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你们好像在瞒着我什么。”
唐璜感觉自从那天醒来之后,初始空间里就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最直观的改变是他多了八个妈妈或者姐姐,除了杰克之外,每个人都对他嘘寒问暖保持高度关注,甚至在他咳嗦的时候,瞬间就能摸出药来给他。
“你们突然变得和过年或者出去吃饭里那帮亲戚一样,我明明已经成年了,却依然把我当成小孩子把我保护起来....”唐璜挠了挠头,“不是我贱,你们突然对我那么好,除了感动之外,我更多的会产生怀疑啊。”
他从杰克开始问起,得到的答案是她一直在陪伴着她。幼女杀人鬼反复强调“我很乖”、“没乱动”、“一直在照顾妈妈”,唐璜也会意的把她抱进怀里,把下巴轻轻靠在杰克的头顶,感受着浅灰色头发的触感,用手去挠杰克的痒痒,把她逗得咯咯直笑,在唐璜怀里不安分的钻来钻去。
“好想......回到妈妈的身体里啊。”
幼女的这句话让唐璜毛骨悚然,在可爱的外表下她仍然隐藏着凶残的本性。在短暂的思考后,他把杰克举高高而后放在床边,最后找了个借口溜了。
在走出房间的时候,他遇到了索拉卡——新晋的保护者之一。星之守护者在他开口之前,就抱着书本急匆匆走开了。
很好,不打自招。唐璜想,这里面一定有秘密,而且还有索拉卡的一份。
在确认了这点后,唐璜开始了他的求真之路。出乎意料的是,哪怕看起来最容易套出话的丹巴麻美都抵抗了他,坚决的守护着秘密。
“至少让我确认一下,你们瞒着我的事情的动机是出于什么?”
“当然是为了唐璜先生。”
“你觉得隐瞒可能会带来什么灾厄性的后果吗?”
“我不知道。”
巴麻美摇了摇头,她整个身子都被唐璜的阴影笼罩。因为唐璜的双手就撑在她脑袋两边,所以魔法少女连摇头都做不到。她双手本能的环在胸前,手指不安分的缠绕着。
或许是注意到男人视线里的灼热,巴麻美的脸红着说:“我甚至都不能理解那件事,所以要等我们搞清楚再告诉你。”
“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知道你们隐瞒的事情,会对我本人产生怎样的影响?”
“唐璜先生......会变得不再是唐璜先生。”
“了解了,我暂时不会再过问了。”
唐璜收回了手臂,看见巴麻美呆呆的表情,伸手悄悄她的额头:“怎么,你还在期待着什么事情吗?”
“唐璜先生,好过分。”
身后的轻笑声让逗弄少女的唐璜转过身去,维内托坐在单体沙发上,手中握着咖啡杯,她大大的红瞳里写满了八卦。
意大利船精说:“你们不用在意我,继续啊,挺有趣的。”
唐璜耸耸肩,转身走到维内托身前,俯下身来看她。白发的船精瑟缩了一下,又觉得一个船精在人类面前表露出害怕的情绪,是不是过于丢人了。她可是意大利船精的骄傲,大姐头,成熟而优雅的淑女,上得战场下得厨房,不知比那些充满无用赘肉的船精高明到那里去。
这么想,维内托也有了底气,她仰起头来,眼中倒映出男人逐渐接近的脸庞。
唐璜直到两人的呼吸彼此喷薄到对方脸上的距离才停下,空气被肌肤散发的热量加热,变得暧昧起来。维内托看到唐璜仔细的打量着自己,心跳莫名其妙的变快了,原本冷静而得体的话语也多了一份弱气与娇羞。
“干嘛盯着一位淑女看那么久啊。”
“只是觉得你真是位可靠地淑女啊。”
“是吧?是吧!”
维内托的声音里充满了得意,她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这个可恶的男人总是把她当成小孩子戏弄,甚至还煞有其事的在儿童节赠给她一把棒棒糖和一件漂亮的童装庆祝。现在,他终于认识到了她是个可靠的淑女,成熟的大人。
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唐璜突然改变对她的认识的原因,果然是因为看到她时的心情改变了吧。人常说情人眼里出西施,那么唐璜现在是喜欢她咯?所以在告白之前先修复关系,哄她开心。
不不不,维内托。意大利船精否定了自己的推断,她在心里说:以这个肉食男的性格,他现在说好话一定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然后顺势强吻,现在两个人的距离已经很近了。
这个人,有时候嘴贱的让人讨厌,但绝大部分时候还挺讨人喜欢的,应该算是理想的提督吧,不然黎塞留和俾斯麦提尔皮茨也不会被他哄到手上,之前还做了那么不知羞耻的事。哎呀要不要装作躲不过去的样子配合他一下,做出惊讶和娇羞的表情.....
维内托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唐璜的下一句话就她的笑容渐渐消失。
“与杰克相比的话,VV你真的成熟许多呢。”
维内托深深吸了一口,她侧身一让,抓住唐璜的肩膀,直接把她摁到沙发上,而后她站了起来,反剪唐璜的手臂骑在他身上,让唐璜变成了上半身被摁进沙发里,脸颊还能感受到维内托坐过的温暖,而下半身只能被迫跪在地上的奇怪姿势。
感谢萝克珊的教导,即便被船精制住唐璜也没有放弃抵抗,他没被固定的手臂向后够到了维内托,手指粉红色的光芒一闪而过。维内托跳了起来,护住自己的臀部说:“下流!”
“喂,你要是不动手的话.....嘿等等,疼疼疼,别动我的腰。”
“打架是不好的....”
巴麻美弱弱的声音消失在唐璜与维内托日常的打情骂俏中。
之后,唐璜一直表现的很正常,仿佛那些困扰他的事不存在一样。一个月后,稳定了自己灵魂形态的雪华绮晶终于出现在了镜子里。以前她一个人的时候从来不觉得孤单,但是习惯了热闹之后,才发现一个人的生活是那么寂寞。
不过,当唐璜每天准时出现在修仙北宅的房间后,他就露出了迷茫的神态,把头埋进了北宅的人心里,一对绝好的人心。
“好痒啊,你这样抱住我没法画画了。”
“能不能让我抱一会儿,不会耽误你太久。”
“好吧。”
提尔皮茨把画具放在一边,她的双臂搂住唐璜的背部,而后她顺势躺下,侧身,腾出一只手来不住抚摸着唐璜的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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