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两人头也不回的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旧时代的回忆融入不断拉长的距离，消失不见。
第七十五章说谎的女王与坏掉的公主
结束了对法国的访问后，唐璜坐着专列前往加莱港，又从那里做渡轮前往英国。当他前往甲板上去吹吹风的时候，却遇到了他不想遇到、可能也不想遇到他的人。
第七代黎塞留公爵芙兰·夏尔·夏洛特·玛丽·玛蒂尔达·萝拉，也是他老情人的女儿。
奥地利要和英国协调立场，法国也需要。拿破仑三世可不像他伯父一样有勇气，相反，他和大部分法国人一样内心里都畏惧英国，觉得和海峡对岸的国家保持同一个立场才是安全的保障，因此他派遣自己的心腹黎塞留去调节和英国人的关系，顺便看看奥地利人打算干些什么。
他很想装作无事发生过的样子躲开，然而在他出现在甲板上的那一刻，黎塞留的目光就锁定了他，让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打招呼。两人聊了聊天气、局势和英国，然后彼此发现他们都不怎么喜欢英国。
“你准备代表奥地利和英国达成类似法国的协议吗？”黎塞留问。
“英国是个殖民国家，和法国人的需求完全不一样，英国人保持中立就好......虽然这么说，但英国人一定会插手德意志内部的事物，所以最低目标就是推迟英国人的干涉。”
“我只是问问，没叫你老实回答啊。”黎塞留别过脸去，“我可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秘密让女人更有女人味，男人是天生的冒险家，神秘是吸引他们去追寻女孩身影的第一步。”
唐璜只是随口一说，谁知道黎塞留的反应相当大，她莫名其妙的嘟囔了一句“我不打算这么早嫁人”就走掉了。青春期女孩的心思很难猜，何况是他暂时不打算攻略的对象，更不值得他下心思去揣摩对方的想法。
轮渡在几个小时后抵达了英国，两辆王室的马车将唐璜与黎塞留拉往不同的方向，马车里他只留了萝克珊，或许还算上隐身的杰克。萝克珊没法骑马，她身上妖魔的气息足以把所有亲密接触的动物吓趴在地上，所以只能伴随着唐璜。
唐璜原本以为马车会把他送到奥地利驻伦敦的大使馆，然而他下车的地方却是白金汉宫。当他走下马车，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却马上被空气里刺鼻的味道呛得涕泗横流。
玛德雾霾。他在心里说。
工业化总体来说利国利民，然而也有污染破坏环境这样的缺点，比如此刻的伦敦就被灰蒙蒙的雾霾所笼罩，现在这时候可没有环保或者治理环境的概念，资本家们巴不得把血汗工厂里的妇女儿童压榨到死，才不会掏一个便士去减少污染排放。
被呛的有些失态的穿越者被安排到房间休息，他和乔装的维多利亚长公主一间，其他的侍从们一间，魔物娘小队占据了三个房间，，彼此离的很近。他脱去外套，从酒柜里拿出酒和高脚杯来，对维多利亚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
“你看上去很紧张，要喝点吗？”
“嗯，好。”
从离开巴黎向英国来的时候，维多利亚就变得紧张焦虑。在维多利亚的立场考虑她焦虑也正常，从普鲁士的王储妃变成某人的玩物，她无法面对母亲，不知道该怎么向母亲说这段关系。
盛着紫红色液体的玻璃杯相碰，唐璜抿了一口而维多利亚一饮而尽，她看着唐璜，示意为她续上一杯，遭到了后者的拒绝。
“主要让你提提神，尽管这里是你家，和亲人见面一身酒气也不太好。”唐璜摆了摆手，“镇定一些，她是你的母亲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
“很可怕啊，你又没体验过。”维多利亚脸上带着心有余悸的表情，“我是妈妈第一个孩子，那时候父亲也在，他们都对孩子非常有兴趣，我的童年是在严格的教育中度过。有了弟弟妹妹之后，他们的教育反而没有那么严格了。”
“正因为如此，你才能成为你兄弟姐妹里最有才华的人。”
“算不上，我只是和妈妈长的比较像，爱丽丝能体贴人心，她在嫁到黑森之前还当过妈妈的秘书，把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条；露易丝是个敢爱敢恨的姑娘；利奥波德十分聪明，说不定他是我们中第一个能上剑桥大学读书的人呢。”
没提其他的兄弟姐妹？看来你们的关系并不完全紧密呢。唐璜想。
提到家人的话题，维多利亚越说越起劲，脸上的忧愁也消失了不少，她绘声绘色的描述她因为一件玩具而揍她的弟弟，也是英国王储、威尔士亲王爱德华的时候，眼角里笑出泪来。
这时候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唐璜打开门，发现一个姿色平平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口，她全身散发着死气沉沉的气息，穿着几乎可以说是丧服的服装，眼神黯淡无光，却又在瞧见维多利亚后闪过一丝光亮。
唐璜回头去看维多利亚，发现后者已经捂住了嘴巴，大颗大颗的眼泪涌了出来，在红润的脸颊上滑落。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的穿越者把女人邀请到房间中，自己走出来关上了门。
女王陛下毕竟都四十四岁了啊，不可能还像年轻一样，不过她这个状态，权力应该大部分都分摊给英国首相，再把次要工作留给海伦娜公主，要不要预先接触一下维多利亚的妹妹，女王陛下第三个女儿呢.....算了，海伦娜公主也只是个花瓶，意义不大。
唐璜一边想一边拍了拍魔物娘小队的门，他只是想看看她们在做什么，没想到门没关，他一下子把门推开了，里面的景象让他一下子又关上。正巧方片J，或者说埃莉诺拉从外面回来，她蹦跳几步来到唐璜面前，笑嘻嘻的挽住他的手臂不说话。大概因为引入了她的血脉，唐璜觉得被埃莉诺拉抱住的感觉很安心，就像和亲人相处一样。
“你不和她们一起吗？”
“我被封印了一部分感情后，就觉得和她们玩不到一块去了。”
“那一起来玩扑克...”
唐璜突然想起来对方的种族就是扑克兵，这样说有点....果不其然，埃莉诺拉露出恶作剧的笑容说：“哎呀，您还真是忠实于自己的欲望呢，要来玩吗？”
“我拒绝。”
最终，他带着埃莉诺拉去萝克珊那边打了一个下午的扑克牌。直至夕阳坠落，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返回原来的房间，维多利亚和她母亲有说有笑，两人脸上还残留着哭过的痕迹。
穿越者行了觐见的礼节，而那个生无可恋的中年女人也重新变成一国的女王。看得出来，女王陛下很不喜欢唐璜，哪怕女儿就坐在旁边也没打算给他好脸色看。
“自从我丈夫去世之后，我一直郁郁寡欢，御医建议我多走动，而现在正是我散步的时候，加布里埃尔先生，能陪我走一走吗？”
“我的荣幸，陛下。”
“我也一起....”
维多利亚慌慌张张的起来，被女王一个凌厉的眼神制住，她给唐璜一个自求多福的手势，而唐璜无所谓的耸耸肩。
两人一起漫步于庭院中，看见他们的侍从都远远的行礼然后跑开，留出私密的空间。白金汉宫的守卫是由魔像、人偶之类的人造物来负责，她们冰冷的视线在他身上汇聚，给了他小小的压力。
“加布里埃尔先生，有些问题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这要看夫人以什么身份问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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