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风把唐璜送了下去,他冲菲蕾丝拜了拜手,孤独的红世魔王楞了一下,也微笑着向他告别。
在第二天,索超非常熟练的闯入唐璜的房间,听到动静的柴进揉着眼睛起来,看到是索超之后没好气的说:“住手!住嘴!也不要动脚!”
唐璜有气无力的翻了个身说:“放过我吧,索姑娘,我知道你的事情。为了一个面子问题你忍心折腾你自己,连带折腾我吗?”
“这可不是面子问题啊。我一旦失去了你这个未婚夫,马上就会有一堆要么死了老婆要么穷到直到四十岁才攒够钱婚娶的男人要来和我相亲,我才不要和这种人凑到一起,单身多快乐。而且都是你的错!”
“啊?又是我背锅?”
“你要是不来,我怎么都能糊弄过去,现在你来了,我只能当你的未婚妻了啊。”索超的声音带着委屈,“我一个十七岁又八十六个月的黄花姑娘倒贴追你,一身清白和名节都贴给你了,你还不满足吗?要不是考虑打不过你的手下,我早就弄到既成事实了。”
“姑娘你脑袋有坑啊,面子与贞操哪个重要令堂没教过你吗?”
“教过啊,我爹当年风流倜傥,我妈只是他的追求者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后来,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后就有了我。”
“原来先上车再补票的做法还是你们家的光荣传统?!”
被索超一吵,唐璜再也睡不着了,他翻身坐起来说:“令堂之所以对令尊那样做,是因为爱情,可是想过单身生活的索姑娘对我这种想法,对吧,所以这不是可以类比照搬的事情。”
“可是我娘追求我爹,只是觉得我爹有钱又有卖相,给他当夫人很有面子啊。”索超嗤笑一声,“律之,你可是虚空使者,思想竟然还没我成熟。这世间有多少人结婚是因为情投意合,你有爱你最大,莫非有爱就能把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些琐事拒之门外?”
特喵的我难得想灌一灌鸡汤就被你下了毒,姑娘还能不能愉快的交流了?
“可是,你选择我的话,与你单身的生活可就背道而驰了。”
“仔细、仔细考虑的话,你这个人也不错啦。”索超转过头去,“别‘索姑娘’‘索姑娘’的叫我,我乳名尼子,你叫我索尼子就好了。”
唐璜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索超手足无措的站在旁边,柴进翻身起来狠狠瞪了索超一眼,跑到唐璜床上拍打他的背后,少女纷乱的发丝落到唐璜的头上、肩头,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
考虑到现在还用得到索超以及索超将在一个月之内加入梁山的未来,唐璜决定打打太极,把这段关系糊弄过去。他摆摆手说:“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这个月内关于你我的关系,我既不会承认也不会澄清,我要思考一下,然后再给你答复好吗?”
“好吧,就一个月。”索超伸出小拇指,“希望你能守约,玩弄少女心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抱歉,我们奸奇信徒诚实守信是出了名的。
唐璜伸出指头,被索超用力拉走,然后她心满意足的走开了。只剩下柴进与视界里的丹特丽安不满的看着他。
“下流。”柴进说。
他笑了笑:“终于和我说话了?”
柴进张开嘴巴,圆润的脸颊染成绯红之色。唐璜张开双臂,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钻入熟悉的怀抱中,用脑袋轻轻蹭着唐璜的胸口,露出幸福的笑颜。
OK,九月底开的悬赏终于还清了。
第九十七章中书的愤怒
从梁山归还之后,卢俊义日夜兼程的赶到大名府,在城外住了一夜打探消息。在那里,他知道了燕青被擒,李固霸占了他的家产与美人。家产也好美人也罢,对于卢员外都是身外之物,但燕青他却放心不下。虽说朝廷不会轻易杀死魔星,但绝不会让魔星好过,等运到东京之后,燕青恐怕会面临炼狱一样的生活。
所以他要拯救她。
卢俊义自己也清楚,杀入对自己已然有了戒备的大名府,还要在精干的铁血之子第七组、大名府留守司军马、府衙官差的联合监视下把人救走,不会比梁中书那个身高160体重也160(公斤)的肉山老婆减肥更容易。
与梁山魔星一战,卢俊义损耗颇重,加上日夜赶路,他现在至多只能发挥巅峰状态的六成实力,而大杀器骑神王尼玛也只是经过简单的修复,如果可能,卢俊义不想让自己的伙伴再受伤害。
他在10月18日的白天,买通一群抬棺材的人,把自己装在棺材里混入城中,又小心的侦查了自己家的情况。从守卫漫不经心的聊天里,卢俊义知道了许多有用的信息:燕青即将被七组携带奔赴东京,现在官差和留守司的军人十分懈怠,大家聚在一起吃喝赌博,巡逻线路和岗哨的布置很有问题。
卢俊义记在心里,悄悄回到客栈,他吃饱喝足睡了一觉,直到天黑才起来,换上一身夜行衣就出发了。
果然如同白天那两个官差所说,卢俊义花了约莫十几分钟的功夫就找到了燕青被关押的厢房。他的手掌挥动,把两个守卫打晕后搬到门前,用绳索固定好,让他们看上去好像还在站着执勤一样。然后他推开房门,看到月光照耀在一个蜷缩在绸缎被子中的轮廓,心里略略安定了一些。
看来燕青没受到虐待。
卢俊义走到床前,轻轻推了推燕青把她唤醒,心里惊奇她为什么会睡得那么沉。以往,燕青就像只猫一样敏感,稍微有一点动静就会醒来。不过现在这些事不重要,重要的是带领对方脱离朝廷的魔爪。
燕青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在看清来人是谁后惊讶的张嘴又捂住,带着哭腔低声说了句:“老爷?”
“是我,我来救你了,穿好衣服快点出发吧。”
“去哪里?”
“哪里都好,总比你关在这里强。”
燕青怔怔的看着男人的背影说:“原来老爷你也没想好啊.....我想知道,老爷是出于什么理由来救我?”
“为什么救你?”卢俊义苦笑了一下,“只是觉得亏欠你罢了,我知道你需要什么,但是抱歉,我无法满足你的需要。”
“这样啊,你还是我的主人吗?”
“不,我不是。”;卢俊义断然否定,“我们彼此间对对方的定位都有偏差。”
燕青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她拿袖口擦干,换好衣服,一瞬间想到了唐璜。至少现在,她在心里觉得唐璜比卢俊义更强大,为唐璜效命的安全感远胜于跟着卢俊义亡命天涯......但是不行,数年的时光并非白白度过,她对卢俊义的忠诚压倒了她对安全感的需求。
门外突然传来官差惊慌的声音,寂静被嘈杂取代,紧接着是无数火光与脚步声。卢俊义紧张的说“快走!”,却见燕青凄然的摇了摇头。
“我被一个术士施加了封印,已经变成了普通人,或者说,你逃跑的一个拖累。”燕青握着唐璜赠予她的项链,“但至少,我希望卢员外你能好好活着,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忠义。”
项链上的术式发动,粉色的光芒以项链为中心扩散笼罩了房间。燕青脸上决绝的悲壮变成了错愕,因为除了光芒点亮了房间外,什么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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