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藤蔓游走过来,无声无息的捆住了卡斯塔奈德的手脚,感到不妙的神父刚想大叫,就被走过来的唐璜掐住了脖子,塞进了一条毛巾。
“提问,雪华绮晶,你觉得人在什么时候能感受到最强烈的疼痛?”
“根据温床的记忆来看,应该是分娩吧。数个小时,待产的妇女都在大喊大叫,看起来真辛苦呢。”
“如果是这种长度的周期来看,孕妇分娩的痛楚的确是最强烈的,不过啊,要以瞬间而论,还有一种痛楚比分娩还要强烈。”
“是什么呢?能在这个神父身上演示一下吗?”
雪华绮晶的好奇心一向很强,并且非常乐于实践。
“哦,当然可以。”
唐璜用脚轻轻踢了踢卡斯塔奈德的裆部,后者像是预感到了什么疯狂的挣扎了起来,眼中露出祈求的目光。
他解开了堵住卡斯塔奈德嘴的毛巾:“你看,神父,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说,我是净世教会在法国边境地区秘密警察的头目。”
“王党和教会不是走的挺近吗?”
“我们的利益诉求不同......我们更想让奥尔良派上台,波旁已经不行了。”
“啊哈,墙倒众人推。”
唐璜边感叹边摆了摆手,白色的藤蔓立刻把神父拖入N之领域中,这还是人偶品尝到的第一个神父。鉴于这附近还有神父带来的手下,所以穿越者谨慎的在驿站待到天明才离开。他在附近的村庄买了一口骡子,骑着它顺利的通过边境检查离开了法国。
意大利北部并不太平,法国人、意大利民族主义者、奥地利人,在这块狭小的地盘上疯狂搞事,一路上唐璜至少干掉了四个打算抢劫他的人,雪华绮晶嫌弃强盗们的灵魂力量太过弱小,留着会降低她对温床的品味,所以她把强盗们弄得半死不活之后,都留给唐璜来练手了。
历经艰险,唐璜终于抵达了那位大人物的居所,不知为什么,那位意大利的公爵对他非常冷淡,直接拒绝了穿越者的会面要求。大惑不解的他返回旅馆,当晚就受到了袭击,若不是雪华绮晶感受到了不怀好意的灵魂波动,他的穿越之旅在第一个梦境碎片就要结束了。
“19世纪的人们侦查能力再强,也不至于效率高到如此程度。”
在远离旅馆的地方,唐璜带着可怖的表情拍去了自己身上的泥土。
“那么结论呢,我的主人?”雪华绮晶问。
“我在想,杀死这些保王党的中坚人物,是会让波旁家族稳住他们的统治,还是另一个姓氏取而代之。”唐璜说,“他们背叛了我,也别怪我背叛他们。”
“很有尝试的价值呢。”
第十四章于是,非洲酋长返回故乡
唐璜不确定是整个王党把他当成了弃子,还是里面又双叒中出了一个叛徒,所以他趁着夜色非常熟练的翻进公爵的宅邸里进行了对这位大人物进行了一番拷问。
“你只是吸引敌人注意力的一个幌子,也为了揪出组织中的叛徒。我们另外派了一位信使给真正的接头人送信。”
“也就是说,你们把我当炮灰咯。”穿越者感觉很不爽,“谁的主意?”
“德·拉莫尔侯爵。”
沉默了一会儿,唐璜说道:“没想到是他。”
当天夜里,公爵府莫名其妙的发生了火灾,更奇怪的是,除了公爵外没有任何一人成为突发灾难的牺牲品。
之后唐璜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先赶往斯特拉斯堡,又从那里返回巴黎,尽管心怀复仇的怒火,他也明白肛正面是肛不过一个颇有影响力的政治团体的,雪华绮晶的能力在这个梦境碎片中几乎无解,但穿越者还是个普通人,他抵御不了枪炮也抵御不了毒药。
只不过他没想到首先迎来的却是拉莫尔侯爵的愤怒。
“这是我女儿写给我的信,看看你这混蛋都做了什么!”
他把一张纸摔到穿越者面前,唐璜拿了起来。信里玛蒂尔达告诉他的父亲她已经怀了唐璜的孩子,希望他能够给自己一些钱让两个人跑到瑞士结婚、定居,并希望她的父亲不要杀掉唐璜,没有唐璜的爱情,她也活不了。
穿越者的第一反应是“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喜当爹”。他非常肯定自己没有做过能让玛蒂尔达怀孕的事情,那么要么是玛蒂尔达找了个情人,要么是她在说谎。结合玛蒂尔达的品性,后者的可能性要更高。
只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解决。
“侯爵大人。”
他从衣兜中掏出一叠纸来,里面有房产和银行开出的支票,这是他这两年来捞到的好处,现在他原封不动的退给了侯爵。
“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这些就能......”
“不,这是我对于您知遇之恩的报答。您给我多少,我就还给您多少。”
唐璜掏出手枪对准了侯爵的额头:“现在,让我们清算一下仇怨吧。”
书房中传来“砰”的一声,而后他推开了门,玛蒂尔达急切的跑了过来,一把揽住了她单恋的人,焦急的询问:“您没事吧,我刚才听到了声音,是不是父亲开枪打了你?”
“我没事,我没事。”
唐璜拍了拍玛蒂尔达的肩膀,又推开了她:“听说你父亲说你怀孕了?”
“还不是为了让他同意我们的婚事。”玛蒂尔达忸怩了起来,“只有把名声糟蹋掉,才能逼迫他同意我们的事情啊。到时候我们就去瑞士,过一种简单清贫的生活,不过有你在的话,已经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真勇敢啊。穿越者在心里感叹,为了和心爱之人结婚,她可以舍弃地位,舍弃名声,远离巴黎繁华的圈子,立下不详的flag,去瑞士这种鸟不拉屎的贫苦山区度过余生。而他又能回报对方什么呢?
唯有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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