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急速的射出第二箭,宣赞趴在马鞍上躲了过去。他不敢再追花荣,拨马便逃。花荣收住马,,她再一次拉开了弓,日光汇聚在箭矢上,宣赞猛然感受到指向他后心的杀意,他急忙回头摘下面具。
花荣因为祖先悲风而具备了兽类的部分特点,比如远比人类优秀的视力。以往她凭借这一点把射术发挥到了极致,现在却也成了悲剧的源头。她敏锐的捕捉到了宣赞的长相,而后胃部酸气上涌直冲喉咙,尚在酝酿中的一箭提前射出。饶是宣赞提前在后心部分汇聚了灵能防御,携带着日光的一箭仍然击穿了他的防御,把后心的护心镜打的粉碎。
花荣的身体晃了两下,在阵前呕吐实在太过于丢人,她硬是忍住生理反应跑到阵后无人的地方,翻身下马跑到树下大吐特吐,藏在头盔与衣甲里的兽耳与尾巴都蔫了。安道全急忙从药囊里掏出药剂给花荣灌了下去。花荣摆了摆手,虚弱的连感谢的话都说不出来。
在先锋戏剧性的交锋后,两方的主将登场。宋江借助法术对关胜劝降,
“来者可是大刀关胜?”
“正是!”
宋江拱拱手说:“久闻公之大名,今日幸会!听闻公知天命,识时务,为何要兴无名之师,犯我疆界?”
“我奉诏讨贼,何谓无名?”
“天数有变,神器更易而归有德之人,此乃自然之理。”(吴用在旁点头)
“汝为俗吏,蒙受皇恩又背叛朝廷,安敢称有德之人?”
“自徽宗继位以来,识人不明,纵容奸臣当道,谗佞专权,设除滥官污吏,陷害天下百姓,我等替天行道,自是有德。今公蕴大才,抱大器,自比武圣关羽,何乃要逆天理,背人情而行事?岂不闻古人云: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今我梁山带甲五万,良将百员。谅尔等腐草之萤光,如何比得上天空之皓月?你若倒戈卸甲,以礼来降,在我山寨坐把交椅,岂不美哉?”
关胜听罢大笑:“我原以为你身为梁山头领,来到阵前,面对两军将士。必有高论,没想到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语!”
“你,关村夫,你.....”
“住口,无耻小贼!岂不知天下之人,皆愿生啖你肉,安敢在此饶舌。你枉活二十有二,一生未立寸功,只会摇唇鼓舌!啸聚山林!一条断脊之犬,还敢在我军阵前狺狺狂吠,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宋江叹了口气,被别人嘴炮的感觉总归不好,不过嘴炮就是嘴炮,总归是弱者决胜负的方式,对于强者来说,拳头才是硬道理,真理只在攻击范围之内。她招了招手,早已不耐烦的林冲与秦明冲了上去。
关胜打林冲或者秦明中的一个没有问题,要同时对付两个就很吃力,在斗了几个回合后找到空隙拨马便走,林冲与秦明也不追赶,回到阵中,双方就此鸣金收兵。
到了晚上,关胜在思索破敌良策的时候,士兵通报一个叫呼延灼的人求见。关胜大吃一惊,把呼延灼迎了进来,却看见对方落魄的模样。
诈降的呼延灼自称一直被梁山魔星囚禁,今晚寻了个功夫逃脱,她带来了今晚梁山魔星夜袭的情报。关胜将信将疑,他分出一半兵马,让宣赞带着去反劫梁山魔星的军营,另一半人他埋伏在军营四周。
半夜时分,梁山军主力尽出。关胜大喜,他下令伏兵出击,却未曾料到呼延灼与副将郝思文同时攻击他。
“抱歉,”呼延灼轻声说,“我和你的副将都是梁山的人。”
第一百零二章回城炉石
伏击战变成了梁山军的长驱直入,关胜无心恋战,带着亲兵转身跑路,呼延灼与其他魔星汇合,一路紧追他不放。在黑暗的荒原中,关胜慌不择路的进入了一片树林,被早已埋伏在那里的步军头领伏击,失去了坐骑。
他挺着青龙偃月刀与魔星们相斗,却被一个浑身裹着黑衣,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魔星从背后接近,摁住了脖子,随之体内的阳气被抽走大半,顿时感觉自己身体被掏空,然后被一拥而上的魔星摁住手脚,脱去盔甲,绑成粽子一样被他们抬上梁山。
另一边,分兵去攻打梁山军营地的宣赞也陷入了早有预谋的伏击中,他左突右杀,怎么也逃不出重围。眼看魔星杀了过来,他故技重施,揭开了自己的面具。
孙立看到宣赞的动作微微一笑,她拉下戴在额头上的眼罩,凭自己的感觉刺出一枪。枪头没入虚空中,又诡异的从宣赞的视线死角刺出,抵住了他的脖颈。正在欣赏此起彼伏的呕吐声的宣赞愣住了,他松开握住武器的手,任由后边的梁山军卒把他拖下马来,重新戴上面具,捆住手脚。
在夜尽天明时,梁山军回归梁山,魔星们坐在聚义厅中,关胜看见接近三位数的魔星暗暗心惊,包括他在内的朝廷许多人都认为梁山魔星之前的胜利不过是幸运,加上地方官府的不作为所致,没想到他们的实力超乎所有人想象。
“我想知道,关将军身为魔星,为何不愿意与我等汇合,而是要为朝廷效命?”宋江问。
关胜也不客气:“我只为追求名声,希望有一天能比肩先祖关羽。我之前觉得剿灭你们能让我名声大增,谁料折在你们手里。”
“关将军要不要考虑加入梁山,能够与朝廷交战并取胜,同样能增加自己的名声。”
关胜思索了一下,他就算回去也免不了要被治罪,而且身为魔星的事实也很可能被梁山这伙人泄露。反正都是为了名声,究竟是砍朝廷的人换来名声还是砍梁山魔星的人名声他并不在乎,于是便降了,如此识大体的态度和白天怒斥宋江的时候判若两人。
有的人,嘴上说的和实际做的并不一致。
劝降宣赞就更简单了,宋江走到丑郡马面前,一阵香气飘过,让许久没碰过女人的宣赞心猿意马,老实说,宋江比他的郡主老婆漂亮多了,跟着漂亮女匪做事他也不是那么抵触。
宋江柔声问:“宣将军想要女人吗?”
宣赞连连点头。
“宣将军想要让自己的容貌变得正常,足以不戴面具就可以在阳光下行走吗?”
宣赞的头几乎点出幻影。不到一分钟,宋江便降服了他。
11月20日,梁中书正和唐璜喝酒,两人坐在烧的热气腾腾的暖坑上,一人捧着一个小手炉,喜滋滋的看进口自中亚的波斯猫们跳舞。胡姬远比中原女子开放,她们穿的极少(以巨宋的风气而言),跳着跳着,为首的一个波斯猫就跳到了梁中书床上。
唐璜微笑着看着这一幕,在上一个梦境碎片里,普鲁士宫廷硬性规定贵族女子的晚礼服必须裸露出手臂与大半个胸脯,搞得和窑子一样,唐璜参加了接近三位数次数的晚会早已经是身经百战,眼前胡姬的撩拨让他只想用大家都懂的五个字来回答。
他无聊的打了个哈欠,被燃烧的香料熏得有点发困。那边梁中书已经迫不及待的脱衣服,这边也有胡姬讨好的上床,被他挥手制止。开什么玩笑,万一在窑子里修车把自己的工具弄坏了,他总不能腆着脸去梁山找安道全吧。
所以还是处女和良家妇女最对他胃口。
他眼角的余光看到有人走过来,焦急的在窗外踱步,黑影晃来晃去。他穿好衣服走到外面却是周谨,他看到唐璜像看到了救星一样说:“唐大人,关胜降了梁山,现在他们合兵一处又来攻打大名城。”
“我算了算日期,即便关胜不战而降,梁山魔星卷土重来也会在五日之后。民事有梁大人的幕僚负责,军事有李大人、闻大人负责,魔星在城里的探子几乎被我抓个干净。古人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何故如此惊慌?”
“我师父是个暴脾气,听说魔星将至,不顾伤情返回了军营操练兵马,说是一定要捉一个魔星回来。”
唐璜哑然失笑,索超爱面子爱逞强的个性他算是认识的通透,对此有一定的心理准备,所以他对周谨说:“前面带路吧。”
“唐大人一定要劝劝我师父,让她别为了面子做这种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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