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笙快步走出太傅府上,忍下心里的满腔怒意。
被太傅夫人这样对待,她还是挺愤怒的。
“把马给我。”今笙伸手夺了薄叶的马,自己策马走了。
今笙愣了愣,立刻快步追着喊叫:“小姐,小姐等等我呀。”不过,她一双腿怎么可能追得上她的马,急得她赶紧回身喊:“快点,给我一匹马。”
太傅府上门口的护卫赶紧给她解了一匹马,她策马追了出去。
顾今笙却是没有直接回府,她心烦得很,便不想回府。
她现在,只想离开这个让她又愤怒又留恋的地方。
薄叶跟着她一路快马夹鞭的紧追着,知道她心情不好,便也没有打扰她。
只是,这炎炎烈日的,她骑着马究竟是要去哪儿呢?
天渐渐黑了。
太傅府上。
“三爷,笙小姐还没有回府。”万青匆匆回来报。
苏长离坐在屋里脸色阴冷着,他只知道她气匆匆的走了,夺了薄叶的马,后来薄叶又从府上要了马追了过去,从她们离开到现在,天都黑了,怎么还没回去?
人在府上,他也是坐立不安的,虽有薄叶陪着,但她一个女子在外面,都这个时辰了,总担心她会有什么不安全。
猛然,他起了身,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备马。”
同一时间,随着苏长离走后,太傅夫人那边也得了消息,已有婢女前来禀报:“夫人,三爷刚骑马出去了。”
太傅夫人头疼,她都这样子了,他还坐不住?还要跑去找那个女人?
真是气死她了。
那时,苏长渊也匆匆走了进来,喊她:“母亲,母亲,听说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哪是他听说,实事上是他的夫人李氏知道太傅夫人受伤后,便立刻派人给他传信了,若不然,他还不知道往家里回呢。
太傅夫人看了他一眼,难受的说:“还是我渊儿不让我操心啊……”
一听这话,便知道是因为三弟的事情了。
除了婚事,还有什么令她操心的:“娘,三弟的婚事,你就别烦了,顺其自然吧。您说您搞什么自杀呀,这又是哪个该死的奴婢给您出的这馊主意?您真要死了,太傅大人那些小妾可要偷着乐了,很快就把你的位置给霸占了。”
太傅夫人委屈得红了眼:“你当我愿意自杀啊?那顾今笙仗着老三对她的喜欢,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今天来到府上给我耀武扬威的,我叫她过来问话,好言相劝让她离开老三,她给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我说一句她顶两句,说什么我就是跪到她面前,她都不会再进我们家的,我气不过让人打了她一个巴掌,老三直接让人把我的人活活打死了。”说到这儿,她是真哭了,是给气的。
苏长渊蹙眉,这事还不小啊!
“我也是搞不明白你们的,为了个女人闹得母子反目成仇呢,有意思么,老三执意要娶,你就让他娶呗,娶了以后再给他纳妾,还不是由着你。”
太傅夫人不说话了,掩面大哭起来。
现在都不听她的,以后会听她的?
若是听她的,早就把她侄女给收到房里了,连个妾他都不愿意给晚儿,害得她不得不给她找户人家把亲事定下来。
这辈子只要有顾今笙在,就别指望这个儿子会听她的了。
太傅夫人大哭起来,苏长渊听得甚是头疼,也是心疼她母亲的,毕竟都动真格的了,真拿着剪刀往自己身上捅了。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太傅夫人不哭,苏长渊也是心思重重的回去了,来到李氏屋里,准备看一眼有了身孕的李氏,就见孟田正服侍在她的身边,给她一边捏着腿,一边讲说着话。
李氏说:“你这个表姐也是个厉害的,竟是活生生的气得太傅夫人自杀了。”
孟田儿抿唇不语,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今一天府里的婢女都在悄悄传这事情,说是顾今笙到了府上之后,气得太傅夫人自杀了。
“我记得没错的话,当初二爷就是去了国安候府,认识你的?”
孟田只能硬着头皮应她:“是的夫人。”
李氏冷哼一声,自从认识了这个孟田后,他倒是安生了几年,这些年没再往府里纳妾了,可正因为这样子,她才更不放心呢。
以往没有认识孟田之时,这一年能娶几房进来,自从认识她后,这三年来一房没再娶,这正常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
难不成,是心里对这孟田一心一意了,所以便没再生出纳妾的想法?
她倒宁愿二爷再多纳些妾,也不要对哪个妾生出一心一意来。
李氏又说:“这顾家的也真是够乱的了,听说府里的三小姐以前还坐过前皇帝的妾呢,说是因为与这顾今笙在宫里争风吃醋的,被处死了。”
孟田轻声说:“夫人,妾身当时不在国安候府,对这些事情毫不知情。”
“晓得你不知情,所以讲给你听听。”
“这国安候府还有一位四小姐吧,也到了适婚的年纪了,还没嫁出去,听说容貌奇丑?这个你应该知情吧?”
“四小姐的容貌原先也是极好的,后来发生了些意外,容貌就给毁了。”
李氏点点头:“是不是顾今笙容不下这四小姐,偷偷把人容貌给毁了?”
李氏心里是厌烦这顾今笙的,这孟田是在她府上认识二爷的,她能喜欢得了这在今笙吗?
孟田忙言:“万没有此事。”暗暗后悔自己多了一句嘴,竟然李氏得着机会编排笙姐姐,看来这李氏也是不喜欢笙姐姐。
两个人正说着话,苏长渊进来了。
奴婢本来想通报的,他没让报,自个进来了。
乍一看他进来了,两个正说话的人都不说话了,同时看了过来。
孟田便起了身,行了一礼:“妾身见过二爷。”
苏长渊扫了她一眼,问了李氏:“这几日身体可好?”
“谢夫君关心,托您的福,弄了个这么个妙人儿过来,现在这十姨娘每天陪着妾身,给妾身逗乐子,这心情不知不觉就好了起来了。”
苏长渊扫了一眼垂眸的孟田,听她轻声回话:“能侍候夫人,是妾身的荣幸。”
“你下去吧,我与夫人说会话。”
“是。”孟田退了下去,隐下心中的委屈,二爷都没正眼看她,她天天等,天天盼,盼着他回来,结果他看都没看她,在他面前,好像自己就是个下人似的。
孟田退了下去,苏长渊也便在李氏床边坐了下来,看了看她的肚子说:“等到明年三月份,这孩子也差不多要出生了吧。”他盼望有个孩子,也不是一天二天了,现在她总算是怀上了,自然也是高兴的。
李氏见他说话和气了些,语气也软了下来:“你有想好给咱们的孩子起什么名字吗?”
“容我好好想一想,等想好了再告诉你。”
“好。”
“这段时间军中事务繁忙,没时间顾及你,你也不要胡思乱想,安心养着,有空,我会回来看你的。”
“嗯,你要常回来看我,不然,我真的会胡思乱想的,我要是胡思乱想,又得有人倒楣了。”
“……”苏长渊面上带了些许的冷笑。
“早点歇息吧,时候不早了,你不困,孩子还要睡呢。”
“夫君今晚不在这儿陪我吗?”
苏长渊站了起来:“你有孕在身,我陪你在这儿合适吗?动了胎气,有得你受的,歇着吧。”转身,他走了。
他要走,李氏也没有办法了。
他软中带硬的态度,还是气得她一个拳头重重的打在床上。
今天晚上回来,不知道要落脚在哪个姨娘处。
让他回来干什么呢?勉强得见他一眼,还不是跟别的姨娘睡了。
“来人,给我去瞧瞧,今晚二爷歇在哪个房间了。”李氏严厉的吩咐下去。
她的婢女立刻应下,出去打探情况。
那时,苏长渊也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出了李氏的门,拐向游廊的尽头,差点撞到一个人的身上。
因为天黑,倒也没料想到这角落里站了个人。
“田儿?”看清来人,他吟一句。
“二爷。”孟田低声叫她,声音带了些许的哽咽。
他竟是这样无视她,她能不伤心吗?
“来。”苏长渊伸手拽了她,飞快的离去。
孟田也不知道拽着她要去哪,又慌又喜。
天黑又热,这个时间院里也没有婢女走动了。
苏长离直接拽她回到他屋里去了,关上房门,二话不说便把她抱了起来往榻上去了,孟田又惊又喜,说不出来的复杂心情。
二爷巨大的身影笼罩下来,逮着她的小嘴好一阵嘶咬亲吻。
由于没什么突发状况,这一次总算是尽了兴,一番云雨结束,孟田也就娇软的趴在了他怀中,被男人温柔以待的女人,总是特别的幸福。
“是不是想二爷了?”苏长渊问她。
“嗯。”孟田一回应他,声音就哽咽住,泪眼朦胧的哭了。
“二爷,你为什么都不肯来见我?”
苏长渊默默叹口气,和她低声说:“那泼妇正是有身孕的时候,我是天天来见你,一准又要刺激到她,到时候她便拿你出气了。”
孟田了然,原来二爷也是为她考虑了。
“你争口气,给爷生个儿子。”
孟田撇嘴,娇声嘟着:“那也要二爷常回来的,没有二爷,我一个人哪里能生得了。”
“……”忽然说这话,莫名的就撩到他了。
苏长渊低声轻笑一声,应声:“爷再给你洒点种。”翻身上来,好一番的翻云覆雨后,孟田心满意足的抱着他精壮的腰身,娇软着声音和他讲:“二爷,您要常回来看我。”
苏长渊点头:“明个开始,这泼妇若是给你吃喝什么,不要吃她的喝她的,她惯用这等手段害人的。”
“嗯。”孟田应下,又觉得好生为难,怎么才能拒绝呢?
两个人说了会话,苏长渊也就起了身:“田儿,爷不能留你这儿过夜。”
孟田跟着坐了起来,从身后抱着他精装的腰身哽咽:“二爷,我会想你的。”
“爷也会想你的,乖。”
孟田吸吸鼻子,起来服侍他穿了衣裳。
这般,苏长渊从她屋里出去了。
她的婢女七巧和九红悄悄走了进来,二爷来过了,旁人不知道,身为孟田的贴身婢女,自然是清楚的。
“小姐。”两个人走进来轻声叫她。
再看床上的狼藉,两个婢女默默收拾了一番。
这事之后,苏长渊回了院中的另一个房间,躺着睡下了。
初与李氏成亲那会,他也真心喜欢过她。
当年的李氏,也是自幼习武之人,并没有女子家的娇里娇气,瞧起来反倒是英姿飒爽,甚是入他的眼缘,哪晓得是个醋坛子。
身为男人,哪个没有三妻四妾,她自己的爹兵部尚书大人娶了多少个妻妾她不知道么,居然有脸要求他不许纳妾。
这李氏在他纳第一个妾的时候就大吵大闹一场,因无中生有的一点小事,便把人打个半死,一怒之下,他半年的时候连纳四妾。
这事自然是把李氏气个半死,府中常常也是让她闹得鸡飞狗跳。
不知不觉,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心性瞧起来是收敛了不少,但并不代表是一件好的事情,不知道脑子里又在酝酿什么毒计了。
同时,苏长离还等在国安候府外面。
远远的,传来了马蹄的声音,果然,是今笙主仆回来了。
由远到近,两个人的马在国安候府前停了下来。
“笙儿,你这是去哪儿了。”苏长离快步迎了过去,问她。
今笙看都没看他一眼,拨腿就准备往府里去。
“笙儿。”苏长离一把拽住她:“你还要和我生气到几时?那些个在场的婢女,我全都杖责了一百,为你报仇血恨了。”
今笙看他一眼,冷笑:“苏阁老,你搞错了吧?那些婢女不过是听命行事。”话语一转:“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再想了,我今天在贵府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还请苏阁老不要再做纠缠。”说罢这话,她使劲挣了挣,手臂被他抓着不放,没挣开。
“笙儿,你为什么要牵怒于我?”
“我不牵怒你,难不成还能牵怒于太傅夫人?”
“我已经答应她,此生不再见你。”
“放手。”她挣扎,他不放,她低首往他抓着自己的手臂上咬。
“笙儿,我不会放手的,我已经和他们说了,半个月之内便会迎娶你。”
“我不会嫁的。”
“你放开我。”
“薄叶,帮忙。”
薄叶在一旁慌慌不安的看着,要她怎么帮忙啊?但小姐发话了,她只有过去帮忙拽今笙的胳膊。
苏长离也就放开了她。
今笙转身跑进府,吩咐下去:“关门。”
国安候府的大门被关上了。
这门,自然是关不住他的。
她还在气头上,即使进去了,她也不会听他说什么的。
苏长离站了一会,默默叹口气,还是等一天吧,等一天后,她气消了,她再过来。
默了一会,苏长离到底是转了身,上了马,策马回去了。
那时,顾今笙回府之后便回自己屋了,她翻箱倒柜一番,找了些银钱出来,又打包了些衣裳。
她的婢女和奶娘都在外面待着,这一整天没回来,大半夜的人回来了,却是一句话不说,回屋了。
过了一会,她屋里的灯灭了,看样子是准备歇下了。
既然主子睡了,奴婢也就都散去了。
这事之后的第二天,天一亮,主子们也都陆续起了床。
今笙洗漱过后,坐在客堂里默了一会,说:“奶娘,紫衣,袭人,我一会去外祖母家一趟,看看外祖母,就带薄叶一个人便好,你们都留在府上吧。”
袭人忙言:“小姐,为何不带上奴婢,奴婢好照顾你。”
“有薄叶照顾我就够了。”
“薄叶保护你还行,哪里照顾得了你。”
薄叶抿唇不语。小姐在太傅府上发生的事情,她一个字没说。
对于小姐来说,这毕竟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情,小姐不提,她自然不会说一个字。
“听话。”今笙站了起来:“薄叶,我们走吧。”
现在府里大小事务有杜姨娘和江小树,还有柳嬷嬷为管事,凡事都不用她操心的,她的确也可以毫无挂虑的出府了。“小姐,笙小姐出府了,说是要去她外祖母家一趟。”石榴前来悄悄禀报。
一大早上人就出去了,外面还派了马车,这事自然是瞒不住人的。
“有说要去几天吗?”
“这个就不清楚了,不过,奴婢打听到一件事情。”
“说。”
“昨天晚上笙小姐很晚才回来,听说苏大人深更半夜的还在府外等着呢,两个人在府外还吵了一架。”
“昨天白天的时候,苏大人不是带她去了太傅府上吗?”
“八成是在太傅府上让人欺负了去呢。”
古音点点头,默了一会,说:“我也该告辞了。”
“走吧,去和江姨娘说一声,咱们走了。”
石榴便跟着她一块去找江小树,这一大早上的,江小树正站在院中舒展筋骨,伸着懒腰左右扭了扭,远远的瞧见古音从游廊的一头过来了,她也就放了手臂,迎了她几步:“古音小姐。”
“江姨娘,我是来朝你告辞的。”
“古音小姐,都统大人现在不在府上,何不等都统大人回来之后,由他亲自送你回府呢?”
“都统大人事务繁忙,就不劳他为这等小事分心了。”
“你真体贴。”江小树笑笑:“都统大人要是回来看不见你在府上,恐怕要责备我了。”
古音轻笑:“江姨娘休要打趣我,谁不知道都统大人最宠爱的便是你了。”
“瞧瞧你,说不让我打趣你,你便来打趣我了。”
“哎,沈姨娘也来了。”古音朝那边笑笑招手,沈千寻便走了过来。
“沈姨娘,我来和你们说一声,我要回府了,有时间,我们再聊。”
沈千寻瞧她一眼,怎么说回府就回府了?有点很突然的感觉,她的伤还在身上,应该没恢复好的啊!
“不等都统大人回来再走么?”沈千寻心里疑惑,她这一走,自己就少了个帮手了。
“等都统大人回来,代我转告他一声便是,我这就此告辞了。”说罢这话,她转身离去。
江小树看她离去,转身便也准备回去。
“江姨娘,你看这会天气正好,我们去院子里走一走吧?”沈千寻一把拽着她不让她走。
江小树看她一眼:“好啊……”
同一天,太傅府上。
和往常一年,孟田去给李氏请安。
李氏瞧了她一眼,言语带了几分轻佻的问她:“昨个和夫君在一块可还快活呀。”
孟田规规矩矩的回她:“回夫人,昨个二爷看过我一眼后,说是军中事务繁忙,就走了。”
李氏瞧了瞧她,觉得她说的不像有假。
这孟田长了张瞧起来比较老实本份的脸,脸上也没有涂任可的胭脂水粉,不像那些花枝招展的姨娘,脸上涂得像妓女似的,整天都在变着法子想着怎么勾引男人。
李氏心里舒服了一些,料想她说的应该不假。
她昨个也有派人打探的,但二爷脚快,婢女便没有跟上,就刻意去从孟田的婢女处打探了一下,但大晚上的,婢女们都去睡觉了,哪个会有留意到二爷几时过来,几时离开的,只有孟田的两个贴身的婢女回了话,说得大致一样。
孟田忽然就轻咳了几声,她拿帕子下意识的掩了唇。李氏蹙眉,问她:“怎么咳了?”
孟田说:“不知乍了,竟感了风寒,早上起来便觉得不适。”
“哟,那你赶紧去煎些药吃一吃,这种天还能受风寒,我看是热寒,难好呢,你不用在我这儿服侍了,什么时候病好了,再过来。”她正怀孕,自然怕她把病过给了自己。
孟田也就弯腰行礼说:“好的。”
这般,她也就从李氏面前退下了。
这一天,顾今笙的马车也哒哒的行在前往津卫城的大道上,从自家府里出发,日夜不停的赶路,也需要二天的路程呢。
薄叶策马跟随,她则坐在马车里靠了一会,眯了会眼。
她的打算是,先去看看外祖母,在外祖母家住上一段时间。
小时候,她也是去过外祖母家的,过去一趟,各种金银首饰便给她送了许多,别的孙女都羡慕得不得了,自然也是嫉妒眼馋的。
外祖母出身尊贵,在娘家司马家族中也是嫡女,由于是最小的女儿,所以向来也是娇惯得很,纵观外祖母这一生,一辈子在府中养尊处优,声色犬马,也是历尽了几代的风雨了。
外祖母也向来疼她,加上她自幼也是娇惯得很,每次去外祖母家,不管她要干什么,做什么,都由着她,她的性子更加的娇惯无比了。
现在算起来,外祖母的年纪也还不到七十,但也快了吧。
外祖母有两房嫡出的儿子,各房又生了三个嫡出的孙子,共有六个嫡出孙子,也就是说,外祖母家男丁较多。
也有孙女,都是庶出的,总不如嫡出的来得尊贵。
在津卫城,外祖母家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孙子辈的孩子们也都非常争气,最差的也能考个举人,个个都做起了官,白家也就越发的昌盛了,在津卫城,可谓是独霸一方了。
至于外祖母的娘家司马家族,在津卫京也是为大的。
这一天,在宫里待了会后,苏长离便匆匆回来了。
回到了府上待了大半天,却是静不下心来。
也不知道笙儿的气消了没有,他到底是站了起来,想去探个究竟。
苏长离当下便策了马,去了国安候府,不曾想,在门口的时候就被看家护院的侍候拦下说:“大人,笙小姐现在已经不在府上了,走之前笙小姐有话让给您留下了。”
“什么话。”
“笙小姐早上便去了外祖母家,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的了。”
去了津卫城?
“带了多少人过去?”
“只带了薄叶一个婢女。”
去那么远的地方,竟然只带了一个婢女?
她就不怕路上遇着个什么坏人么?还是故意要气死他。
那婢女虽是会些功夫,但也架不住人多势众呢?
不是他非要往坏处想,而是要防患于未然。
转身,他对万青和梅风吩咐:“去派些人一路追过去,沿途保护,不要惊动了她。”
两个属下忙应下,苏长离又说:“万青,你亲自过去。”
“是。”三爷这话,莫名的正中下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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