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可惜呢,不过我们的日子还有很长时间,终有一天我会目睹你真实的容颜。”
雷蒂娅陷入了沉默,她一直凝视着水面直到微凉的感觉渗透到自己肌肤中。
“抱歉,已经没有我们共同存在的未来了。”
她站了起来,走到浴室边上用白毛巾擦干净身体,换好衣服走了出去,碰巧遇到了丹特丽安,平静的表情再度回到她的脸上。
“浴室已经空下了,请用。”
丹特丽安走了进去,雷蒂娅总觉得她有点心神不宁。不过雷蒂娅想的是,若是这个对唐璜怀有复杂感情的小姑娘看到唐璜的死,会露出怎样有趣的表情?她会哭吗?她会笑吗?还是面无表情的离开?
无论是哪种展开,都如此让人期待。
这次是俾斯麦
第八十九章在世界毁灭之前III
1864年的4月16日,普鲁士在比原本历史上晚三个月的时间向丹麦政府下了最后通牒,,要求丹麦政府在48小时之内废除正式合并荷尔斯泰因与石勒苏益格公国的11月宪法。这种无法完成的要求丹麦当然无法答应,不过他们仍然在普鲁士留有的48小时时间竭力周旋。
英法俄这样的大国对几个小国家的领土纠正兴趣不多,实际上丹麦政府的抵抗态度相当软弱,实际在唐璜访问普鲁士的时候,普鲁士就已经占领了荷尔斯泰因,手里只剩下石勒苏益格。想来想去,他们只能求助奥地利人。
即使没有丹麦政府的请求,唐璜也决心背刺普鲁士,为此他把善于防御的贝内德克放在了威尼斯,仅仅给他留了五万兵马,能守住更好,守不住由他来背锅;而剩下的大约二十五万人已经集结了起来,由善于攻击的名将阿尔布雷希特来领导,虽然人数相对历史上普奥战争时期没有多少变化,但同时其他一切都已经改变。
提前上位的阿尔布雷希特提前完成了奥地利军制改革与战术改革,再加上唐璜宁愿背上巨额财政赤字也要完成的铁路网与电报线路的铺设,让奥地利军在技术、运输与情报上超过了普鲁士。为了弥补人数上的差距(普鲁士有六十万军队),他甚至暗示茜茜公主给巴伐利亚的新国王,地主家的傻儿子路德维希二世写一封情感暧昧的信。在历史上,巴伐利亚王国承诺出兵10万来对抗普鲁士,结果到奥地利战败为止,巴伐利亚人都在cos千里驰援李天霞,不动如山坐看友军遭难。
到了4月18日,奥地利军展现了唐璜不吝投入的成果,有三分之一的部队与四分之一的火炮已经集结到了普奥边境,当然,这里面有许多就集中在边境地区,内线机动起来相当容易。普鲁士惊讶于奥地利人的动员速度,不过也没多做防备,他们认为愚蠢的奥地利,或者说愚蠢的唐璜为了摆脱国内的政治危机而选择性的打一仗,除非他们是疯了才想袭击普鲁士。
然而遗憾的是,唐璜就是个疯子,因为他的利益和奥地利的利益是不同的。
4月19日,普鲁士开始进攻石勒苏益格,得到唐璜再三保证的丹麦选择了抵抗,普鲁士人期待奥地利站出来一同对丹麦作战,然而奥地利以各种借口在拖延,直到他们几乎集合了全部的军队和火炮,唐璜才代表奥地利与德意志邦联主席的身份向普鲁士的大使宣告开战。
一个小时后,阿尔布雷希特收到了密电“虎,虎,虎”,他旋即下令已经预先调整好诸元的炮兵向边界上的普军阵地倾泻下死亡。
整个德意志地区因为奥地利突然地发难变得混乱,之前法兰克福会议奥地利拉拢的盟友们在20日集体向普鲁士宣战,最为激进的萨克森甚至舍弃了领土的防守,把所有的军队合并到奥地利的莱茵军团中,而北德意志的诸侯和几个自由市大多支持普鲁士,他们也向奥地利宣战。
围绕德意志与丹麦的领土问题最终变成了奥地利与普鲁士围绕德意志领导权的厮杀,自开战之后,茜茜公主一直紧张不安,以至于忘了健身的程度。她又胖了一些,不过脂肪都聚集在欧派、腰和臀部,以至于她的某些贴身衣物要全部重做。
幸好维内托没当皇后陛下的护卫,不然她一定会更绝望。
唐璜在心里完成了黑VV(1/1)的日常任务。
“加布里埃尔先生,你不害怕吗?”茜茜公主抓着裙子说,“我听女大公殿下说过,普鲁士都是野蛮人,我无法想象我们一旦战败,他们攻入维也纳的样子。”
“皇后陛下,玛莉娅女大公因为过去的经历对普鲁士有些偏见,普鲁士人很文明,只不过他们是文明的强盗。关于忧虑战局的问题,我已经尽力做好了自己能做的一切,如果我仍然失败,那不是战争的罪过,而是四神不想让我胜利,那我又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以上纯属他安慰茜茜公主的胡说八道。
他当然担忧,担心的要死,隔壁的法国皇帝路易·波拿巴对干涉德意志地区的事物一直很感兴趣,并且这个人刚愎自用反复无常,一直以为自己是拿破仑+太阳王路易十四,然而他充其量就是个弗朗索瓦一世。尽管他承诺与奥地利结盟,但他的诺言能履行到什么时候仍然让人担忧。
4月21日,奥军已经推进到了普鲁士的内陆,普鲁士一边在舆论上痛骂奥地利人背信弃义一边动员军队,他们在内线机动的效率上高的惊人,阿尔布雷希特当面之敌是总参谋长毛奇领导的易北河军团与第一军团。
之前普鲁士想在名将面前玩一波骚操作,他们竟然在敌人眼皮底下分兵实施机动作战,古往今来这种举动十次有八次要被敌人打的亲妈暴毙,历史上普鲁士人足够幸运,但眼下他面对的名将阿尔布雷希特,历史线上指挥八万杂兵车掉意大利军十二万人、身兼奥匈帝国、德意志帝国、俄罗斯帝国三国元帅的战争天才,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以至于呆在柏林的毛奇不得不亲自下场舍身堵枪眼。
这场胜利也让唐璜稍稍喘了口气,实际上刚在开战的时候,国内相当数量的德意志民族主义者抗议唐璜在外敌面前对自己的同胞兄弟出手,一些被压制的灵能者又出来犯上作乱。凭借胜利的威望他终于能使用铁腕政策镇压这些暴民,为此,他身边的灵能者几乎都派了出去,就连玛莉娅女大公本人都亲自下场,远赴匈牙利镇抚蠢蠢欲动的独立派。
之后,唐璜终于等来了法国的反应,只不过等来的是穿着漂亮裙子的黎塞留,她像是来度假一样,吩咐车夫卸下她的行李。
“黎塞留小姐?”
唐璜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发现黎塞留已经进入了自家公寓,正像女主人一样指挥仆人把东西搬进去。
“这是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我来履行约定给你当守卫来啦,你这个主人应该提供手下员工食宿吧,不然也太黑心了。”黎塞留自然而然的转头对仆人说,“喂,小心一点,里面有我的香水。”
“......我很高兴你能来到维也纳,”唐璜神色复杂的和黎塞留握了握手说,“但着同样意味着法兰西不准备站在奥地利这边了,对吗?”
“我无法说服皇帝,所以以决心来表明自己的立场。”黎塞留低垂下眼眸,“不要担心,母亲她不缺人手照顾,她说跟随着你,我能看到更为广阔的天空。”
“那是你的梦想吗?”
“我不知道,”随着黎塞留摇头的动作,颜色饱满的金色发丝在空气中飘散,“我既是你故事的读者,又是亲身经历者,我已经分不清这个界限了。”
“那就好好想一想吧,这是个很重要的岔道口,一旦你选择了一种人生就不会再有机会回头。”
当黎塞留入住到唐璜的公寓之后,所有对唐璜有想法的姑娘都自然而然感受到了威胁,黎塞留容貌端丽、身材丰满,打扮时尚,品味很高,战斗力也很强大,非常符合唐璜的喜好。更重要的是,两人之间有一种看不懂的、有些暧昧的气氛与默契,经常能看到他们隔空相望,相视一笑。
当唐璜定时去查看提尔皮茨的情况时,一向懒懒的北宅都向唐璜抱怨他对俾斯麦不够关心。
“我们船精虽然不介意和其他姐妹侍奉同一个提督,但我们也希望提督能对我们倾注更多的爱,当你看着船精的时候,我们的动力炉就会变得好痛。”
提尔皮茨的手按在胸口,顿了顿说:“姐姐虽然没有说,但她其实是个相当怕寂寞的女孩,只不过她的强势与性格让她总是挺身而出保护别人,在一次又一次之后也会期许别人保护她,只是她不好意思说。
而且,不止是姐姐,环绕在你身边的其他女孩也有些在意呢。”提尔皮茨翻看画板说,“你看,这些给我当素描模特的女孩子都有些走神呢。”
“谢谢你的提醒。”
唐璜抱住了提尔皮茨,抚摸她的粉色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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