欲望促使她迈开脚步,站在门口窥探房间里面的情况。
房间的主人是一位有着粉色长发的姑娘,因侧卧而睡衣变得紧绷。索拉卡暗暗有些羡慕,虽然有些男人常会因为她纤细的腰肢而投来无礼的目光,但她更喜欢自然的美,就像眼前这个叫提尔皮茨的女孩一样。
提尔皮茨拿着数位板,用感电笔在上面涂抹着什么。最初的几秒索拉卡以为她在画画,但看到那团杂乱的黑色线条后,星之守护者才知道对方的内心同样烦躁。
或许我不该打扰她。
产生了这样的念头后,索拉卡向着楼下走去。一路上她在思索除了提尔皮茨小姐外,有谁是今夜不眠又适合倾诉的人。
杰克太小了,雪华绮晶总有点疯疯癫癫的感觉,萝克珊本能的让她排斥,俾斯麦太过严肃。剩下的三个人她比较谈得来,只不过在面对维内托的时候,她必须小心翼翼的避开某些话题。
白发红瞳的意大利船精对自己的身材格外敏感,哪怕是谈到自己的妹妹们,罗马与帝国的时候,也会丝毫不客气的用“下流而毫无用处”的语句来形容。
当索拉卡走下楼的时候,首先看到了捧着一本小说的黎塞留,而后是不远处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巴麻美。
金发的法国丽人放下书籍,转头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说:“索拉卡小姐,虽然有点晚,但要加入我们的深夜茶会吗?”
“呃,非常乐意,如果你们不介意多准备一个人分量的话。”
索拉卡坐在黎塞留对面,或许是相近的气质,让星之守护者下意识里有点想和黎塞留亲近的意思,她下意识里也在模仿法国船精优雅端庄的仪态、、精致的生活态度和浑然天成的气场。
每个女孩心里都有一个公主梦,对于女高中生索拉卡来说,黎塞留是她见过最贴近公主的人....而且,黎塞留也有着不亚于提尔皮茨的丰满曲线,让索拉卡十分艳羡她的身材。
“黎塞留小姐,你在看什么?”
“《TheorieanalytiquedelaChaleur》.”
“嗯?我不太明白....”
“我也不懂,”黎塞留的目光重新落回书本上,“只是一本关乎一个纯粹的数学与两个物理本质的书。”
“这和黎塞留小姐平常看的书籍风格似乎不同?”
“因为我现在看不进去任何东西,”黎塞留指了指自己会让VV想要掏出意大利炮的胸脯,“一种没由来的负面情绪充斥在我心中,让我焦躁不安。所以,我只是随手抽出一本书看,希望里面的内容能让我平静下来。”
“原来大家都这样啊。”
“我猜,应该是唐璜发生了什么。”
在中间唐璜回来,黎塞留和他发生关系之后,法国丽人对唐璜的称呼就变了,她不再以船精的立场称呼她的指挥官,而是与女人的身份直呼其名。任谁都看得出来,这是一直置身事外的法国船精参战的标志。
眼见索拉卡没有回答,黎塞留继续说:“索拉卡小姐,你也有在乎的人对吧。当知道自己在乎的人在远方遭受未知的灾厄,因而悲伤的时候,自己却在远方只能无力的守望,向着神明祈祷能让那个人平安归来......这种感觉是十分不安而让人沮丧的。”
“我知道......当我知道帮不了阿狸的时候,我也有着类似的体验。”
这时候,带着隔热手套的巴麻美把烤好的饼干端了上来,魔法少女运筹学还是不错的,电热壶里的水在她饼干烤好的那一刻烧开,让她几乎是无缝隙的完成了红茶的泡制。
“希望索拉卡小姐没在节食,”巴麻美坐在单人沙发上,把一块饼干放进嘴里,“今天我不小心多加了一些砂糖。”
“不,完全不介意,但不如说我想让自己的某些部分多张些肉。”
索拉卡学着巴麻美拿着一块饼干放进嘴里,感受碎末之中渗出的甘美,甜味为她的大脑传递了虚假的幸福感,让她的心情稍好了一些。
“麻美小姐不担心你的契约者吗?”索拉卡问。
“你是指唐璜先生?”巴麻美的笑容里掺杂了阴霾,“我知道他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但我想如果是唐璜先生的话,他一定有办法克服的。而且,唐璜先生时常鼓励我,让我坚强起来,只要我们的契约还在,我就永不孤单。我想要相信他,因为他是值得我相信的人。”
索拉卡注意到虽然谈不上高兴,但巴麻美的脸上透露着真挚的信任,就连黎塞留也微微点头,像是认可了魔法少女的想法一般。
置身异常的时空,星之守护者莫名其妙想起了她的队员们,在露营的每个夜晚,他们都围着篝火凝视着漂亮的星空。星空如此深邃而神秘,给人以时时刻刻的自新与心灵的平静。
想到这里,她的脸也柔和了下来。
加油啊。她对着不熟悉的男人默默祝福。
文中黎塞留阅读的书籍算是一个小彩蛋,里面的线索指向我筹划的第三本书的主人公。
第一百六十二章重整旗鼓
当唐璜醒来的时候,发现一只温暖的手在抚摸着他。他挣扎着坐起来,看到了一对茜色的眼瞳。
“告诉我,昨晚是我做了一个噩梦吗,菲蕾丝?”
“我希望不是,但是....”
“这样啊,宋江用她的棋子强行兑掉了我的棋子,制造了一个无解的局。”
唐璜拉住菲蕾丝的手,一下子让魅魔跌进他的怀里,他的双手环过菲蕾丝的腰肢,不小心碰到了菲蕾丝的翅膀与尾巴,让怀中女人的躯体痉挛了几下,旋即又平静下来。
“谢谢,这样就好。”
魔物娘也不是每时每刻都发情的,她们也有想在所爱的人身边享受宁静时光的愿望。唐璜的头枕在菲蕾丝的肩上,像是睡着了一样,在魅魔犹豫着要不要动的时候,她感受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她的肩膀滑落。
她心底里那点情欲彻底消退了,取而代之是类似母爱一般的温柔。菲蕾丝抬起手来,手指插入唐璜的头发中,一遍遍的抚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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