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花灯,皇甫鸣凤带着苏习习去放花灯了。
每年这个时候,多少痴男怨女都喜欢玩这个,许上自己的心愿,让花灯带着它帮自己去完成。
“皇……”
“嘘……”他食指忽然压在她的唇上,轻声说:“在外面不要这样叫我。”
“……”
苏习习抬手推开他的手,轻声说:“我就是想问问,你怎么穿成这样子出来了,这谁的衣裳啊?”
看着怪不合身的,松松垮垮,不过,丝毫不影响他的英俊。
他这个人的五官,线条本来就是冷峻的。
这衣裳一穿,更冷了,五官更分明了。
“偷偷溜出来的,穿的是宋朝的衣裳。”他轻声解释,动手把花灯展开,苏习习用手拿着,他拿火折子点上,苏习习就把花灯放飞了。
“你不许个愿吗?”皇甫鸣凤问她,好像都是要许愿的吧。
提到这个,她也就闭了一下眼,说:“我现在也没什么愿望好许了,我很感恩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如果一定要许个愿意的话,我希望,我身边的一切都不会变。”她这一生,顺风顺水的,父亲母亲身体健康,家庭和睦,她也快快乐乐的。
所以,她的愿望就是,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不会变。
两个人继续把花灯放上,苏习习问他:“你呢,你没有愿望吗?”
“有。”
“你的愿望是什么?”
他亲手放了一个花灯,说:“我的愿望就是,有一天苏习习长大后,愿意陪在我的身边,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哪也不去,就跟他在一块。
“……”苏习习脸上有些臊了,当着她的面就这样直接说出来,他不害臊,她可受不了。忙动手又把别的花灯一块给放了。
夜晚的星空下,飘荡着各种不同的花灯,有你有,也有他的,好像在给黑暗中的人指引着前方的路。
灯放玩了,苏习习站了起来。
晚上,外面是冷的。
她已经出来好一会了,手上也渐渐没有了多少温度了,她不由得搓了一下手说:“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吧。”
皇甫鸣凤看着她,他舍不得回去,一回去,就又看不见她了。
“你是不是手冷?我帮你捂一捂手。”他不答,反抓了她的手,捂在自己的手里。
“……”
婢女们都站在不远处护着,大家不时的抬头看着天上的明灯,李旦也自个拿着灯在放,灯飞到天上,他双眸追随着飞去的花灯,一脸笑意。
奴婢们这个时候都认出来是皇上了,也就没人敢上前去打扰了。
皇上对自家小主的那点心思,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了。
苏习习挣了一下,没有挣开,双手被他握在手里,更紧了。
“皇上,这样不成体统。”她压低声,有点急了。
他也压低声音:“换个叫法,我就放了你。”
“……”叫什么呢?她看着他,他一双黑眸又深又亮,像放心的花灯。
想起小时候叫过他哥哥的,她嘴巴动了动,还是压着声音,非常别扭的:“哥,哥哥,你先放开我。”
这一声哥哥,他有多少年没听到了?
抓住她的手又紧了些,他说:“再叫一声,我没太听清楚。”
苏习习有些羞愤:“哥哥。”还有这样的,又不她亲哥哥,他可是皇上,让人叫他哥哥,就不怕失了他的威严吗?
他嘴角笑容放大,这才应了一声:“嗯。”又说:“楚昶最近是不是常来找你?”
“……”这是她的私事,她不想和他讲,她感觉得出来,他好像不喜欢楚昶。
他握她的手又紧了紧,语气有些的威严了:“我不喜欢你见他。”
“……”
“你是我的。”
“……”她才不是他的,苏习习又挣了挣,还是没挣开。
“哟,我找了你们好久了,原来你们在这儿呀。”京城不小,大晚上的想找个人也不容易,但还是让他找来了。
楚昶的声音传了过来,他笑呵呵的跑到两个人跟前看了看两个人:“我刚才还以为看错人了呢,原来真是你来了呀,你怎么穿成这样子就出来了?哦,你该不会是偷偷溜出来的吧。”
楚昶笑看着两个人,有些吊儿郎当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皇甫鸣凤这才放开了苏习习,只是反手一把揽住了她的肩膀,令她一下子亲昵的扑到他怀里去,他说:“我来正式介绍一下,楚昶,这是你未来的嫂子。”
“……”嫂子?苏习习气得美目一瞪:“你不要瞎说。”
“我没有瞎说,要不我回去就下个圣旨把你接到宫里去?”
“……”一脸的认真,威严,让苏习习不敢随便造次。
皇甫楚昶噗的笑了:“瞧把人家苏习习吓的,都快哭了。”压低声音:“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一国之君调戏一个小姑娘,不成体统啊!”
皇甫鸣凤毫不在意体统不体统的问题,他从小就没在意过这个:“我乐意,没什么事,你可以回宫了。”
“……”楚昶被噎住,只好说:“我和我一块回宫吧。”
“你出宫没有告诉我,回宫也不必和我一起。”
毫不给面子的拒绝了,楚昶脸色也不太好看了,看了一眼苏习习,她绷了脸,看样子也是生气了,只是碍于楚昶在这儿,一时之间发作不得。
楚昶也就呵呵了一声,挥挥手:“苏习习,我先走了。”
反正时间也不早了,皇兄在此,不给他好脸,他也别想玩了。
看楚昶真的走了,皇甫鸣凤这才收回目光,盯向苏习习,她挣了一下,想要挣开被他揽着的肩膀,可还是没挣开,不由怒目,压低声音,尽量不让自己发怒,好言相劝:“你是皇上,咱能不能注意点体面?”
“不能。”他回答得干脆利落。
“……”
下巴一下子被他捏住,他压低声:“不许勾引我之外的任何男的。”
“……”神经病,有毛病啊,她才十岁啊,她勾引谁啊!若不是看在他是皇上的份上,她非把自己的人叫过来,先打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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