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大家能拿多少拿多少,我就图个开心。”
见众人犹豫不决,唐璜决心添把火:“我们以3个月为期限,到今年10月底为止。就算大家都失败了,这二十万我也不会收回去,就当朋友相识一场,我给大家的见面礼了。”
在酒精与金钱的作用下,男人们的贪婪被煽动了起来,他们用粗鄙之语妄想着与少女幸福的未来。
很好,素未谋面的俾斯麦小姐。唐璜看着群魔乱舞的场面颇为恶意的想,准备好了吗?你粉丝们的狂欢就要开始了。
嗯,历史上的俾斯麦生于1815年,在1847年结婚。至于为什么本文中1862年的俾斯麦年芳二十,这都是混沌四神的锅啦,都怪他们乱改历史。
第二十三章纯情少女与花花公子
凌晨六点钟,柏林的天空仍然是一片漆黑的时刻,在某个公寓之中,俾斯麦准时睁开了眼睛,她对于残留着温度的床铺没有任何眷恋,褪下睡裙,换上改装的军服连体裙,扣上扣子,腰部被白腰带束上。
生性严肃的她是拒绝穿这种不伦不类的衣服的,短短的裙子令她时不时会产生莫名的羞耻感,大部分男性与少部分女性灼热望向她灼热的目光十分让人不舒服。
可是她的妹妹提尔皮茨说这样会显得姐姐不那么女汉子,甚至会让她在政界和民众中拥有更多人气。俾斯麦将信将疑的试着穿了一阵,发现真的多出一批粉丝,正好她也习惯了被异样的目光注视的样子,也就一直穿款衣服了。
说起提尔皮茨,俾斯麦又叹了口气,她总觉得这个妹妹生来就是要折腾她的,明明提尔皮茨小时候是那么可爱,围着自己“喵姐姐”“喵姐姐”的叫,活脱脱是个小跟屁虫......长大后却成了一个宅女,没有工作,没有交际能力,爱好是画亲姐姐的各种画像,再印刷出来订成册卖给其他人。
别说,提尔皮茨卖一次画册,比俾斯麦一年的工资都多。如今的柏林,喜欢猫耳娘又有钱的变态可真不少。
在把自己收拾干净之后,俾斯麦悄悄来到妹妹的房间,看到提尔皮茨又没有好好睡到床上,她的身体歪在沙发上,胡乱的把一条毛巾被铺到身上。沙发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一张没完成的线稿,不用想提尔皮茨又在画自己的姐姐。
俾斯麦叹了口气,关上了门,她也曾经想过制止妹妹的行为,有一次甚至撕毁了她所有的画。但提尔皮茨不哭也不闹,她只是安安静静对着画板重新作画,描绘她熟悉到不需要再参考真人的姐姐。
俾斯麦放弃了,她的妹妹已经是条咸鱼,如果强行剥夺提尔皮茨唯一的爱好,那她妹妹就会跌落到死鱼的等级,心灵空虚的人和行尸走肉没有区别。
她喝了口加蜂蜜的水,换上布鞋出门。一般而言布鞋都是平民男子穿的,她一个姑娘家穿上有失体统,她的政敌也攻讦过她这一点。不过俾斯麦满不在乎,又不是公开场合,她爱穿什么穿什么,总不至于让她穿着带鞋跟的鹿皮长靴去晨跑吧。
说到晨跑,她最近又多了一个新烦恼,不亚于坑姐狂魔提尔皮茨的烦恼。
最近不知是怎么回事,她的对头之一腓特烈王储的那帮人竟然开始在各种场合骚扰她,迷之自信的确定她会在他们中挑选一个做丈夫。她去政府上班的路上被手捧鲜花的小白脸求爱,在政府办公被男人摆出心形的蜡烛发表求婚宣言,在议会慷慨陈词的时候被一句“我永远喜欢俾斯麦小姐”打断,尴尬的站在一旁,甚至她下班之后还有人偷偷尾行,试图跟着她侵入公寓。
如果不是受法律限制,俾斯麦真想从裙下掏出双联装406mm炮对着这群臭流氓来一炮,但作为一个尊敬守法的好公民,她只能去向宪兵队求救。
“早上好呢,俾斯麦小姐,我们自上次分别后过了23小时27分钟又53秒呢。”
一个轻浮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在加快的脚步声里,一个年轻男人跑到她并排的位置,让少女烦躁的加快了脚步。腓特烈王储的那帮狐朋狗友了,这个名叫齐格飞的男人是手段最温和但也最难缠的一个了,他连自己最后的和平时间都不放过,并且把两人相处的时间具体到秒这一级单位。
“你好啊,齐格飞先生,看到你我感觉十分不好。”
“哦,那我会加倍努力每天陪着你晨跑,直到你看到我之后心情好到回家能多吃三块面包为止。”
“难道就没有你从我面前消失这个选项吗?”
“我不想啊,看到你之后,我每天心情都好到可以多吃三块面包。”
就算俾斯麦对男人恶言相向,男人也会以圆滑的态度回避,然后笑眯眯地凑过来,简直就和没脸没皮的宠物狗一样。
俾斯麦也想过用其他办法驱赶男人,比如她对着男人说法语,结果男人立刻回以一口流利的巴黎腔法语。因为少女在法国做过几个月外交官,所以她发现男人说的十分标准,比她讲得好多了。
自尊心受挫的她又讲英语、波兰语、荷兰语、希腊语、古典拉丁语,可男人仍然游刃有余的应对着,甚至即兴念起古罗马诗人维吉尔的诗。
在语言学完败的她开始讲历史,她精通德意志史、古希腊史、古罗马史,可是男人比她知道的还多,就连遥远东方的中国的帝王谱系都能像聊家常一样轻易地说出来。
最终,她放弃了让男人自惭形秽有多远滚多远的念头。
“齐格飞先生,您的学识十分丰富,就没想过用四神赋予你的智慧做些大事吗?”
“这不正在做吗?”
“在您的价值观里,追女孩子算是大事吗?”
“与那些令人心潮澎湃的伟业相比,爱情显然不值一提。但我相中的是你啊俾斯麦小姐,你的价值等同于一个王国。”
“这些赞美之词在社交场上令人愉快,而在一场私人的交谈中未免显得太过虚伪。”
齐格飞,或者说唐璜意味深长的看着对方,轻轻笑了笑说:“您比您自己想象的更重要。”
可以说,没有俾斯麦,单凭普鲁士王国里那些毫无战略眼光可言的容克贵族们,德国想要完成统一还要再过几十年。俾斯麦在普鲁士王国崛起的过程中无可取代......只是少女还没有这个自觉,她做过议员和外交官,并且也得知威廉一世将对自己委以重任,但也不会设想到自己权倾朝野的未来。
更不会想到她的未来会被眼前这个笑眯眯的男人卑鄙的毁灭。
半个小时候之后,他们跑到广场又折返,两人的公寓都在这条街上,只不过一个最东端一个在最西端,唐璜的家离广场近一些,他的管家塞巴斯蒂安捧着东西等待着自己的主人。
“代我向提尔皮茨小姐问声好,”唐璜把塞巴斯蒂安捧着的东西转交给俾斯麦,“喏,这是给她的礼物。”
“不,这我不能收。”
“难道我要亲自送到门上?好吧,我这就换套衣服....”
“唉,算了,总而言之谢谢你的好意。”
俾斯麦叹了口气,以提尔皮茨那个没节操的,她肯定来者不拒照单全收。必须防止妹妹和花花公子接触,否则她会被带坏的.....真是的,这个男人到底看中了妹妹哪一点,他缠了自己那么久都还没送过礼物呢,自己就那么没有女人味?
“俾斯麦小姐,您看上去有点不开心啊。”
唐璜的话打断了俾斯麦的沉思,她的心慌了一下,似乎眼前的男人已经察觉到了她的少女心思,那正是她竭力想要割舍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