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杀他,这涉及到一个秘密,栾兄,你能保密吗?”
看见栾廷玉点了点头,唐璜说:“你应该听过魔星不死的传说,实际上这并非民间杜撰,以讹传讹,而是事实。只不过魔星不死说的是在上一个持有者死去后,魔星会转移到离持有者最近的一个人身上。所以你如果动手,固然能报仇,但你自己也会变成新的魔星。
我有理由认为,魔星内部也存在若干条法则,其中一条就是同伴之间无法留下致死性的伤害。实际上梁山魔星里有一部分人并非自愿加入,但他们最终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山上,必然是受到了规则的约束。栾兄,你复仇的对象不是一个魔星,而是全体魔星对吗?所以你如果你杀了一个,就会永远失去亲手向下一个复仇的机会。”
栾廷玉思考着唐璜的话,久久之后吐出一口浊气说:“我复仇的对象并非全体魔星,而是参与了攻破祝家庄的魔星。不过大人说的没错,是我栾某冒失了。”
尽管七组先行一步,魔星还是后来居上。他们租了两辆漆成朱红色的、带着独角装饰的大马车,上面写着“郓州豆腐坊”五个大字。魔星们男女各乘一车,而后戴宗把自己腿部的四个马甲解下来,一辆马车绑上两个,启动了法术“红色有角三倍速”与“秋名山斗车”,使得马车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在官道上奔驰。
当然,这种方法并非没有损失,一路上累死的马包括但不限于牛顿、帕斯卡、麦克斯韦、爱因斯坦、普朗克、洛伦兹、郎之万、狄拉克、居里夫人、薛定谔、玻儿、海森堡等等。总之,花了大价钱,他们终于第一个赶到了大名府,用事先备好的通关引文混了过去。
“噬身之蛇人民公社?”守卫左右看了一眼名片,“这名字可真稀奇。”
“军爷有所不知,我们商人做事,首先要做的就是打响名号,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炒作噱头的机会,而名字则是免费的、可以炒作的噱头。”
“就你们商人弯弯道道多。”
看在吴用偷偷塞过来的二十两纹银份上,大名府的城卫军放过了他们。进城的梁山魔星大多容貌端正,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只有卖相不好的李逵与刘唐被放在箱子里。
吴用挑了间客栈安顿好同伴后,便带着稳重的穆弘与花荣拜访了卢俊义,被卢俊义的管家李固挡在门外。
顺带着,吴用用重金买通了李固,以云游道士的身份来到卢俊义面前。人人都想象威震天下的枪术师应该有一副威风堂堂的外表,但眼前的男人眼神黯淡、面带忧郁,像是一头睡着的狮子。
之前李固介绍过一些情况,在卢俊义枪术大成、也意味着他亲近的人又死了一个的时候,他的实力上走上巅峰,精神上却变得萎靡,靠宗教信仰来维持自己的精神。所以吴用针对这一点,第一句话就是:“我有办法让死人复活。”
他还没来得及组织下一句话,穆弘与花荣只感觉一阵风刮过,卢俊义摁住了吴用的双肩。吴用对同伴做了个稍等的手势,看着卢俊义说:“员外听说过泰山府君祭吗?”
“那是什么?”
“那是汉武帝时期由道家宗师发明的法术,在唐朝被倭国人安倍仲麻吕学成,回国加以改造,你知道倭国.....不,东瀛都护府这个地方的人喜欢钻牛角尖,没什么向前发展的魄力与眼光,习惯挖掘已知的事物将其做到极致,称为工匠精神。
虽然这种精神蠢得令人发笑,不过偶尔也会有一两个成功的例子,对泰山府君祭的改良就是其中一个。倭国人对捕捉的野人与虾夷人的反复进行人体实验,终于把泰山府君祭变成了一条命换一条命的公平交易。”
“用我的命可以吗?”
“不,必须是仪式主持者的命。”
“别想骗我,有谁会为了陌生人的性命牺牲!”卢俊义颓然的坐回椅子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三个都是魔星。”
“一般来说是这样,”被揭破身份的吴用淡定的说,“凡事总有例外,我们的同伴之中,有一个叫公孙胜的人,她根本就没有‘生死’的概念,也就意味着,她能规避泰山府君祭的规则,复活员外所爱的人而不用牺牲。不过以她的身体情况考虑,只能复活一个,希望员外考虑一下。”
“我选择妹妹。”卢俊义毫不犹豫的说,“那么代价呢?”
“在你的妹妹复活之后,希望员外能成为我们梁山泊的一员。”
“希望你不要骗我,否则,就算魔星我也杀给你看。”
吴用对卢俊义的威胁不可置否,他看到卢俊义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色彩,于是拱拱手说:“一日之后,我会在有福客栈等待卢员外,我们一起去泰山那里,复活员外的妹妹。”
当唐璜与七组赶到的时候,卢俊义已经离开了。接待他的是管家李固。唐璜亮出朝廷官差的身份时,李固变了脸色,还以为和卢俊义的妾通奸、篡改账簿偷税漏税、向官员行贿、抵赖嫖资、吃霸王餐、偷马车的车轱辘、拿糖人诱拐幼女等一系列罪名被发现了,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磕头道:“官爷饶命,都是卢员外逼我做的。”
“哦,我什么都没说,你就招供了?”
唐璜颇感兴趣的吩咐左右把李固拿下,捆在椅子上,他使用空想具现构建了一个铁锥,兀颜光撑住李固的眼皮,铁锥一点一点的接近李固的眼睛。人本来就本能的害怕尖锐之物,而唐璜故意放慢速度,让李固的恐惧更长久的折磨他。在穿越者刺到李固眼前的时候,李固奋力挣扎,把自己犯下的罪坦白出来,最后说:“我有重要情报要向大人汇报!”
“什么情报?”
“我家主人和他的娈童燕青都是魔星,他们在两天以前跟着一伙来自梁山的魔星走了,好像是、好像是去泰山弄什么泰山府君祭。”
“泰山府君祭?”唐璜看了眼高莲,“那是做什么的?”
“复活死人的法术,需要施法者以自己的性命交换,只能复活这个世界的人。”
唐璜一瞬间燃起的希冀浇灭,他看向李固:“他们打算复活谁?”
“好像是主人的妹妹。”
“这样啊,怪不得能骗走卢俊义。既然如此,就让我榨干他的最后一点价值吧。”
唐璜的手伸向李固,李固吓得大喊大叫:“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说了,我什么都可以做,我可以安心当大人您的狗,你让我咬谁我就咬谁!”
穿越者的手缩了回来,对兀颜光点点头,兀颜光挑断了李固身上的绳索。李固愣了几秒,狂喜之下给唐璜下跪,被唐璜搀扶住,温和的说:“连前主人都能出卖,足以展现郎君对我巨宋的一片忠心。郎君放心,有我保你,你的那些过错如同烟沙一样,被风一吹就散了。”
“大人所言极是,有什么我能为大人做的吗?”
“不,这些就足够了。”唐璜示意左右退下,压低声音对李固说,“卢员外的妾漂亮吗?”
李固不知道唐璜的意思,老实回答:“漂亮。”
“好玩吗?”
“好玩,如果有可能我一辈子都不想从她们床上下来。”
“卢员外家产丰厚吗?”
“足够我花天酒地一辈子......大人是想?”
“你误会了,”唐璜拍拍李固的肩膀,“我巨宋逮捕魔星后还需要一系列的认证确认身份,以免冤枉好人(实际上这一步被简化了,以便于贵族世家对其他人栽赃嫁祸,打击政敌),你身为卢员外的亲随,证词很有说服力,好好想想有哪些证据能证明卢俊义和燕青是魔星。事成之后,美人与金钱就都属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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