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阁老是口出狂言啊!
论学问,他肯定不如这苏阁老,所以他不会选择苏阁老的强项,选择了他的弱项,打上一架。
他自认为收拾苏阁老一个文官不在话下,他毕竟也是从小练剑的。
楚湘王被气笑了,说得好似他会受伤一样,他便站了起来拿剑指向苏长离:“行了,你别婆婆妈妈的了。”耍嘴皮子,一会让他哭。又对顾今笙说:“笙儿,你看好了,本王今个就以武力,把你抢回去。”说了这话,不忘记朝她抛个媚眼,就是她当初抛给他的那一眼。
今笙板着脸抿唇不语,再看苏长离,和他说:“三爷,您等一会,我让人去大哥那给您取剑来。”
“不用了,爷今天赤手空拳一样收拾他。”
“……”楚湘王被这话气得,莫名的又觉得这苏大人可能真的会点什么三脚猫功夫?不然,他怎么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与迎战?
管他娘的会不会点功夫,就算会点三脚猫,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楚湘王不再和他废话,只想打败他,让他丢人,他舞起一个剑花,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直逼苏长离。
敢小瞧他,他倒要瞧瞧他能接他几招。
苏长离却只守不攻,左右而避,行走于他长剑的周围,如游龙穿梭,身形轻盈如燕。楚湘王点剑而起,骤如闪电,却愣是伤不到他丝毫,他剑刺向左,他避开了,他剑刺向右,他又避开了,不论他剑如何诡异多变,苏长离都能轻易避开,连他一片衣角都触碰不到,楚湘王脸色便渐渐不如从前轻松潇洒了。
本来众人还为苏大人暗暗捏一把汗呢,以为他会被这楚湘王的剑所伤,十几招过后,大家渐渐看明白了,这楚湘王丝毫伤不到苏大人分毫,苏大人也丝毫不急于与他分个输赢,他这分明就是猫捉老鼠,明明可以一口吃了,偏他不急于吃掉,而是慢慢玩弄。
过了二十来招后,楚湘王脸色就慢慢绷紧了,他所有的招式都用遍了,竟是伤不到他分毫,而这苏长离还一招一式没有用过,只守不攻,顿时,他便有些恼羞成怒了,有种被耍了半天的感觉。
“你倒是出招呀。”楚湘王恼。
“楚湘王,这一招好像用过了,还有别的招式吗?莫不是已经黔驴技穷了。”苏长离接了他的话,他人没有丝毫的气喘,瞧起来依旧相当轻松,开口竟是在讽刺他,楚湘王俊美的脸一时青一时白,出招更是凶狠了,但反来复去,也就那些招式了。
若非为了洗去今日此人给他与笙儿的耻辱,他是不会在人前显露自己这不为人知的一面的。既然已经显露了,也不妨多显露一些,把他给的羞辱尽数还回。
“既然楚湘王已经黔驴技穷了,就由我来指点你一二吧。”话落之间,他人已近了楚湘王的身,反手就夺了其手中的剑。
众人唏嘘……剑都让人夺了,还怎么打……
虽非他惯用的剑,在他手中依旧像赋予了生命一样,大有气吞山河之势。
烈日当空,众人都看得冒了汗,此人却不见丝毫汗水浸湿脸颊。
烈日生辉,可也只有这般光芒万丈的烈日在他的面前才不会黯然失色。
他的剑气如霜如芒,气贯长虹却丝毫不损他矜贵的气质。
他用了楚湘王之前惯用的手法,左刺右刺上刺下刺,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楚湘王连连后退,只觉得身上有些凉意,忽然,那剑从他脸颊划过,他是一惊,只见自己的一缕头发飘落下来,冰冷的剑搁在了他的颈项上。
刹时,一切就风平浪静了。
虽是楚湘王,丝毫没有人会怀疑苏阁老敢当众杀了此人。
毕竟,东华大帝都被他废了。
“楚湘王,你输了。”苏长离并没有杀他之意,剑啪的掉在了地上,只见楚湘王身上的衣裳也片片掉了下来,看得众人眼睛雪亮雪亮。
楚湘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顿时也是瞪圆了眼睛,他胸前破了两个洞,两只鲜红的葡萄露出来了,还有肚脐那里也破了块洞……还有……
他猛然摸了一下自己的臀部,感觉透风,这伸手一摸,什么都明白了。
他虽没伤他分毫,却是把他羞辱了一番,把他的隐私部位都割了个洞,暴露在众人眼前了。
楚湘王是倒吸一口冷气,又气又怒,直指苏长离:“你,你无耻……”气得他直打哆嗦,怎么也没想到苏长离会这么的不要脸。
苏长离说:“承让。”
啪啪啪……
有人鼓掌,是顾今笙。
上次三爷夜里一个人潜进来的时候她就怀疑了,是不是三爷会武功,不然怎么这么一个大活人潜进来,府里的护卫却没发现。
本来还为他捏了一把汗,现在直接鼓掌了。
她一鼓掌,国安候府的人也都忙跟着啪啪的鼓了掌。
就在他们打架的当儿,这国安候府的人都跑出来了。
三爷过来了,正在外面与楚湘王打架呢,这能是小事么,全府上下本来还怕这楚湘王,现在苏大人来了,谁还怕他啊!
国安候府的人一鼓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也跟着鼓掌,楚湘王并无实权,真比起来,大家是宁愿得罪楚湘王也不愿意得罪苏阁老的。
楚湘王年轻气盛,几时被人当众这般羞辱过,气得他青筋直跳,就见顾今笙已经是笑颜如花的拽着苏长离的胳膊甚是亲昵的说:“三爷,你好厉害哦。”那看他的眼神,简直不要太崇拜。
这个妖女……
楚湘王气得头疼。
苏大人甚是喜欢她给的这崇拜表情,甚是到位,嘴角微动,伸手揽过她在胸前,像是在宣告自己的主权一般,对楚湘王说:“楚湘王,希望你遵守之前的约定,不要再来打扰笙儿。”
楚湘王真是个无赖,所以他挑了眉,哼了一声:“想我离开我的笙儿,除非你把她娶进你们苏家,你不娶她,就算不得你的人,只要笙儿一天不嫁给你,我就有权追她。”
“……”
“走。”他一手捂了臀部,气哼哼的转身上了自己轿子,他的人起轿,抬着走了。
面对这样一个无赖,大家也只能摇头了。
苏长离表情不变,揽着今笙一块进府了。
府里的护卫忙挥手让看热闹的散去,这般,大家才算一边谈论着一边走了。
苏长离跟着今笙来到她的后院坐了下来,婢女忙着给他上茶。
“三爷,您这个时候过来,有没有吃过?”今笙询问一句。
“没呢。”
“那正好,我也没吃。”
今笙吩咐婢女一会摆上午膳后,转过身来,就听苏长离问:“你在宫里,与他是怎么认识的?”
“我也不认识他,就是有一次他在御花园与他的宫女玩游戏,我刚好路过,他错把我认作他的宫女了,他当时以为我是哪个大臣的女儿,跟着什么人入宫的。”
苏长离若有所思,问她:“是不是在那之后,他就被赶出宫了?”
今笙点头:“有一次站在宫里的一处走廊里看你,他刚好也在,就多说了几句话,恰被公主看见,便告到了皇甫羡那里了,他觉得这楚湘王不是个东西,怕他真有想法,就把他赶出去了,谁知道我现在回府了,他竟是找上门来了。”
她说得半真半假,他默了一会。
今笙轻声说:“现在外面一准在传我,指不定要把我和这个人编排成什么样子,若是传到你们府上去,恐怕夫人更难接受我了。”
“不要紧,她早晚会接受的。”
“……”
苏长离把手伸给了她,拽她到自己的腿上坐下来,和她说:“我给你派几个人过来,他若是再来胡闹,直管让人打回去便是了,来一次打一次,打到他不敢来为止。”
今笙点头,三爷说话声音轻缓,就像一杯热茶,喝了下去,便暧了人的心,可她听了莫名的觉得异常霸气。
他向来如此,不需要大声说什么,但话一出口,便让人感到了不可违抗。
如果他大声说什么,那就更可怕了。
苏长离便扳过她的脑袋,亲了过去。
两片唇贴在一起,厮磨了好一番后,今笙和他说:“三爷,我明个准备去外婆家一趟,估计要过个几天才会回来。”
“嗯,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外婆身体大不如从前,我想去陪陪她。”
“也好,早去早回,到时候多带些人过去。”
“嗯。”
两个人说了会话,婢女上了午膳,苏长离吃过便走了。
顾今笙午后休息了一会。
“小姐,小姐。”薄叶匆忙跑来喊她。
她坐了起来,听薄叶禀报:“江小树掉湖里去了。”
“好在她识水性,游上来了。”
“怎么回事呀?”
“谁知道呢,奴婢刚去看了一下,听说是和那位沈姨娘午后一块在府里玩耍,不知怎么就掉进去了。”
“是吗?我瞧瞧去。”
今笙起了身,紫衣给她梳了发,她便找江小树去了。
江小树的确是掉湖里了,但这是夏日,也不冷。
她爬上来后换了衣裳,也就没事了。
沈姨娘跪在她跟前不停的道谦:“江姨娘,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好意陪我到处看看,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
“我真的不故意的。”
她淡声说:“我知道,不怪你。”不怪她故意把自己撞到水里去。
她说她不是故意的,她才不信呢。
那么大一个人,路都不走好,不小心还跌了一脚,把她给撞了?刚好把她撞到湖里去。
若不是她识水性,非得淹死不可。
听说,那里湖就淹死过周姨娘呢。
沈千寻抹了把眼泪,江小树瞧她一眼,明明受害的是她,她都没哭,她哭个屁啊,这可怜的样子,她瞧着越来越讨厌了。
江小树伸手拉了她一把:“行了,你起来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跪什么呢。”
“我们都是侍候爷的人,爷马上就要回来了,要是让爷看见我们这样子,还以为我们之间在为他争风吃醋呢,多不好,爷最讨厌的就是争风吃醋,以往公主嫁进府里的时候,因为百般为难我,总是与我争风吃醋的,直到和离出府之日,爷都没和她圆过房。”
沈千寻听这话也就站起来了,只是轻轻咬了唇,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江小树看在眼里,心里就觉得厌烦。
她掉到水里去了,她还没觉得委屈,她委屈个屁啊!
“笙小姐到了。”两个人正在客堂里说话,婢女来报,顾今笙很快就大步流星的进来了。
一进来,瞧见的便是江小树坐着,沈千寻站着,眼睛红红的。
“江姨娘,听说你落水了,这是怎么了?”
江小树站了起来,瞧了一眼沈千寻:“是个意外。”
又轻描淡写的说:“沈姨娘说初来乍到对什么都不熟悉,就让我带她到处看看,然后我们就一块走到了院里的湖边上,沈姨娘不小心被什么绊了一脚,撞着了我,就把我给撞水里去了,定然不是故意的。”
沈千寻慌忙抹了眼泪:“我虽不是故意的,但也难逃其咎,初到府上就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心里非常不安,江姨娘您若是骂我几句,我还好受一些,您如此宽容大度,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大家都是姐妹,再说这些就见外了哦,我可就真生气了。”
“这件事情,翻篇了吧。”
“什么事翻篇了。”她这边话刚落,朗朗之音便传了过来,就见顾燕京回来了。
江小树瞧了一眼她分外神武的夫君大人,走了过来说:“爷,您今个回来得早些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府里多了个娇姨娘,人就往府里跑得快一些了。
沈千寻默默的抬眸看他,多半有些偷瞧的意思,想看又不敢大胆仔细的看,总不如江小树来得大胆,不但敢大胆看,还敢上前搂着他的胳膊说话,亲昵得好像很受宠般。
顾燕京扫了各人一眼,连笙儿都在了,隐约觉得有事发生。
“哥,我回去了。”今笙也没多留,他姨娘之间的事情,还是他们自己解决吧。
这江小树都没说什么,她瞧着也没什么大事,自然不会多话。
顾今笙转身走了,顾燕京转身坐了下来问:“发生什么事了?”看得出来沈姨娘一脸委屈,好像刚哭过。
江小树轻声说:“也没什么啦,就是沈姨娘找我带她出去玩,在湖边她自己被绊了一脚,把我撞湖里去了,我识水性,就自个爬上来了。”
“你瞧沈姨娘这眼泪也真是够多的了,我自己掉湖里都没哭,她反而比我还伤心,竟哭到现在,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了她呢。”
顾燕京看了看她,她好像真的没事,便说了句:“哟,你这胆子还真够大的,掉湖里一回也不知道个怕。”那湖里是死过人的啊!
该哭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哭了呢。
想安慰她几句,都无从安慰。
江小树嘴巴一撇:“爷,我怕死了,我怕我真淹死了再也看不见你了,所以我拼命的往上爬啊。”这些个婢女一个个都不识水性,看见她落水都吓傻了,只能一个劲的喊救命。
若不识水性,等人喊来了,她也被淹死了。
顾燕京看她,她的形象像来生动,但一句我怕死了,没表现出丝毫的怕劲,倒是显得俏皮可爱,也是没谁了。
伸手,摸在她脑袋上:“以后别往湖边走。”
“爷去沐浴,你过来侍候。”
他起身走了,江小树便唤了婢女准备晚膳。
沈千寻默默的垂了眸,从头到尾,都统大人都没和她说什么,眼里只有江小树,只关心她,她也不比江小树差呀?为什么眼里看不见她呢?
沈千寻默默的看着江小树招呼婢女准备晚膳,虽然同是姨娘,但感觉她却是这里的主人一般,而她,就像个摆设,身边还没有婢女侍候。
明明,她应该是正妻之位的。
“江姨娘。”她慢慢走到她身边,轻声喊她。
“沈姨娘,有事吗?”江小树回身看她,笑问。
“能不能给我也派个婢女使唤。”
“可以呀,笙小姐这几天忙,一定是把这事忘记了,你明天去和她说说,会给你派人侍候的。”
“嗯,我初来许到,还有许多的事情不懂,以后还请江姨娘多教我一些。”
“都是姐妹,不用这么客气,有什么不懂,问就是了。”
“江姨娘,你可真好,能遇见你,真是我的幸运。”
江小树笑笑:“我也这么觉得,平日里这就我一个人,连个说话的都没有,现在可好了,有沈姨娘作伴,就不怕没人说话了。”
两个人又说了起来,仿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块聊着天,等都统大人过来用膳。
与此同时,苏长离也终于打道回府了。
人才入府,就被迎来的苏大管家喊住了:“三爷,夫人刚派人来传话,等您回来了让您过去她那一趟。”
他应了一声,先去换下朝服,沐浴。
从宫中出来,他朝服都没来得及换,便去了国安候府。
折腾到现在。
他揉揉眉心,不知道太傅夫人找他过去干什么,还是楚湘王去找笙儿的事情已经传到她耳朵里了?
的确,这事还真传到了太傅府上了。
苏家的三子到现在还未成亲,有的是大人想把自己家的女儿嫁进来的,自然也是时刻关注着苏家的三子。
此时,老太君、太傅大人、都坐在了太傅夫人的跟前了。
为了说服这苏长离,她不得不把这两个人都找过来,准备再好好说叨一番。
等了一会,苏长离沐浴过后也就来了。
一看这屋里坐的人,也就明白了八九。
行了一礼,喊了声:“奶奶,您也在呀。”
“嗯,听说你又干好事了。”
苏长离回她:“孙子干好事也不行么。”
老太君也不给他笑脸了:“你小子少给我贫了。”
苏长离站着不啃声了。
太傅夫人这才说:“为了一个女人,与楚湘王大打出手,倒也是让为娘大开眼界了。”
太傅坐在一旁喝着茶,不说话。
他为一个女人,都废了羡帝,现在为个女人与人打架,他也不意外的。
只是觉得,这真不太像他儿子啊!
“我听说,那女人在宫里的时候就与楚湘王有过一腿,所以这才闹得沸沸扬扬,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对这个女人过于执着了些,且偏听偏信,这个女人她就是瞧你现在位高权重了,才选择你的,若不然,她一准还是会选择楚湘王的。”
太傅夫人说了几句,老太君在一旁点头,表示认同。
苏长离没啃声,太傅夫人以为他听进自己的话了,问他:“无话可说了吗?”
“您并不了解她,所说的都是恶意的妄加猜测。”
“她已经是我的人了,你们觉得儿子会不负责么。”
“什么?还未过门,就已经与你那样了?”太傅夫人忽然冷笑,嘲笑:“这种女人就是过于放荡了些,一个正经的女人,哪会在未成亲前就失了身,你现在这点道理都不能明白么。”
苏长离说:“是您的儿子非要霸占了人家。蛮不讲理,不说了。”言罢这话,转身离去。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这是一言不合就走了啊?
太傅夫人暗暗抽了口气,对自己的丈夫说:“你看看你儿子现在有多了不起,你不想管管他么?下一步,他是不是打算过些日子来告诉我,那女人大了肚子,怀了咱们家的种,不娶不行了。”
老太君点头:“我看这小子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这事他做得出来。”
太傅大人很无力的,问:“你们要我怎么办?”
太傅夫人说:“派人去给她灌点红花药吧,免得她真的怀上了,这种不清不白的女人,真进了我们府上,闹心啊!怀的孩子都指不定是哪个人的。”
太傅大人眸色微的波动,到底是点了头。
这事之后,夜色渐晚,国安候府的动静也就小了些,各人回屋歇息了。
经过一轮激烈的战斗,江小树直接累趴了,翻身躺在一角就准备睡觉了。
每次完事都这样,顾燕京甚是不爽。
完事之后,就不能说说话,再睡觉?
躺在榻上,顾燕京踢了一脚睡得横七竖八的江小树:“猪啊你,整天就知道睡。”
江小树被踢得咧嘴:“就不能温柔点。”翻了个身,她往都统大人怀里直钻。
“刚才也没见你嫌爷粗鲁。”
江小树撇了撇嘴,打起精神和他说:“都统大人,你不要去宠幸一下沈姨娘吗?”
“……”
“你这样冷落人家好吗?人家会不会以为是我缠着不让你过去的?”
顾燕京挑了眉:“爷过去,你不吃醋?”
“当然吃醋了。”江小树立刻手脚并用的往他身上缠。
吃醋还说得这么的理直气壮,顾燕京给了她一个眼神。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他过去,尤其在她落下水后。
这沈姨娘,对她不安好心。
“江小树,以后背着爷,不许再看乱七八糟的书。”
“哦。”江小树不说什么,她知道他指的什么,她的书都找不着了,一准是让他给处理了。
过了一会,她忽然问:“爷,您喜欢妾身吗?”
“……”
过了一会,在她眼巴巴的期待中,他回了一句:“你这不废话吗?”
“爷,您最喜欢妾身什么?”
“当然是身体了。”让他挺爽的。
“……”这是个女人都有的好吧?这样的喜欢,算喜欢吗?
江小树不想再问了,搂着他闭了眼,睡觉。
每次激烈的战斗之后,她虚脱得只想睡觉。
顾燕京瞧她一眼,她真的很能睡,而且说睡就睡着了。
他慢慢合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忽然传来杂吵的声音,有人在喊着什么。
他慢慢推开怀里的人,起了身,披了衣裳,往外去。
“出什么事了?”他大步流星的走出来,已经听见院里的护卫在喊着嚷着抓贼啦之类的。
“都统大人,都统大人,有贼闯进来了,候爷受伤了。”
顾燕京已经拨腿跑了过去。
与此同时,顾今笙也已经坐了起来,外面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她刚入睡没多久,就被吵醒了。
门还没拉开,就听见薄叶在喊:“小姐,小姐。”
“薄叶,出什么事了?”她匆忙拉了门。
“小姐,府里遭贼了,候爷遇刺了,受了伤。”
顾今笙忙匆匆离去,院里的婢女也都被惊动了,过了一会,都涌向了前面。
那时,顾才华倒在血泊之中,表情甚是痛苦。
顾燕京和顾今笙匆匆跑了进来,一看他躺在榻边,便疾步过来,齐叫:爹,爹。
侍候在他院里的婢女护卫都甚是害怕,毕竟护主不周啊!
“燕京,笙儿。”顾才华吃力的喊他们。
“爹,谁干的。”顾燕京蹲在他身边急声问。
“笙儿。”顾才华伸手,今笙忙握住他的手。
“笙儿,小心……小……心……”他努力的想要说出后面的话,一口血猛然就喷了出来。
“爹,爹。”一双儿女的声音传来,顾才华已陷入昏迷。
“快,请大夫。”顾燕京已经大声喝。
已经有人去请大夫了,片时,便有大夫匆匆赶了进来。
今笙瞧了一眼父亲,看他额头的血直往外冒,胸口也有染了一大片的血,看样子是严重的,只怕这普通的大夫会医治不了,立刻吩咐薄叶:“薄叶,你快去太傅府上一趟,麻烦三爷派个高明的大夫过来,就说我爹遇刺了,受伤极重。”
她晓得三爷府上能人不少,一定比她们府上的大夫要强多了。
“是。”薄叶立刻去办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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